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上官雪,居然主動給一個男人,打招呼?”魯玉鳳目光呆滯,嘴巴張大的足以塞下一顆雞蛋。
“哇嗮,上官雪居然笑了,好美。”林露露瞪大了眼睛,感覺這一幕,實在是不可思議。
“一名新來的員工,居然也能打動千年冰山?我等原本可以靠臉吃飯,莫非現(xiàn)在只靠才華混飯了?”郭得意和韓炎舉面面相覷,忽然有一種抱頭大哭的沖動。
不是上官雪想站起來,而是上官雪明白如果自己繼續(xù)假裝冷漠的話,姬林的氣勢就會越發(fā)凌厲,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上官雪可就要丟人了。
“氣承勢而起,無論是兩軍交鋒還是對付女人,皆是無往而不利。”
姬林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桌上的書本上,望向上官雪的目光多了幾分驚訝。
“原來你也喜歡大云經(jīng)?”拿起書本,姬林一臉贊嘆。
“經(jīng)”、“典”這兩種東西,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文化精髓。
就算千百年逝去,“經(jīng)”“典”的魅力,依舊不減往昔。
在上古時期,唯有圣人話語整理而成的語錄,才能夠被稱之為“經(jīng)”。
唯有圣人弟子的語錄,才能被稱之為“典”。
圣人,以及他們弟子的語錄,合稱……“經(jīng)、典”。
“莫非姬林你,也對佛學(xué)有研究?”上官雪美眸一亮,望向姬林的目光多了幾分異樣。
唐朝歷代皇帝大多信道,然而武則天卻——信佛。
《大云經(jīng)》便是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橫空出世的。
“姬林?”眼見姬林捧著經(jīng)書久久不語,上官雪試探問道。
“抱歉,一時想起故人,失禮了?!狈畔陆?jīng)書,姬林有些不好意思。
“我對佛學(xué)略有研究,只是如今工作繁忙,恐怕難以和你深入交流,不如今夜……”
“姬林,今晚咱們?yōu)槟闩e辦了一個接風(fēng)宴,地點(diǎn)定在青竹酒店,到時候你可不能爽約喔?!辈坏壬瞎傺⒃捳f完,韓公舉機(jī)智打斷說道。
開什么玩笑,你丫的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也想泡咱們考古部門的第一美女上官雪?做!夢!
“好的,我一定來?!奔Я贮c(diǎn)點(diǎn)頭,回到自己的辦公桌,開始整理資料。
上官雪亦如冰山般寒冷,坐下來后,就再也沒有抬過頭,仿佛已經(jīng)將姬林給忘卻。
……
和一群來自各部門的新員工,參加了接近一天的新員工培訓(xùn)后,當(dāng)姬林重返辦公室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姬林,郭得意將晚上的接風(fēng)宴取消了,青竹酒店酒席很難定,咱們晚上還是去其他地方好了?!绷致堵蹲哌^來,表情有些尷尬。
在考古部門十幾名員工中,郭得意雖然個子矮,卻非常有才華,且非常擅長和人打交道,平日里聚會訂票、訂餐什么的,都是郭得意在負(fù)責(zé)。
姬林剛一來玉壘集團(tuán),就贏得了大美人“上官雪”的芳心,這讓郭得意很是不爽。
郭得意一怒之下,不但拒絕出席接風(fēng)宴,就連預(yù)訂的酒席也給取消了。
“姬林,咱們玉壘集團(tuán)附近,有不少火鍋店,不如晚上,咱們?nèi)コ曰疱伆??”魯玉鳳走過來,一臉期待。
“青竹酒店是咱們蜀地最好的酒店,每一天有大把人拿著錢排隊預(yù)定,一旦退訂的話,想要再次預(yù)訂就得一周后了,都是那該死的郭得意,可惡?!?p> 眼見姬林“沉默”不語,林露露憤怒的揮舞著拳頭,替姬林抱打不平。
“韓公舉,你家不是在青竹酒店有關(guān)系嗎?別刷‘博’客了,誰不知道你家有個漂亮女兒,你莫非還真想當(dāng)國民岳父?去問問唄?”
林露露一只粉筆扔向坐在電腦面前,正盯著‘博’客傻笑的韓公舉。
“我算啥公舉?最近我是歌唱家挺火的,那個戴鴨舌帽唱饒舌歌的大帥哥,那才是周公舉呢?!痹掚m然這樣說,韓炎還是拿起手機(jī),走向陽臺打電話。
一分多鐘后,韓炎黑著臉走回來,嘆息說道:“這個星期咱們蜀地幾個大家族都有活動,青竹酒店所有的酒席都預(yù)訂出去了,下周才會有空缺席位?!?p> “這樣啊?!绷致堵逗汪斢聒P面面相覷,有些失望。
考古部門的員工,家庭大多不錯,平日里集體聚會,大家都會選擇檔次最高的青竹酒店。
這一次青竹酒店居然預(yù)訂滿位置了,大家頓時些郁悶。
“沒事,我在青竹酒店有個朋友,我打個電話過去問問?!?p> 對于去哪里吃飯,姬林倒是不介意,但姬林也不愿意看到大家失望,拿起手機(jī)走向陽臺。
“吹,你就繼續(xù)吹?!惫靡狻选妗约盒沦I的奢侈品杯子,嘴角噙起一抹不屑弧度。
其實那個酒席,郭得意并沒有退訂。
郭得意不過是想在姬林面前顯示一下自己,在辦公室中的影響力罷了。
可是,居然有員工去幫助姬林出謀劃策,就連韓炎都反水了,這讓郭得意很是憤怒。
“郭哥,最近一周的酒席,全部預(yù)訂出去了,您這桌我還是硬生生從其他地方擠出來的。”
腦海中浮現(xiàn)出剛才電話里面,青竹酒店某個經(jīng)理對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證,郭得意一臉冷笑。
……
此刻,在青竹酒店內(nèi),董熏兒正站在一幅畫像面前發(fā)呆。
畫面上的女人雍容華貴,舉手投足間彌漫著禍亂蒼生的魅力,竟然和董熏兒容貌有著驚人的相似。
“祖母,為什么您要讓咱們青竹集團(tuán),旗下所有產(chǎn)業(yè)都懸掛這幅畫呢?”
呆呆的望著畫面上,和自己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風(fēng)華絕代,董熏兒美眸中滿是困惑。
這是一幅在煙雨江南的水墨畫卷,畫卷中,長亭古道,秋風(fēng)蕭瑟。
皚皚大雪之中,一個優(yōu)雅的貴婦,正安安靜靜的端坐在古亭中。
貴婦的目光隨著秋風(fēng)飄零,一直落到古亭外那名中山裝男子身上,深情而憂傷。
“為什么我老是感覺祖母凝望的這個背影,就是那只見過一面的姬林呢?”一個荒謬的念頭,忽然在董熏兒的心中浮現(xiàn)。
思量間,董熏兒的手機(jī)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按下通話鍵后,姬林充滿磁性的聲音隨風(fēng)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