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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乖寵,被瘋批大佬掐腰溫柔哄

154、薄易,你信我

  ……

  薄易到的時候,蘭亭靜寂得像是個空園。除了林南帶的人,其余一個工作人員也沒有看到。

  淡橘色的日光還未完全覆蓋近乎死寂的蘭亭,一陣陣冷風吹過。

  包廂內(nèi)。

  “時間到了。”

  風傾霧站在欄桿前,看著稀薄的日光從遠處天地相接的地方升起,聲音平靜得沒有任何的波瀾和溫度。

  “薄易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慢多了?!?p>  傅斯瑾坐在椅子上,身上只著簡單的白襯黑褲。他抬手,開始慢條斯理的將桌上的菜,一盤一盤的朝地上砸。

  碎瓷片和精致的飯菜散落一地。

  緊接著。

  傅斯瑾拿起桌上唯一的一瓶紅酒,一路淅淅瀝瀝的,灑在了那堆已經(jīng)沒有任何溫度的飯菜上。

  然后,“砰”的一聲——

  傅斯瑾摔了紅酒瓶。

  風傾霧轉過身,看著傅斯瑾所做的一切,眼底毫無波瀾。

  “整整一晚上的時間,薄易都沒有找到你。是其實根本就沒有那么在乎你,還是他只忙著處理銀海股價暴跌的事情,顧不上你?”

  傅斯瑾低沉微啞的聲音,一字一頓。

  他英俊的臉龐上神情沒什么變化,但仔細看,仍舊能夠看出他眼底隱隱的瘋狂。

  風傾霧看著他拿在手里只剩下一半的紅酒瓶,聲音清冷,“他不來,你不是很失望?”

  要不然,他做的這一切又做給誰看。

  “所以你猜猜,他會不會找到這里?”

  傅斯瑾不疾不徐的朝風傾霧走了過去。

  見狀。

  風傾霧眉眼一皺,朝后退了一步,“離我遠點……”

  “砰?!?p>  風傾霧的話還沒說完,傅斯瑾手里的那半只紅酒瓶就砸在了她腳下不遠處。

  如血般的紅色液體,瞬間濺到了風傾霧純白的衣裙。

  “時間已經(jīng)到了,傅斯瑾你——”

  “易哥,就是這間包廂,只不過從里面被鎖住了?!?p>  外面突然響起一道淡漠的聲音。

  薄易?

  風傾霧眼底神色一變。

  也是在那瞬間,傅斯瑾朝風傾霧伸出了手,看樣子是將她拉入自己懷里,“銀海那個項目多虧了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才能讓薄易入這個局……”

  明明已經(jīng)知傅斯瑾的意圖,但從他口里聽到這些話時,風傾霧還是覺得一陣惡心。

  在他伸手要攥住她手腕的時候,風傾霧快速朝旁邊閃了兩步。

  身體抵到墻上的那瞬間——

  “砰!”

  包廂的門,突然從外面被人踹開。

  薄易站在包廂門口,黑得滲人的瞳孔直直的看著里面。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令人生畏的寒冽戾氣。

  聽見動靜,傅斯瑾像是條件反射似的,就要將風傾霧護在自己懷里,“不要怕……”

  在傅斯瑾整個身體壓下來的那瞬間。

  視線對上。

  風傾霧掠過他眼底帶著冷意的淡笑,身體極快的一低,從他手臂下迅速閃了出去。

  隨后在傅斯瑾轉過身來的那瞬間。

  風傾霧抬手,極快的扇了他一巴掌。

  “滾?!?p>  風傾霧冷著臉轉過身,一抬眼,就正好對上薄易的眼。

  薄易看著她,面無表情,冷漠而又平靜,一雙眼靜得毫無波瀾。

  “薄易!”

  風傾霧快步朝他走了過去,想也不想的就抱住了他,又驚又怕的開口,“我等了你好久?!?p>  薄易低眸盯著她,瞳孔里仍然沒有任何溫度,聲音淡漠而冷冽,“在這里等我?”

