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你為什么要假扮成池念?
隔天,警局。
連聿整個早上都心不在焉,直到池念推門進來,他才緩過神,“你來了?!?p> 池念沖著他一笑,輕聲道,“連老師,早上好?!?p> 她的微笑如同春日的陽光盛滿了溫暖,但此刻連聿只感覺背脊發(fā)寒。
像,太像了,一點整容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池念見他不說話,還主動問道,“連老師,你吃早飯了嗎?我給你帶了一份?!?p> 說著,她取出準備好的早餐,遞到他的身前。
連聿收回視線,對著她道,“嗯,沒吃?!?p> 池念笑著說,“那快嘗嘗我的手藝。”
如果,這是在四年前,那連聿也不會在意真假,愿意沉浸在溫柔鄉(xiāng)里。
偏偏,這是在四年后,他對池念的感情早在時間里消磨。
他沒說話,而是拿起她準備的刀叉,將早餐送進了嘴里。
她笑得甜甜的,“好吃嗎?”
“嗯,不錯。”
他眸光微動,似乎注意到了她手指上細微的傷口。
他怔然片刻后,問道,“你怎么受傷了?”
池念低頭一看,下意識將雙手藏到了身后,“沒事,可能是做早餐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p> 連聿抿唇,取來了醫(yī)療箱。
他握住她藏在背后的手腕,輕輕的給她上著藥,“不會很疼,你忍一忍?!?p> 池念望著身前的男人,眸光微微一動,“你,你在做什么?”
聽到這莫名其妙的問題,連聿笑了笑,“給你上藥啊?!?p> 上藥?
池念愣了下,她短暫的記憶里并沒有這個詞。
酒精消毒傳來輕微的疼痛,她哆嗦的擰緊眉頭,輕輕呼了一聲,“疼?!?p> 比她受傷的時候,疼多了。
連聿吹了吹她的傷口,試探的說道,“你怎么比以前嬌氣了?”
池念眨著眼,“這叫嬌氣嗎?”
她問出這句話后,也意識到不對勁,慌亂的改口,“是真的很疼?!?p> 連聿抬眸,黝黑的瞳孔里蘊著深藏不露的神秘,“你……”
他剛想再說什么,池念著急的站起身,“啊,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就不跟你聊了?!?p> 說完,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連聿看著她,并沒有多說,而是整理好了醫(yī)藥箱,放回了柜子里。
臨近午時,連聿帶著池念去食堂。
他替池念打了好幾樣菜,并將碗里的魚肉挑干凈刺遞給她。
面對他的殷勤,池念并沒有拒絕,而是笑著感謝,“麻煩了,連老師?!?p> 她正要吃,卻被連聿喊住。
連聿從懷里摸出了粉末狀的東西,輕輕的灑在了魚肉上。
池念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
連聿,“胡椒粉?!?p> 對于這話,池念不疑有他。
她將他處理好的魚肉塞到嘴里,鼓著腮道,“真好吃。”
連聿沒有回話。
半晌后,他放下筷子,漫不經心的問道,“你為什么要假扮成池念?”
正在大快朵頤的池念忽然頓住,眼里閃過一絲無措,“你、你說什么?”
“你,不是池念?!?p> 剛才的粉末不是胡椒粉,而是他去廚房拿得白果磨成的粉。
池念對白果過敏,吃了白果后,絕不會安然無事。
坐在他身邊的人忽然僵住,她低下頭,扯了扯唇,“我、我就是池念啊,連老師,你不相信我嗎?”
“有時候,騙騙別人就好了,不要連自己都騙了?!?p> 他眸光直視著她的眼睛,“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把你帶回去慢慢說。”
聽到這話,她頰邊的笑僵住,“你不是警察嗎?怎么可以濫用私刑?”
“我只是法醫(yī),不是警察?!?p> 他起身,扭了下手腕,“看來,你并不愿意合作,那就跟我走一趟吧?!?p> “不……”
她剛要站起身,連聿就準確的劈在她的后勁上。
周圍有人看了過來,他笑著解釋道,“她累昏了,我先送她去樓上休息?!?p> 隨后撥通了沈絕的電話。
沈絕來的時候,他們正在解剖室里,池念被他放在解剖臺上束縛著,手術臺從她的臉上滑過,“完美,太完美了?!?p> 沈絕睨了他一眼,“說點能聽懂的話?!?p> 連聿失笑,“能聽懂的話就是,她不是池念,但也不是其他人?!?p> “那是什么?”
“復制人?!?p> 沈絕一愣,詫異道,“復制人?”
“嗯。”
連聿點了點頭,“沒想到那些人的技術已經這么高端了,只不過她腦子里植入的記憶好像并不是池念的?!?p> 如果植入的記憶是池念的,那就不可能會像現(xiàn)在這樣破綻百出。
沈絕看著他,“你有辦法讓她開口?”
“沒有?!?p> “而且說不定她什么都不知道?!?p> 沈絕擰眉,“什么意思?”
“或許他們只是想利用復制人來拖延你,卻沒想到這是個半成品,她沒有池念的記憶,所以模仿得也很不到位?!?p>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們把復制人弄醒了,她也不一定知道池念的下落,因為她本身就認為自己是池念?!?p> 連聿點頭,“沒錯?!?p> 沈絕撫了撫眉心,沒再看躺在解剖臺上的人,轉身離開。
他走后,連聿興致滿滿的擺弄著解剖臺上的人。
真是有意思,這樣的復制人是嚴禁使用的,沒想到啊,還真給他們做出來了。
他解開束縛著她的綁帶,忽然很想看看,這人起來后會有什么動作。
——
咖啡廳。
秦瀟和安荏苒面對面坐著。
安荏苒也沒跟她繞彎,直言道,“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秦瀟托著腮,“該講的,我在電話里已經在電話里說了。”
她笑瞇瞇的看向安荏苒,“表姐,我們還是來確定一下我未來姐夫的事吧?!?p> 安荏苒曾多次陷害池念,如果沒明確她現(xiàn)在的用意,那多余的話,她也不會說。
顯然,安荏苒也明白她的意思,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漫不經心道,“沈煜,是我和百鱗的兒子?!?p> 秦瀟頰邊的笑倏地僵住,她猛地湊近,“你說什么?”
她再次重復道,“秦瀟是我和百鱗的兒子。”
這一下,好似一道驚雷,徹底把秦瀟劈得外酥里嫩。
她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嘴,“你認真的嗎?”
“不然呢?”
“那沈絕……”
“他知道。”
聽到這三個字,秦瀟不由的朝著沈絕豎起大拇指,兄弟,好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