此話一出,兩人俱是一驚。
“你少得寸進尺!”
“我得寸進尺?”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爸耙皇悄愀嬖V我,那個女人因為缺錢什么都做,我會因此得罪紀總?”
“紀氏為此壓得華美喘不過氣,你說幫我,又爬上我的床安撫我。你讓我找人去鳳凰山莊幫你,我也找了,結(jié)果呢?”
林司喬頓時震驚地杵在當場。
原來這個男人是周寒。
一想到這個人,她就止不住地泛起雞皮疙瘩。
只是不知道,他和方歲然,居然還有這種關(guān)系。
“那也是你自己自愿的!”方歲然咬牙切齒?!爸芎耶敵蹙透阏f過了,我會盡量去勸阻紀淮,是你自己說要我陪你一晚你就既往不咎?!?p> “鳳凰山莊的事情也是你自己自告奮勇的,因為你也不想林司喬那個女人好過。”
“你居然還敢偷拍我們的照片。我告訴你,周寒,我以后可是紀淮的老婆。你睡了他以后的老婆,還敢拿照片出去給自己當證據(jù)?你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說完,巷子里又傳出兩人拉扯的聲音。
為了避免被發(fā)現(xiàn),宋聲笙趕緊拉著林司喬離開了現(xiàn)場。
兩人跑出了一段距離,確保不會被發(fā)現(xiàn)以后,才喘著粗氣靠在路邊歇了下來。
“這個方歲然,怎么總是有這種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
說著,宋聲笙翻出手機,點了幾下。
手機里傳出了周寒和方歲然剛才的對話。
林司喬扭頭看去,不僅有聲音,還有畫面。
宋聲笙把剛剛的場面偷偷地拍下來了!
“說不定哪天能派上什么用場呢?!彼温曮先缡钦f。
林司喬還有些出神。
從以前開始,她就知道方歲然的私生活就很混亂,只是在紀淮面前掩飾的很好。
沒想到這么多年,依舊如此。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只是……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告訴紀淮……
“不用著急告訴紀淮,既然他眼瞎,就讓他多瞎一段時間吧?!?p> 聽到宋聲笙的話,林司喬望向她。
“不用說,看你的表情都知道你在想什么。這件事以后再說吧?!?p> 林司喬點點頭,現(xiàn)在貿(mào)然拿去告訴紀淮,就算有視頻,紀淮怕也不一定會相信吧……
宋聲笙拍了拍她以示安慰,又問道:“過幾天就是紀爺爺?shù)纳樟?,你要去嗎??p> “要去的?!绷炙締厅c點頭?!盃敔斠恢贝也槐?,于情于理都要去的?!?p> 紀老爺子生日的早上,林司喬接到了紀淮的電話。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沒有回香山別苑,紀淮也沒有再找過她。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在紀氏跟他碰到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同事們也都在討論,為什么一向不太露面的總裁最近下樓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林司喬一下樓,就看到紀淮倚著車,指間夾著一根香煙,白色的煙霧緩緩向上升騰。
不得不說,他確實是一個皮相和骨相都絕佳的男人。
舉手投足間皆是矜貴的氣質(zhì)。
看到林司喬下來,紀淮打開車門,把還剩下一半的煙扔在了煙灰缸里,然后從副駕駛提了一個大袋子,遞給了她。
林司喬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怎么又開始抽煙了?”
高中的時候,她曾撞到過一次紀淮抽煙。
當時她皺著一張小臉,有些嫌棄地問他,“你們男生為什么要抽這種難聞又傷身的東西?!?p> 印象中從那之后,就再也沒有看到過紀淮抽煙了。
聽到林司喬的話,紀淮抿了抿唇,“沒抽,就是點了一根拿在手里?!?p> 說著,他又看了看林司喬手里的袋子,“里面的禮服,是……我媽給你準備的。今天請的都是熟悉的人,一起過去吧。”
其實剛才接過袋子,她就往里面看了一下,看到是一身衣服之后,本能地想要拒絕。
但是聽紀淮說是孟文妤準備的,又覺得不太好推辭。
宴會晚上才開始,所以也不急著換衣服。
紀淮剛準備去幫林司喬打開副駕駛的門,她卻徑自打開了后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一路上,車里的空氣安靜得嚇人。
紀淮的目光從后視鏡掃過去,后座的人始終神色淡淡地看著窗外。
他幾次張了張嘴想要打破車上令人窒息的氛圍,卻發(fā)現(xiàn)沒有合適的話題。
到了老宅,下車的時候,林司喬也不似以往等紀淮一起。
車子剛挺穩(wěn),她就提著手提袋下了車,然后關(guān)上車門徑自往門內(nèi)走去。
畢竟離婚的事情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她也沒有必要再跟紀淮做出什么恩愛夫妻的樣子。
一進門,林司喬放好衣服,就鉆進了爺爺?shù)臅俊?p> 晚宴就在老宅的宴會廳里舉辦,還未到時間時,就已經(jīng)陸續(xù)有人來紀老爺子的書房拜訪。
林司喬找了個機會退了出去,回房去換衣服。
再出來時,整個人已經(jīng)是光彩照人了。
她的發(fā)尾微曲,一半頭發(fā)挽成丸子,另一半散在肩頭??此齐S意,卻每個發(fā)絲都恰到好處的詮釋著她獨有的氣質(zhì)。
一身滿天星的禮服,襯得她也像星星般耀眼。
正在客廳準備往宴會廳去的紀淮,抬頭看著林司喬,他見到過她很多種樣子,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出神。
她真的一直都很美。
林司喬看到紀淮,卻只是微微低頭,繞過他向宴會廳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恼f話聲。
“我說楚文君,你們家到底會不會做游戲?我天天在游戲里挨打,你也不管管?”
“宋總自己玩得菜,還怪得了別人?”
林司喬轉(zhuǎn)了個彎,就看到了宋聲笙和宋嶼跟著他們的父親宋廷瀚站在一起,對面的,想必就是楚沐之的父親楚文君了。
宋嶼頗有一副想跟眼前人斷絕父子關(guān)系的架勢。
宋聲笙看到林司喬,歡快地跑過來拉住她,“我家喬喬還是這么美?!?p> 跟幾個人打過招呼之后,兩人便先一步進到了宴會廳里。
“他們倆怎么回事?”林司喬問道。
宋聲笙無所謂地聳聳肩,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我爸最近打游戲總是打不過別人,那游戲不是楚家旗下的公司出的,他想找楚叔叔給點福利,楚叔叔不給,他就生氣了?!?p> “怎么沒見楚沐之?”
“說是去國外盯項目了。說起來,我都好多年沒見過他了?!?p> 幾個人小的時候還常見,后來長大了有了各自的事情,就沒怎么見過面了。
當初楚沐之和陸星帆就在他們的高中待了一年,但那一年,宋聲笙在國外游學(xué)。
正說著,又有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這位想必就是紀太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