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有些心累:“我都說了,我不是蘇大美,她的仇算在我的頭上不覺得對我不公平嗎?”
鄧明蕭不置可否:“話本子說得在理,重生回來有些事情總是要弄清楚。”
眼見著都被蘇沫沫猜去了,鄧明蕭似乎也沒有再藏著掖著了。
老實說,這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有些舒心。
“位高權(quán)重的?”
按照一般的套路,仇人必須不能是個好死的。
鄧明蕭想了一下:“差不多吧!也沒那么高!”
“我沒有仇人。”蘇沫沫有些得意。
聽到蘇沫沫這么說,鄧明蕭忍不住從火光里抬頭看了她一眼。
蘇沫沫直接僵住了。
“我去,忘了我現(xiàn)在是蘇大美了,仇人遍地開花,茍劇情的想法可能要夭折。”
鄧明蕭忍不住拍了拍她肥厚的肩膀:“水開了?!?p> 蘇沫沫嫌棄的拍開他的臟手,去找盆子裝水了。
兩人梳洗完畢,已經(jīng)過了中午。
走出房門的那一刻,肚子同時咕咕的叫了起來。
鄧明蕭到底是個古人,還會有些羞斂。
蘇沫沫壓根就半點兒不好意思,沖進廚房一頓翻找,找了個寂寞。
“真的是......‘窮’這個字已經(jīng)不能形容咱們的家了。”
“咱們的家?”鄧明蕭回味了一下這句話,若有所思。
“對啊,既然決定合作,咱倆就是一條繩上拴著的兩只蚱蜢。你不讓我蹦跶,那你也蹦跶不了多久。”
“威脅我?”
“嗯哼?”
鄧明蕭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暫時先這樣吧!”
“既然說好了,我們?nèi)ド缴险尹c兒吃的去,我想吃肉。”蘇沫沫餓的有些心慌了,感覺自己能吞下一頭牛。
“你看我像是會打獵的嗎?”
蘇沫沫翻了個白眼:“我像那么蠢的人嗎?你連蘇大壯都打不過,還打野豬,野豬都是死的嗎?讓你打。”
鄧明蕭:還真是死的!
“走,跟著姐姐,餓不著你的?!碧K沫沫邊回頭跟鄧明蕭說著,邊往外走,一不留神撞到了什么東西。
“哎呦,丑丫頭打死人了。”
蘇沫沫:......又踏馬是這句!
低頭看著地上滾作一團的肥肉,跟自己這身上的有的一拼,這又是哪路神仙?
“大嫂,你怎么來了?”
鄧明蕭面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人,沒有上前攙扶的意思。
鄧大嫂滾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附近沒有村民出現(xiàn),才想起這會兒人都在地里。
指望兩只白眼狼有良心是不可能了,只好自己爬起來。
“三啊,你可是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現(xiàn)在娘都病了你都不去看一眼,你還有良心沒有?”
鄧明蕭內(nèi)心是一萬個不想理會的,但是奈何蘇沫沫掐在自己腰上的手用力一扭,疼的他想殺人。
“本來是要去看看的,但是大嫂你看我這草棚倒了,我們兩個人收拾到現(xiàn)在,中飯還沒有著落。不知道娘那里有沒有多余的......”
“什么?”
鄧大嫂陡然一聲尖叫,嚇的蘇沫沫一個激靈,同時重量型選手,比高音真的是比不過。
“娘都病了,家里一點兒好的都給娘補身子了,我們都是野菜地瓜充饑。就這還吃不飽,哪兒還有多余的?”
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看戲的蘇沫沫,自以為小聲的說道:“這個丑八怪可不是啥好東西,當(dāng)初娘定下這門親事我就反對過,但是娘被那個說媒的給騙了,非要相信她是個好的?!?p> 鄧明蕭不耐煩對著鄧大嫂的一口大黃牙,側(cè)了側(cè)身子:“大嫂有什么話就明說,過去的都過去了,還說那些干嘛!我知道娘趕我出來是為了讓我獨立,給我訂門親事,是為了讓我安心。我都照做了,這回娘又說什么了?”
“你這孩子怎么回事?你該不會被那個狐貍精......”話說到一半,自己也覺得蘇沫沫跟狐貍精壓根搭不上邊,于是轉(zhuǎn)移話題:“聽說你們要上山?”
蘇沫沫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們要上山?”
蘇沫沫不開口還好,剛一開口鄧大嫂就像炸了毛的刺猬:“閉嘴,你個糟瘟的,害得娘病了我還沒跟你算賬。這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呵呵,真是好笑,一個偷聽別人說話的人,居然還這么理直氣壯。真是活久見!”
“活久見?”鄧明蕭仔細(xì)的回味了一下這個詞,居然發(fā)現(xiàn)有那么點意思。
蘇沫沫一看旁邊還沒有進入劇情的鄧明蕭,氣不打一處來,踢了他一腳,朝著鄧大嫂努努嘴。
鄧明蕭這才收斂了看戲的神色:“大嫂,我們家什么吃的也沒有,確實準(zhǔn)備上山找點野菜。不知大嫂為何有此一問?”
大嫂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都是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這不是娘病了,大夫說了除了藥醫(yī),還需要好好地補補身子,最好是一些魚肉。你看你大哥笨手笨腳,大嫂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敢去那么危險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