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鏡準備大打出手的時候,有人出聲阻止了八皇子慕容鏡。
“八弟,你這是干什么,上次的教訓還不夠么?”身著便服的四皇子走了過來,話語中帶著些責怪的看了眼慕容浩。
說完話的四皇子慕容連城這才看向了白鏡,神色自若的說:“剛才八弟的行為多有得罪?!?p> 人家皇子都親自這么說了,白鏡就算心里再不爽也不能夠表現(xiàn)出來,他朝著是慕容連城作了揖,面色淡淡的回答道:“多謝四皇子?!?p> 慕容連城面對白鏡冷淡無禮倒阿是沒什么特別的上心,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白臻兒,嘴角一揚“這就是白家大珍珠么?果然可愛?!?p> “謝謝大哥哥?!卑渍閮撼饺葸B城微微一俯身,聲音可愛笑容甜甜的樣子,真是誰見了都會被萌到的。
慕容連城勾了勾嘴角,心情蠻好的看著白臻兒說:“真是個可愛的姑娘,正好昨兒個得了一顆東海珍珠,改天就送到白府,就當做是給今天八弟的失禮賠罪了?!?p> “謝謝大哥哥。”白臻兒仍舊是掛著甜甜的笑容,看著慕容連城帶著八皇子離開了。
白臻兒因為剛才作秀的行為,心里別扭得一抽一抽的,要知道要是真正的按照輩分來說這慕容連城該叫她曾祖母了。
今天為了這場風波,她還撒嬌賣萌的叫大哥哥,真是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都不舒服。
看到人走遠后,白鏡才不陰不陽的說了句“這么喜歡東海珍珠么?”
聽到白鏡不爽的話語后,白臻兒伸出小手拉住白鏡的衣袖,睜著大眼睛仰著頭糯糯的說:”難道我不是哥哥的珍珠么?“
這句話成功的讓白鏡的臉色多云轉(zhuǎn)晴,他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鬼精靈,剛剛他又不是不知道這丫頭出來說那些話是為了什么。
這慕容連城是德妃所出,八皇子雖然不是德妃所出,但也是記在德妃名下?lián)狃B(yǎng)的,八皇子他倒是無所畏懼,可是四皇子慕容連城他卻不能夠小看。
當今皇上子嗣雖然不少,但是最后長成的也寥寥無幾,四皇子算一個,三皇子算一個。
他白家屬于寒門派系,雖然那位太皇太后不在了,但是派系之分依舊存在,皇子黨不會明目張膽的結(jié)交寒門的。這不擺明了撬皇帝墻角么,相信只要長了腦子的皇子都不會這么做的。
短暫的思考了一番后,白家大爺十分高興的準備帶自家小妹去逛夜市,聽說晚上在河口會有一個放燈的節(jié)目。
“我們還是回去吧,之前跟母親說好日落前回家的?!卑渍閮旱故菬o所謂,但是規(guī)矩卻不能不守,否則以后要出來就沒那么容易了。
白鏡稍微有些頭疼的想了想后果,最后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吧,下次哥哥再帶你出來。”
看著白鏡的眼神,白臻兒總有種她十幾年沒出過門的趕腳,好吧,雖然她的確是沒怎么出過門。
最終他們還是收拾好走出了酒樓,在馬車往回走的時候,白臻兒透過窗簾看著街邊的商鋪,看著那些進進出出的人。
突然間她的眼神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他,是那天在蘆葦蕩遇到的那個人。
馬車很快就經(jīng)過了那家買筆墨紙硯的店鋪,那聲停車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她的眼神始終是望著那邊,直到視線里再也看不到。
就算是喊了停車又如何?她一個閨中小姐如何能夠突兀的上前搭訕?更何況,他又不是記憶中的那個人。
她在心底嘆息一聲后,放下了簾子,相由心生,終究是她魔障了。
馬車在日落之前回到了白府,明天是白老爺?shù)你逍萑?,一般在今天大家都會聚集在一起吃飯?p> 但是白臻兒還是察覺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比如今天的菜桌上面只有素菜,而且還有些她沒見過的菜式。
她記得自從她有記憶開始,每次聚在一起吃飯幾乎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做菜,但是今天卻不同,難道今天使什么特別的日子么?
