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往粥里放了什么?
郝悅盡量控制力度,盡可能得讓顧北擎覺得舒服。
慢慢的顧北擎的眉頭也展開了,臉上的神情也放松了不少。
她靈活的手指按壓在穴道上,讓他整個人都卸下了防備。
郝悅不知疲憊得給顧北擎按摩著,忽然對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顧北擎就一把將她拉進了懷里。
兩個人的距離猛地拉近,她甚至能夠感受到顧北擎身上的體溫。
心臟撲通撲通不受控制得跳動著,直到聽到顧北擎的囈語,郝悅才陡然恢復了清醒。
她急忙推開了顧北擎,連退了好幾步才停了下來。
自己是怎么了?!
她難道忘了自己嫁進顧家的原因了嗎!
郝悅用力咬著嘴唇,呼吸紊亂臉色也緋紅。
她和顧北擎是沒有可能的,就算她動心,顧北擎也不會對她產(chǎn)生任何的感覺。
想到這里,她轉(zhuǎn)身逃一般得離開了對方的臥室。
第二天清晨,顧北擎才緩緩得醒來。
他睜開雙眸坐起身來,感覺渾身上下都很舒暢。
想到昨天病發(fā)的時候,是何沉安趕過來幫他治療的,他便給對方打了個電話道謝。
“不用謝我,”何沉安嘆氣道,“你也要多注意身體,你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整天把自己埋在工作里面,怎么可能會變好?!?p> 道理顧北擎都知道,但他天生是個工作狂,放不下公司。
“少爺!”
張晴推門進來,見他醒來,忙不迭將湯羹端過來:“您總算醒了,夫人她聽到您昏過去,著急壞了,就怕您出事!”
顧北擎接過湯羹喝了兩口,胃也暖了起來:“有沉安在,我不會有事?!?p> 對方專門負責他的病情,難道還會出什么岔子嗎。
“少爺……”
張晴見他把所有的功勞都歸在了何沉安的頭上,有些糾結(jié)得說道:“太太昨天照顧了您一夜,費了不少的心思?!?p> 郝悅?
顧北擎不快得擰起了眉頭,放下了手里的湯羹:“要她多事?!?p> 這個女人無端獻殷勤,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張晴為郝悅感到委屈,明明勞累了一夜,卻得不到半點關(guān)心,還被說是多事。
“少爺,太太其實人挺好的,您……”
她還想替郝悅說兩句好話,顧北擎一個凌冽的眼神掃了過來,她便立即噤聲了。
“這些事不需要你來告訴我?!?p> 顧北擎冷然得打斷了她,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寒意。
連張晴都幫她說話,郝悅是下了什么迷魂湯。
雖然何沉安一再提醒,讓他不要太勞累。
但顧北擎還是起身洗澡換衣,下樓準備去公司。
他剛走到樓梯口,就碰到了郝悅,腳步一頓面色也微微凝重。
“顧先生……”
郝悅一晚上沒睡,臉上透著疲倦。
她垂著眸子不去看顧北擎,害怕一對視就會想起昨晚的事情。
顧北擎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他似乎變得不再抵觸郝悅的靠近,可是他的內(nèi)心深處又不愿承認這點。
“昨天晚上,是你照顧的我?”
他沉聲問道,卻像是在質(zhì)問一般,冷冰冰得沒有表情。
“何醫(yī)生說你狀態(tài)很不好,”郝悅?cè)鐚嵒卮鸬?,“適當?shù)冒茨梢源龠M血液循環(huán),調(diào)節(jié)你的身體。”
顧北擎往前跨了一步,氣勢洶洶得逼近了郝悅。
郝悅一怔,下意識得往后退。
男人步步緊逼,將她逼到了角落,才森然得開口道:“別以為做這些事情,我就會接受你肚子里的孩子。”
“郝悅,不要妄圖靠孩子留在顧家,這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他看著郝悅瞬間慘白的臉龐,不作任何停留,轉(zhuǎn)身下了樓。
郝悅站在樓梯口,苦澀得笑了笑,失落得抱緊了手臂。
類似的話她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次了,可每一次都還是會被狠狠得傷到。
她知道無論怎么做,都不會讓顧北擎改變主意,在對方眼里,她做什么都是帶有目的的。
郝悅扭頭回了房間,胸口卻仍舊沉悶得厲害。
這之后過了兩天,郝悅拿到了她兼職的報酬。
盡管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卻也可以續(xù)上舅舅朱庭的治療了。
郝悅一拿到錢,便馬不停蹄得去了醫(yī)院,將所有的工資都充了進去。
看到卡上的余額,她惴惴不安的心才放了下來。
交完費用后,郝悅?cè)チ俗≡翰浚业搅酥焱サ闹髦吾t(yī)生,詢問舅舅的情況。
“他的病情反反復復的,”許醫(yī)生委婉得說道,“因為有基礎(chǔ)病,所以治療的難度也很大,作為家屬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郝悅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我知道,只要您盡力醫(yī)治,舅舅他的情況能好一點是一點。”
哪怕有一絲希望,她也不想要放棄,畢竟那是從小拉扯她長大的親舅舅。
“盡力治療?”
許醫(yī)生聽到這話,有些疑惑得推了推眼鏡:“朱庭的家屬不是說,想要采取保守型的治療方案嗎?”
說好聽點是保守型治療,說難聽點就是停止醫(yī)治,躺在醫(yī)院等死。
郝悅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得問道:“誰說要保守型治療的?!那不是斷了舅舅的生路嗎?!”
許醫(yī)生見她如此驚訝,也明白事情有古怪。
只是他作為醫(yī)生,不能趟這趟渾水,只能隱晦得說道:“這件事情如果你們還沒商量好,可以再談一談,醫(yī)院尊重家屬和病人的意思。”
郝悅腳步匆忙得往病房邁去,心里是又氣又急。
還能有誰替舅舅做主,選擇保守型治療?
不就只有朱敏了嗎!
她沒想到這么大的事情,母親都不同自己商量,甚至不清楚舅舅朱庭是否知曉此事。
郝悅氣沖沖得跨進了病房,就看見站在角落兀自忙碌的朱敏。
對方拿著個小瓶子,正在往熱騰騰的白菜粥里倒,眼睛直勾勾得盯著倒入碗里的粉末。
“媽!”
郝悅看到這一幕,急得兩步邁上去,用力奪過了她手里的小瓶子:“您在干什么呀?!”
她搶過瓶子就聞到了股奇怪的味道,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
“您往白菜粥里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