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架
學子們回到課堂后,紛紛上前向夫子報名,夫子一時間就被眾人圍的水泄不通。
“冷靜,稍安勿躁!一個一個來!”
夫子被擠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陸璋看著夫子的為難,立馬上前幫忙。
只見他一手一個,將堵在外圍的同窗拉了出來,慢慢的,夫子身邊終于有了空隙。
夫子大喘著氣,朝陸璋道了個謝:“哎喲,多虧你了,夫子才得以喘息?!?p> 陸璋擺擺手,謙虛表示是自己應(yīng)該做的。
夫子見狀,對陸璋更是欣賞。
“好了,你們排隊,一個一個道出名字,我好登記?!?p> 學子們聽了,一一照做,都有序排起了隊。
半晌時間,夫子也終于登記好了,他將寫有名字的冊子交與葉青歌。
“這些就是需要制作校服的人數(shù)了,你回去后好好弄吧?!?p> “好的,麻煩夫子您了。”
葉青歌謝過夫子,朝陸璋揮揮手,表示再見,然后離開學院。
上課時間到,夫子讓還在吵鬧的學子閉嘴,然后開始授課。
陸璋想起娘親的叮囑,也不好造次,聽得認認真真。
夫子在校服一事上就對陸璋頗為關(guān)注,看他聽這么細心,更是滿意。
他點了點頭,抽了一個問題提問陸璋。
“這次課堂學習了《三字經(jīng)》,那么里面的‘擇鄰處’主要講什么?陸璋來回答一下?!?p> 陸璋聽到夫子提問的是自己,一時愣了下,看著夫子一副他肯定行的模樣,心里暗自慶幸他有好好聽課。
他咳嗽兩聲,“擇鄰處也可以說是孟子三遷,意思為孟子的母親為了孟子有個學習的好環(huán)境搬了三次家。”
夫子贊同的點了點頭,再次提問:“那‘斷機杵’又是何意思呢?”
“意思為讀書不可半途而棄?!?p> 夫子的提問,陸璋每次都巧妙回答了,又連續(xù)問了幾個問題后,對著課堂學子表揚起陸璋來。
“陸璋雖然剛來不久,但學習的態(tài)度非常令我欣賞,老夫的幾個問題他都能逐個答上,非常之了不得,在座的各位都需要學習他的這種精神!”
學子們聽到陸璋被夫子贊揚,都為他高興,然而坐在角落的范見見到此和諧一幕,心里不憤,同時嫉妒著陸璋得到夫子的喜愛。
明明是個破農(nóng)民,憑什么和他坐在同一間課堂學習!
范見雙目狠狠瞪著陸璋,心里唾罵著他,手里拿著的紙張被他自己揉捏不成樣。
一天的授業(yè)很快就結(jié)束了,陸璋急忙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想著趕緊回家?guī)椭镉H。
一旁的范見等學子走的差不多了,叫住了陸璋。
“喂!你小子停下手上的活,給本少爺滾過來!”
陸璋不明所以,抬頭望去。
范見身旁跟著他的小弟們,氣焰囂張地看著陸璋。
“你叫我作甚?”
“你小子今天很囂張啊?得到夫子的表揚得意成這樣?”
范見走向陸璋,說話期間手指不停戳著陸璋的肩膀。
陸璋連連后退。
他不明白范見突然的發(fā)什么顛,來找他麻煩。
不過他想著葉青歌的囑咐,不想事情鬧大,繞過范見就想離開。
然而哪可能是他想走就能走的?范見和他小弟們直接將陸璋推到死角。
“回答啊你個臭小子!”
“我沒有得意,是你自己技術(shù)不如人,夫子沒有提問你,就算提問你了,你也不見得能回答上夫子的問題!”
陸璋回懟。
聽到陸璋的話,范見臉色大變,神色變得陰沉,惡狠狠地道:“你這次回答了也只是僥幸!你就跟你那傻娘親一樣,蠢得倒死,怎么可能……”
范見的話沒說完,就被陸璋一拳打了過去。
“你胡說八道!我娘親可聰明了!讓你誣陷我娘親!”
陸璋將范見推倒在地,一拳又一拳地打在范見的臉上,周圍的小弟一時被陸璋兇狠的模樣嚇住,愣在原地。
范見的臉肉眼可見的腫脹起來。
他捂著自己的臉龐,大聲呵斥自己的一幫小弟:“看什么呢?還不快點把這臭小子給我抓起來!”
小弟們你看我,我看你,紛紛回神,連忙將陸璋抓起來。
兩人抓手,兩人抓腿,讓陸璋動彈不得。
“你有本事讓他們放開,你我單挑!”
“呵!有人我為何不用?憑什么要跟你單挑?”
范見成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看著被禁錮的陸璋,一臉得意。
“現(xiàn)在跪下來從我襠下過去,我就原諒你?!?p> 范見雙手交叉搭在前胸,張開自己的雙腿。
他的弟們將陸璋壓跪下,然后逼迫他從范見胯下走去。
陸璋掙扎著,不憤。細嫩的雙頰憋得通紅。
要不是范見有小弟,他又怎么會輸?
四人加大力氣,壓得陸璋喘不上氣,但他就是絲紋不動。
就在幾人僵持下,已經(jīng)回去的夫子再次返了回來。
他看到陸璋被范見幾人欺壓,憤怒大吼:“豈有此理!你們這是干什么!怎能欺壓同窗!”
夫子走上前,將陸璋扶起來,指著范見幾人說教。
范見等人見到夫子就犯怵,幾人縮成一團。
“老夫是如何教導你們的?!同窗和睦就是你們這般嗎?范見,還有你們四個!回去給我罰抄十遍三字經(jīng)!”
范見聽此,不服反駁:“夫子,您看我臉上的傷,分明是陸璋先打的我!”
夫子目光看向范見的臉龐,紅腫不堪,有些遲疑了。
“這?陸璋這是怎么回事?”
夫子指著范見的臉,質(zhì)問陸璋。
“夫子,是他們先攔我回家之路,對我一番侮辱,又辱罵我娘親,我這才打他的!”
雖然陸璋剛來上幾天課,但范見愛惹事的性格他還是知道幾分的。
聽到陸璋這么說,看來的確是范見先惹的事。
但就算如此,陸璋也不能動手打人。
夫子神色嚴肅:“范見先欺辱他人在先,的確該罰,但即使如此,陸璋你出手打人也不對,他們罰寫十遍,你罰五遍!”
陸璋也知道自己不該打人,對夫子的話也沒有反對。
不過情緒還是比較低落,他點了點頭,撿起自己包包,離開。
夫子也沒有再多言,拿了自己的東西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