“臻兒嘗嘗看,這些都是老爺?shù)募亦l(xiāng)菜。”白夫人給她夾了菜,正好也給她解除了疑惑,她乖巧的動筷子嘗了嘗那家鄉(xiāng)菜,味道是挺特別的,其中應該還入了藥才對。
白鏡倒是吃得不亦樂乎,他對這些吃食倒是沒什么講究的,他邊吃邊說:”幸好今回來了,不然就錯過了?!?p> 白夫人皺了皺眉,臉色中帶著些責怪的看著白鏡:“鏡兒你以后要是還這么不著調(diào)的話,就不可單獨帶著你妹妹出去了?!?p> “我知道我知道,我沒分寸,妹妹難道沒分寸么?難得今天在河口有個放燈的節(jié)目呢。”
白夫人只是瞪了一眼白鏡,似乎心里有心事,沒那心思過問白鏡的魯莽。
“過段時間就是花燈節(jié)了,到時候再去看看也是一樣的?!边@時候白老爺突然冒了這么一句話出來。
白鏡愣了愣才看著白臻兒說:“你看爹這么疼你,我都懷疑我是不是親生的了?!?p> “你胡說些什么呢?”白夫人突然厲聲打斷了白鏡的話。
此時的氣氛經(jīng)過白夫人一吼,就變得有些尷尬了。
白臻兒想了想終于還是放下筷子,拿起公筷給白夫人,白老爺,還有白鏡一人夾了菜,然后附上一枚萌妹子的微笑。
氣氛終于變得不那么尷尬了,她這才拿起筷子重新吃飯,總覺得這頓飯菜吃得有些緊張,她總覺得會發(fā)生些什么事情一般。
果然這次飯后,白夫人把她留了下來,說是待會兒換好衣服后要去祠堂。
去祠堂干嘛?今天是祭祖的日子么?
白鏡這時候走到她身邊,小聲的說:“沒什么好奇怪的,這是我們家的習俗,也就是待會兒去祠堂祭拜白家的列祖列宗而已。”
“那哥哥之前干嘛還說去河口放燈?“
”哦,因為我也不知道是今晚,因為每年的日子都會有變化的,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反正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不知道爹干嘛每次都顯得如此鄭重?!鞍诅R算是深有體會,還記得有幾次他錯過了,被罰跪了還幾天的祠堂,只不過以往的日子都是在正月過后不久,不知道為何今年推遲了這么晚。
聽白鏡解說了一遍后,她點點頭表示沒什么好擔憂的,祭拜什么的一般都是那幾樣。
”那今天桌上的菜是父親家鄉(xiāng)菜么?我們的家鄉(xiāng)不是在淮南么?”但是今天的吃食應該不是淮南那邊的菜色才對。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也許咱們家以前是靠做菜起家的呢?”
誰信誰才是傻瓜,白臻兒如此想著,既然白鏡不愿意告訴她多了,想必其中有什么不能外道的一些秘密,想來他是怕她知道多了惹事什么的。
其實她真心是沒什么興趣,一般這種秘密也許涉及到家族以前的秘辛了,畢竟太祖建立大明才短短幾百載而已。亂世中又多少豪族大門支離崩塌,又有多少人隱姓埋名,這些在她看來都不是什么好驚訝的事情。
換好衣服等了一會兒后,他們跟著白夫人和白老爺去了后院的祠堂,從外觀上來看著祠堂也沒什么特別的,只是祠堂里面就只有他們四人,其余的奴仆們都被遣到了門外。
先是一身素服的白夫人凈手拿香點燃后,再分別給他們?nèi)耸秩?,再然后白夫人就退出了祠堂?p> 這是怎么回事?白夫人怎么不參與么?雖然心中有眾多的疑問,但此刻明顯不是發(fā)問的好時機。
白老爺拿出了一個不起眼的小盒子,打開后里面是一塊玉石,上面刻著白字,看樣子應該是族徽一類的東西。
打開盒子拿出族徽后,白遠便拿著手里的香開始鞠躬,她也跟著白鏡跪在地上,手拿香火。
祭拜的儀式并不那么的繁雜,很快便結(jié)束了,但是中間宣示出來的氣勢仍舊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祭拜完畢后,白老爺重新收好了族徽,突然叫了她的名字:“臻兒,你上前來?!?p> “是?!卑渍閮汗郧傻淖叩桨桌蠣?shù)母埃恢浪f什么。
“這是我白氏一族的族徽,我族歷經(jīng)戰(zhàn)亂存活至今,族人大多失散凋零,但是你要記住這是我白氏一族的驕傲,爾等千萬要記住?!闭f道最后,白遠的語氣中帶著凜冽。
“是,女兒(兒子)謹遵教誨?!卑渍閮焊诅R同時回答。
“恩,你們先下去吧。”白遠朝著他們揮揮手后,他們便退出了祠堂。
白夫人自然在外面等著,看到他們出來后便吩咐說:“你們先回去休息,你爹今晚會守在祠堂的?!?p> 告別了白夫人后,兩人各自回到了各自的院子里面。
她草草的洗漱了一下便上了床,族徽,族徽,她覺得好像忘記了什么一樣,那白氏的族徽她以前肯定知道的。
她多半猜測這白氏的族徽跟那個白氏貴族有關,說不定這就是白家就是那個白氏的旁支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