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豆有你咖啡小店內(nèi)。
那個女的一番操作,簡直讓走到哪都可能成為焦點的斐宴之有些意外。
“誒,煙你哪找來的小老實,怎么可以那么可愛?”斐宴之苦笑不得調(diào)侃一句,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摩擦著指尖嶄新的現(xiàn)金。
“當真?”傅池煙總感覺哪里不對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隨手拉開椅子坐下,好奇的問,“我可是恰準了時機給你們留了相處的空間,人你覺得怎么樣?”
“還好?!?p> 斐宴之望著手心嶄新的現(xiàn)金,指尖觸感很真實,怎么現(xiàn)在還有人隨身帶現(xiàn)金的呢?而且還是一張毫無褶皺的現(xiàn)金?
“還好是什么意思?這是有戲還是沒戲,你現(xiàn)在還沒結論?”
然而,斐宴之偏頭看了她一眼,視線又回到指尖的現(xiàn)金。傅池煙也順著他的目光落到他手心的現(xiàn)金疑惑不已。
過了幾秒,斐宴之抬起手腕,露出了腕上的手表,看了看時間后,又看向傅池煙:
“我的意思是……你朋友給我印象還不錯。你待會推她的微信給我,我這邊有時間就跟她聯(lián)絡聯(lián)絡感情?!?p> 說完,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了自己的微信,從通訊錄找出傅池煙的頭像發(fā)了一個狗頭表情包發(fā)過去。
?!?p> 傅池煙瞥了眼手機屏幕彈出的狗頭披驚訝。先前誰口口聲聲說,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
后半夜。
整個城市幾乎沉寂下來。老城區(qū)燈火稀疏,偶爾有夜行的人,步伐匆忙與稀疏。
秦十堰穿著黑色T恤,黑色長褲,坐在路邊小攤檔中,指尖捻著一根香煙。透過茫茫夜色,望著停放在晉南南路旁一輛警車。
秦峰從廚房內(nèi)走出,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烏黑俊雅的眉目,只是那眼神極為涼薄。他長腿交疊坐在一把板凳里,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夾著細細長長的香煙,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令人難以接近的冷肅氣息。
看起來,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秦峰走到他身邊,站定,道,“出發(fā)秦家不?我手頭東西都搞好了?!币娝麤]回頭,訓著他的視線望去,隨口詢問道,“待會有約?”
“沒。確實都是沒影的事。”他淡淡的道。
秦峰:“想什么呢?自從下午從外面回來你就不在狀態(tài),說吧,有需要哥幫忙的,盡管說?!?p> “沒有,別多想?!?p> “這次回晉華城,大概待幾天?”
“沒那么快,具體看情況?!鼻厥吆陧浚丝跓?,轉頭問他,“你現(xiàn)在這小攤檔規(guī)模有點小,有沒有打算年前擴張,出點小錢搞個像樣的檔口?”
秦峰從乘放好的抽凳抽出一張凳子,放到他的相對面,坐下:
“規(guī)模小是小了點,貴在人多,熱鬧。放點錢去裝修,把店面搞得正正牌牌,有些外來務工、打小工的人會心有戒備,只不過簡單消費就變得小心翼翼,這剩下來的煙火氣息就淡,人就少,不劃算。”
秦十堰卻沉默了一下,搖搖頭,“哥,眼光放長遠點。賺大錢,得下血本。小錢小饋成本低,風險低,短期可以,但長期做很難有突破。要做大做強,下手還是要狠,心要大?!?p> 秦峰沒再說話,臉別向小攤檔外夜色。
秦十堰眼眸微闔著抽煙,繼續(xù)望著夜色蕭條的遠方。
秦峰看著這樣的他,莫名感到有點窒息。論魄力,他比不上他。論膽量,他也短他一截。因為他只希望穩(wěn)中求進。
大約是因為身上流淌著相似的血。對一個這樣血性而堅毅的年輕男子,形單影只地坐在深夜里,這樣沉默而寂寞,令他都感到不忍心。
秦峰想了想,又笑著說,“未來的時間里你留在這里幫忙,我……”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見秦十堰眼睛盯著街尾方向,眸中一片寒意,完全沒聽他說話。
秦峰意外地也望過去。
只見不遠處昏黃的路燈下,一個人影飛快略過警車,沿著路邊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