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現(xiàn)是一愣,隨即嫌棄地移開臉,他皺著眉,仿佛剛才自己并不是吻了少女的臉,而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
要不是你還在發(fā)燒,吾一定把你扔在地上。
不過他旋即一想,比起這樣接近她,不如……
想著,賀蘭又轉(zhuǎn)臉去看那少女粉色的嬌顏,嘴角慢慢勾勒起一個冷漠而又殘忍的微笑,又掂了掂背上的少女,步履平穩(wěn)地繼續(xù)下山。
到了山下,卻是沒有再按著來路走著,而是繞到了另外的道路上,一架馬車正??吭谀沁?。
賀蘭加快了步伐,一個健步就踏上了馬車,見福臨正乖乖躺在車廂里等著,心里一軟,柔聲喊道:“福臨!起了!”
“哥!”福臨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起了身,“你終于來了,我提前了一個時辰便候在這里?!?p> 賀蘭左右看了一眼,皺眉問:“怎的你今日又是一人來!吾不是講了你若是執(zhí)意想來,叫上人來護(hù)著!”
“我也不想更多人知曉哥哥的奸計嘛……”福臨嘟嘟嘴,“何況我們夸耶女兒,從小就會架馬,福臨雖然年紀(jì)小,但是……”
賀蘭聽到“奸計”二字便已經(jīng)額頭突突地痛,看一眼還在昏睡的施妙染,便也不想追究什么了,便道:“下次吾讓不諱跟著你?!?p> “可是!不諱哥跟著我,哥哥你怎……”福臨提高了聲音,想要繼續(xù)爭辯,卻見賀蘭眼神一冷,便住了嘴,乖乖地“噢”了一聲。
賀蘭淡聲道:“你看好她,要是醒了……”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碧色的瓷瓶,“就再給她聞聞這個?!?p> 福臨接過,認(rèn)真一看,驚道:“這不是!迷神散嗎!”
賀蘭被福臨一驚一乍搞得無心駕車,他揉揉鬢角,冷聲道:“再言一句,你也試試這迷神散能昏睡幾時!”
福臨被哥哥一吼,頓時便偃旗息鼓噤了聲,蔫蔫兒地縮在一邊兒,聽話地守在施妙染身邊,左右無事,就細(xì)細(xì)觀察起面前的女子:瓜子臉,遠(yuǎn)山眉,小而挺的鼻梁上,一顆小小的痣在鼻尖上,此刻她緊緊皺著眉,渾身的不舒服地動了動,福臨不忍便替她把狐毛氅子的領(lǐng)口開了開。
噫?福臨看著這大氅,好眼熟……好像外邊裹著的是不諱哥哥的,里面還有一層,是哥哥的白狐裘!再看看正在駕車的賀蘭……
福臨觀察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這躺著的少女,大氅里竟然只穿了薄薄的一層單衣。
她小小的心里一下子擠滿了八卦,她確實(shí)是知道哥哥的一些計劃不錯,但是她理解不了太多,卻能迅速確定,這個女人和哥哥的關(guān)系不一般,再細(xì)細(xì)看著哥哥緊皺的眉頭,和越來越快的駕車速度,哥哥是擔(dān)心她嗎?
她裝作不在意地癟癟嘴,心里滿是對施妙染的不滿,要是哥哥受了寒,我一定要你好看!
……
留在山上的不諱,算著時間,又變著方兒地耽誤了會兒,才假裝失意地對著墨道:“著墨姑娘,我看……這里是沒什么好找的了,我們最好是趕緊下山報了官?!?p> 著墨本就擔(dān)心施妙染得不得了,所以也趕緊附和道:“那咱們趕緊下了山,說不定還能在路上見著小姐和賀公子?!?p> 不諱點(diǎn)點(diǎn)頭,卻在心里道,以自家公子的功力,咱們怕是追不上了,更何況,要的就是你們主仆分離,這要讓你追上了,公子非殺了我不可。
她起朱樓
三次元的事太多了,所以這幾天寫寫停停的……有空無論多少都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