  “我跟他什么也沒有。”

  風傾霧對上薄易的眼,開口解釋,“薄易,你信我。”

  “什么也沒有?”

  傅斯瑾聽見風傾霧說的話,轉過身。一雙眼定定的看著她,眸色深得嚇人,一字一頓的重復著她說的話。

  安靜了幾秒。

  傅斯瑾又像是明白了什么,隨后妥協(xié),低沉沙啞的聲音里多了幾分無可奈何。

  “既然你說什么都沒有,那就什么都沒有?!?p>  一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樣。

  剎那間。

  薄易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他轉過眼,看向站在一地狼藉里的傅斯瑾。隨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薄易的目光滯住。

  傅斯瑾白色襯衫的領口處,有一抹極為淺淡的口紅印。

  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是你說,慶祝的地方想要選在安靜的地方,所以我才帶你來了蘭亭?!?p>  傅斯瑾忽地沉沉開口。

  話是對著風傾霧說的,但他卻毫不閃躲的對上了薄易的眼,“你還說,薄易喜怒無常,手段殘忍狠厲。你待在他身邊的每時每刻都要擔驚受怕,讓我?guī)湍阆朕k法離開。我……”

  “你閉嘴!”

  風傾霧聽不下去的冷斥一聲。她忍不住伸手攥緊了薄易的衣角,有些心慌的看向他。

  “薄易,我沒有說過?!?p>  這么一聽就夸張到離譜的話,稍微有點正常思維的人都不會相信。

  薄易低眸看著她,眼底神色始終平靜得毫無波瀾。但就是這樣的平靜,莫名的滲人。

  薄易低沉的聲線涼薄。

  “繼續(xù)。”

  他整個人像是浸在寒冰中,“繼續(xù)說下去。”

  風傾霧攥著他衣角的手,忽地一僵。

  見狀。

  站在包廂里面的傅斯瑾微微挑眉,隨后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份文件。

  “如果你只是薄易的女人,他膩了我可以帶你離開。”

  傅斯瑾低沉而溫和的聲音,似乎是有些無奈和愧疚,“但你是他的太太。違背道德的事情,我不能做。更何況,傅家跟薄家現(xiàn)在還處在交好的狀態(tài)……”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交好”這兩個字的字音,尤其的重。

  隨后,傅斯瑾才像是下了什么決定,嗓音沉沉。

  “抱歉,我不能幫你離開?!?p>  停頓了幾秒。

  傅斯瑾遲緩著將手上的那份文件,遞給了風傾霧,“銀海30%的股份,是你應得的,也當是……我補償給你的……”

  “如果你還想要其他的……”

  傅斯瑾的話音戛然而止。

  他看著已經(jīng)對準了他的槍口。

  頓了頓,傅斯瑾才極其緩慢的,將剩下的幾個字說完,“我也會,盡量補償給你?!?p>  “銀海30%的股份作為補償?”

  薄易一字一頓的道,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中覆著一層薄薄的嘲弄。他不緊不慢的打開槍上的保險,“是不是太少了?”

  “加上一條命,如何?”

  薄易語氣始終慵懶,一貫的散漫隨意,像是沒帶什么情緒。但他拿槍的手慢悠悠的抬起,徑直對上傅斯瑾的眉心。

  周圍的空氣,仿佛在那瞬間都停止了流動。

  傅斯瑾定定的看著漆黑的槍口,而后對上薄易那雙深黑不見底的眼。很平常的對視,也很平靜的語氣。

  “不如何。”

  “當然,如果我今天死在這里,昨晚上的事情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p>  傅斯瑾很無所謂的態(tài)度,像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就會當成一個秘辛被帶進土里,她依舊可以做她的薄家少夫人?!?p>  尾音落。

  風傾霧驀地抬頭,看向了傅斯瑾。

  他自己不在乎,但他威脅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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