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她好不值錢的樣子
拜師禮結(jié)束之后,搖光便把任衿衿丟到了妙法堂學(xué)習(xí),美名其曰,她這個小師姑要好好修習(xí)各類術(shù)法,今后才能更好的保護這些師侄。
任衿衿:???
她當(dāng)時就想拒絕了搖光說這是另外的價錢,哦不是,串場了,反正最后任衿衿就算不想來也得來了,不過誰讓她十分好心態(tài),在對自己進行一番洗腦之后也就接受了。
畢竟多學(xué)一點總沒有壞處,還是免費上課,再說了,謝輕舟也是要來妙法堂修習(xí)的,她多刷一點臉也很不錯了。
“小師姑?!?p> “小師姑?!?p> 站在妙法堂門口的任衿衿已經(jīng)不知道接收了多少道問好了,在她不耐煩的時候,總算是等來了謝輕舟。
少年這次依舊是一身白衣,只不過頭上的玉冠取下?lián)Q成了一根簡單的發(fā)帶,月白色的發(fā)帶將他的烏發(fā)高高束起。
他手中握著一柄長劍,而后不知苑烜說了什么,他嘴角勾出來一個笑,然后歪了下頭,任衿衿看著他,今天又是被謝狗美色誘惑的一天。
“小師姑。”
苑烜看到了任衿衿對著她行了一禮喊了一聲小師姑,任衿衿擺了擺手回道:“不用客氣啊,苑烜?!?p> 她喊了他的名字,苑烜笑了笑走進了妙法堂,謝輕舟經(jīng)過的時候,任衿衿便大著膽子喊了一聲:“阿舟?!?p> 剛踏過妙法堂門口的謝輕舟收回了腳,然后轉(zhuǎn)過頭看向她,他的目光可稱不上多么的和善,眼中滿是警告:“找死?”
任衿衿聽著他的話,捂住了嘴小聲的回道:“不,不叫了?!?p> 而后謝輕舟這才走進了妙法堂,任衿衿跟在了他身后,嘟囔了一句小氣鬼。
今日妙法堂主講的老師是天璣長老,他坐在上座看向下面的弟子,任衿衿由于輩分高,便被安排到了第一排,左邊便是謝輕舟。
“今日我們來講十二都天門陣?!?p> 天璣的聲音娓娓道來,將這枯燥無聊的陣法也講的十分有趣,只不過對于任衿衿來說,她也記下了死滅二字。
這陣法是滅妖鬼的,她偷偷用余光看向左側(cè)的人,少年露出半個精致的臉頰,睫毛長長似是羽扇,鼻梁也很是挺拔。
就是不知道這陣法滅不滅魔。
謝輕舟似是感應(yīng)到了右側(cè)的目光,一顆石子兒打在了任衿衿的頭上,她捂著頭不敢出聲,這才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自己手中的書。
不一會兒,一陣鐘聲響起,天璣站了起來,大家對著他行了一禮,結(jié)束了這堂課。
“哎,聽說再有五日,陸師兄便要回來了?!?p> 有幾名弟子湊在一起說著話,任衿衿微微往后側(cè)了側(cè)身子聽著他們說著。
“陸師兄這出去也有小半年了吧,也不知道外出歷練回來,修為又漲了多少?!?p> 幾人露出羨慕的眼神,語氣中滿是敬佩,不過任衿衿卻是不知道這陸師兄又是誰,怎么感覺好像是可以跟謝輕舟在坤靈仙山平起平坐的人物呢?
如此重要的人物,她覺得她有必要打聽一下,于是她轉(zhuǎn)過了身看向幾名弟子,那幾人看到她,紛紛嚇得往后坐了坐。
“小,小師姑?!?p> “別緊張啊,我就是想問問,你們口中的陸師兄,是誰?”
她年紀不大,一雙杏眼圓溜溜的,眸光清亮,語氣頗為靈動,看起來就是個同齡人,哪有什么長輩的架子。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湊了上去:“小師姑進坤靈仙山的晚,自然是不知道陸師兄的。”
“我來說我來說。”
有人興沖沖的給任衿衿講了起來,這陸師兄全名叫做陸云謙,是青蓮峰開陽長老門下的弟子,一劍霜寒十四州,劍術(shù)了得,是修仙名人榜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p> 他為人正直,但是總是冷著一張臉,認門規(guī)卻是不認人,有一佩劍太虛,是在劍冢拔來的,那可是上古名劍啊,有了名劍太虛,陸云謙的實力也是蹭蹭上漲。
掌門天權(quán)門下沒有什么太過出眾的弟子,謝師兄也是一年前剛剛拜入的,所以大家都在猜,也許下一任掌門就是陸師兄呢。
任衿衿聽完后了然的哦了一聲,然后往前湊了湊小聲的問道:“你們覺得,陸師侄和謝師侄哪個更厲害?”
她露出一個笑,幾人認真思考了下?lián)u了搖頭:“陸師兄修的是劍術(shù),謝師兄修的是奇門遁甲術(shù),這倒是不好分。”
任衿衿點了點頭,要是這些人知道謝輕舟不止修奇門遁甲術(shù),還是魔尊,只怕都要驚掉下巴了,她剛想開口,就感覺到自己的腳被人踩了下。
那踩她的人還狠狠的碾磨了下,她疼的皺起眉頭,然后看去,好家伙,果然不能背后議論人,大魔頭他不是走了嗎?!
謝輕舟低頭看向她,用眼神示意了下門口,任衿衿咽了下口水,她多么希望那一刻的自己是個瞎子,什么都看不懂。
奈何小命系在他手中,她也只能認命的跟了上去。
“阿舟喊我什么事?”
她才不會在意謝輕舟眼中想要殺人的目光,她就喊就喊,有本事他就殺了她啊。
“我要去禁地?!?p> 謝輕舟雙手抱胸靠在妙法堂不遠處的柱子上,少年刻意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那你,去唄,這事兒還得跟我報備?”
任衿衿眨巴了兩下眼睛,試探的回了他一句。
謝輕舟簡直要被她眼中那股清澈的愚蠢給氣笑了,這個女人,他是怎么允許她活到現(xiàn)在的,笨的要命。
“任衿衿你現(xiàn)在不會覺得拜在了搖光門下,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樣了吧?!?p> 他伸出手,指尖冒出一股黑霧,任衿衿看著這股熟悉的黑霧往后退了兩步,然后扯出一絲笑:“哎呀,我就跟你開個玩笑啦,好好說嘛。”
這黑霧他當(dāng)初可是殺了齊柔的,想起齊柔的死狀,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四肢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任衿衿,別耍什么小聰明,不然你會死的很慘?!?p> 她看著他收回了手,這才靠近他:“阿舟,我錯了,不敢了?!?p> 孩子錯了,孩子下次還敢,理不直氣也不壯,但是頭鐵,所以硬剛。
“還有,不許再喊阿舟,你是真不想活了?”
任衿衿露出一個微笑,自動過濾掉了他這一句,沒關(guān)系,人總要在死亡邊緣反復(fù)橫跳才能知道底線在哪里。
這一點,任衿衿很明白,她現(xiàn)在也是在試探,在謝輕舟的心里,他對她的容忍度和底線能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