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道士雖常年在趙公山之巔修行,但每隔一段時間也會下山一趟。
身為一個年輕人,瘦道士自然對最近流行的胡琴神曲很是了解。
瘦道士依稀記得自己,當(dāng)日第一次聽到那胡琴之音之時,激動差點(diǎn)就的跪了下去。
“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這是當(dāng)時瘦道士對姬林那首無名琴曲的感概。
這首曲子,瘦道士一直珍藏在手機(jī)之中,每天晚上都會聽一遍才睡得著。
瘦道士依舊記得那一天手機(jī)出了問題,自己足足一天沒有聽神曲,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也正是從那一天起,瘦道士咬牙買了兩步手機(jī),以防止自己哪一天,不能聽到這天籟之音會痛不欲生。
瘦道士越聽這琴聲,就越覺得,拉奏之人不同凡響。
“若是有機(jī)會的話,他日我一定要拜訪一下這位前輩?!?p> 這是瘦道士每次聽完琴音都會有的感概。
可是,瘦道士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拉奏胡琴的“世外高人”,竟然是自己眼前這年輕的讓人發(fā)指的“小輩”。
“姬先生大才,我服了,服了?!?p> 瘦道士一聲長嘆,望向姬林的目光再無輕蔑,而是濃濃的敬畏。
“老茅,你看我沒說錯吧?我就知道姬先生今日一定會來此?!?p> “有姬先生在此,此番我中土定能戰(zhàn)勝島國人,一雪多年之恥!”
“不錯,有姬先生坐鎮(zhèn)此地,區(qū)區(qū)一些島國人又算什么?”
后方赫然傳來一陣大笑,林老、茅老和詹老,這名動蜀地的玉壘三老聯(lián)袖而來。
“我等,見過姬先生?!比贤瑫r作揖,望向姬林的目光滿是贊嘆。
從姬林一進(jìn)入公司開始,三老就知道姬林卓爾不群。
那日姬林以書法打敗小犬不二,三老對姬林的佩服,那更是攀升到了一個極致。
“三位前輩,你們乃是考古界的大家,似乎不需要對姬先生如此恭敬吧?”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瘦道士有些不甘。
沒錯,姬林的胡琴之術(shù),已經(jīng)贏得了瘦道士的尊敬,可你丫的憑什么,還能贏得玉壘三老的尊敬?
所謂術(shù)業(yè)有專攻,在瘦道士看來,姬林如此年紀(jì)胡琴如此“精”湛,他想要在其他方面有所成就很難
可如今玉壘三老,卻一幅我是后輩的派頭,這……什么情況?
“二道長你有所不知,姬先生剛進(jìn)入我玉壘集團(tuán)不到半個月,便破解了大西皇帝千船沉銀這三百年之謎,為我中土考古學(xué)做出了卓越的貢獻(xiàn)?!陛p撫白須,林老感觸說道。
“若僅僅是這也也就罷了,可姬先生竟然能以草書為劍,擊敗名動島國的小泉不二,堪稱當(dāng)代草書大家?!泵├弦荒樫潎@。
“不錯,我聽聞姬先生在楷書上的造詣,同時也達(dá)到了顏真卿書法第一境?!?p> “如此人杰古之罕見,此乃我蜀地之幸,中土之幸吶?!边@一次是詹老說話了。
玉壘三老這話一出,杜老和江老同時動容,望向姬林的目光越發(fā)敬佩。
“前輩,原來您真在這里,弟子一清,還請前輩收留?!?p> 就當(dāng)瘦道士有些發(fā)懵之時,一道顫抖的驚喜聲音從后方傳來。
卻原來是胖道士福至心靈,從半山腰攀爬上來。
“師兄,這什么情況?姬林何德何能,焉能讓您行如此大禮?”
瘦道士“雙”“腿”發(fā)軟口干舌燥,只覺得這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
瘦道士修為是高一些,但道法造詣卻不如胖道士。
這二十多年來,胖道士一直都是瘦道士的偶像,和最尊敬的人。
可如今,自己最尊敬的兄長,居然對一個小輩行如此大禮,還口稱前輩要拜師,這是不是也太扯了一些?
“師弟,你放肆,姬先生對太極的領(lǐng)悟,已經(jīng)達(dá)到無極生太極的至高之境、”
“如此大能,如何當(dāng)不得我的大禮?”胖道士怒聲喝道。
“這……這!”瘦道士徹底傻眼了,望向姬林的目光一片駭然。
杜老江老、玉壘三老、還有自己的師兄,這些人的恭敬重疊在一起,如一把利刃般,終于讓瘦道士低下了驕傲的頭顱,明白自己無法可姬林比擬。
不過,就這樣認(rèn)輸?shù)脑挘莸朗孔詥栕约哼€是無法做不到的。
“今日乃是象棋之戰(zhàn),姬林雖然厲害,可我不信他的博弈之道會比我強(qiáng)!”
五指化拳緊握,瘦道士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龍戰(zhàn)于野,其血玄黃!
玄黃龍戰(zhàn)十年一次,乃是中土和島國象棋界,最高水準(zhǔn)的戰(zhàn)斗。
這戰(zhàn)斗,既是兩國之戰(zhàn),也是本國強(qiáng)者之間的內(nèi)斗!
“如果今日我能戰(zhàn)勝姬林,那我定能名動天下?!?p> 這越想,瘦道士心中就越灼熱,恨不能立馬和姬林交戰(zhàn)。
接下來不久,姬林在杜詩雅生日聚會上,見過的古建筑大家蘇先生;在青竹酒店書法展上見過的陶瓷書法大家陶先生;制筆名匠鳳老,以及眾多豪杰紛紛到場。
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對姬林行禮語氣恭敬。
這一幕看的瘦道士有些郁悶,暗道姬林莫非是千年不死的老妖怪不成,怎么什么都懂什么都“精”通,這不科學(xué)啊。
除此之外,又有一些從全國各地趕來的老一輩趕過來。
在江老杜老的引薦下,姬林對中土如今的象棋圈子,有了一個大概了解。
“今日來參戰(zhàn)的人除了我之外,也就胖瘦二道略微年輕,余者皆是六十歲以上,難怪我島國人會笑話我中土無象棋國手?!奔Я钟行└懈?。
“來了來了,島國人來了。”人群中,也不知道誰一聲低估,眾人一片“騷”“動”。
“咦,這一次島國為何只來了這么少的人?奇了怪了?!?p> 掃了一眼正快速前來的島國人,杜老有些愕然。
“島國人每一次都是成群結(jié)隊而來,今日卻只來了兩個人?!?p> “莫非他們知道不是姬先生對手,所以隨便派了個人來?”江老眉頭一皺,有些不確定說道。
“姬林君,沒想到時隔不到一周,我們又見面了?!毙∪欢抗鈴?fù)雜的望向姬林。
若非今日真正代表島國的強(qiáng)者是大先生,小犬不二說啥也不愿意,來面對姬林這個昔日的“噩夢”。
“我島國地大物博,老夫雖是一人參戰(zhàn),滅爾等卻易容反掌!”輕撫白須,大先生囂張而桀驁的聲音,驟然間在虛空中滾滾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