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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纏枝

11探望

春日纏枝 阿英好嗎 2004 2024-03-18 10:12:40

  唐阿肆找到陸毅川所在樓層,上面守著四個黑衣保鏢,他們不讓唐阿肆過去。

  唐阿肆說:“你們看仔細了,我是唐阿肆,陸毅川即將娶進門的老婆?!?p>  保鏢們自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也清楚陸毅川住院的原因,但他們還是不能把唐阿肆放進去,這是陸謙元的命令!不管是誰都不許靠近!否則他們的腦袋回家會有人送回家。

  唐阿肆很著急,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沈雨寧那邊又不說仔細,她也沒地方可打聽。

  “我告訴你們,我能和陸毅思在一起又能和陸毅川在一起,就證明我有那個本事,你們最好別攔著我!我生氣會在陸毅川跟前吹耳邊風,你們就別想健康的活著了!”唐阿肆說,眼神里閃爍著鋒利的光芒,氣場強大至極。

  幾個保鏢面面相覷一眼,最終卻還是沒能讓唐阿肆進去。

  既然這個方法不行,那就只能撒潑了!

  “陸毅川!陸毅川!”

  “阿納!阿納!”

  在樓道里抽煙的阿納,聽到有人大喊自己的名字,露出腦袋朝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發(fā)現(xiàn)是唐阿肆,他慌忙踩滅了煙頭,跑了過去。

  “唐小姐你怎么來了?”阿納使了個手勢,保鏢自動退后。

  “陸毅川呢?”唐阿肆問。

  阿納說:“你跟我來?!?p>  唐阿肆來到陸毅川的病房,他抱著一本書正在看。

  書是余華先生寫的《第七天》。

  看到門口的唐阿肆,陸毅川愣了半秒,問:“你怎么來了?!?p>  “你受傷為什么不跟我講?”唐阿肆仔細觀察一圈,沒啥大礙。把控得這么嚴守,估計是怕有心人發(fā)到網上,惡意揣測剪輯。

  “小傷沒事?!标懸愦ㄝp描淡寫。

  不過這確實對陸毅川來說是小傷,只不過就被打斷了幾根肋骨而已。他受過比這重的傷多了去,有兩次還差點死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陸毅川問,盯著唐阿肆的眼睛。

  唐阿肆也沒有避諱,回答道:“沈雨寧說的。”

  聞言后,陸毅川蹙眉,冷冷對阿納說道:“消息不是被封鎖了嗎!沈雨寧又怎么會知道!阿納你查清楚誰暴露的!”

  “是!陸總。”

  阿納答應,輕步退出了病房。病房就剩下陸毅川跟唐阿肆了。

  “以沈雨寧現(xiàn)在和你的關系,她不可能這么輕而易舉地告訴你,我在哪里的。”

  沈雨寧確實不想說。

  只是……她用一些籌碼,換到了這個信息。

  至于籌碼是什么,唐阿肆不會說。

  唐阿肆沒有回答陸毅川的問題,走到一旁的柜子跟前到了杯溫水拿給了陸毅川。

  “沒什么,你喝點水?!?p>  明顯感覺到唐阿肆不想回答。

  陸毅川也不逼迫她。

  “不想說我就不問了?!标懸愦ǘ似鸨?,將水一飲而盡。

  唐阿肆收回杯子放在柜子上,看著陸毅川掛鹽水的手背,輕嘆了口氣,“都怪我。”

  “我說過,都是我自愿的,你不用自責?!焙笥盅a充了一句:“無論什么情況,發(fā)生了什么錯事,在我這里你都不用自責?!?p>  “……”

  一下子,不知道哪句話戳中唐阿肆的淚點,她沒忍住,豆大的眼淚滴落在了床單上。要哭出聲了,她趕忙捂住嘴巴,跑了出去。

  陸毅川沒有追,只是平靜的看著那個背影,說不出話來。

  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想到了《第七天》里的一段話:

  因為我們是同樣的人,在另外一個世界里沒有人會為我們帶上黑紗,我們都是自己在悼念自己。

  從屋子里跑出去后的唐阿肆去了樓道。

  在樓道里,空無一人的地方,她放聲大哭。

  她又想到了陸毅思。

  從前他們在一起的日子。

  他說:“阿肆,在我的世界里,你的錯的也是對的,你永遠不需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而自責,你一難過,我就覺得世界塌了?!?p>  那個人再也回不來,她也再回不去。

  她想,他一定是痛恨自己的,為了錢,為了自己的母親,沒有守護住他們的愛情。甚至他走后連半個月的時間都沒有,她就選擇了別人。

  你別討厭我,也別痛恨我,等媽媽身體健康后,屬于媽媽的東西我拿回來后,我一定會去找你的,我跟你好好道歉,當你的小哈巴狗,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你等我。過了冬天,再過了春天。到第二個春天,我穿著你最喜歡的碎花裙,我就去找你了。

  唐阿肆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慢慢地站了起來。

  ……

  唐阿肆從醫(yī)院離開后,晚上8:30又過來了,手里拎著兩個黑色,鼓嚷嚷的袋子。

  她站在三樓樓梯口,長長的呼了口氣,便走了進去。

  來到長廊最盡頭的病房里,陸毅川在休息,但是睡得不太安穩(wěn),好像是做夢了,眉頭時緊時松。

  放下手里的袋子,唐阿肆給自己倒了杯水喝,靠在窗戶上,靜靜地看著陸毅川。

  他的過去,她一無所知。

  只在陸毅思那里聽說,他很辛苦。

  歲月的蹉跎,已經30歲的他,臉上眼角處,也布上了歲月留下的痕跡。但依然還是帥氣端正。

  “不……不要……”陸毅川顫顫巍巍的吐出三個字,惶恐地睜開了眼睛。

  睜的太快,眼睛被頭頂?shù)臒艋瘟艘幌?,他又閉上了眼睛,慢慢適應后,又睜開眼睛。

  他沒發(fā)現(xiàn)唐阿肆。

  唐阿肆覺得自己這會兒出聲會讓彼此都尷尬,可是不出聲更尷尬。

  “你醒了啊?!弊罱K唐阿肆還是開了口。

  陸毅川朝聲音發(fā)出的方向看過去,唐阿肆換了身衣服。一眼看過去就讓人很舒服,充滿了活力。

  上身穿著一件寬松的開衫拼色毛衣,下面是一條藍色的寬松闊腿褲,半扎的丸子頭。盡顯青春活力。

  相較于三十歲的他,十歲年齡差,他倒像個小老頭。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p>  唐阿肆那會兒跑出去后沒再回來,陸毅川已經做好她要說違約的話了。

  她太害怕麻煩別人了,尤其是看見自己受傷,則就更想退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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