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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乖寵,被瘋批大佬掐腰溫柔哄

260、軟肋

  車里面的所有特調員,瞬間進入了完全警戒的狀態(tài)。

  “閣下,是薄家大少爺?!?p>  聽到前面人員的匯報后,秘書長轉而又把話報告給后座上的風尋,“他說,他要親自給您說一句話?!?p>  風傾霧從南璽云境逃跑出來的時候,沒有帶手機,也沒有帶任何的通訊工具。

  薄易自然聯系不到她。

  而身為總統的風尋……

  薄易明顯已經等不及了,只能用這種方式。

  聞言。

  風尋看了身側的風傾霧一眼,隨后才淡淡的道,“接進來?!?p>  幾秒后。

  一道細微的電流聲在空氣中流動。

  風傾霧不知道薄易要說什么,但她有種莫名的預感,肯定是不太好的東西。

  果然。

  接通之后,薄易甚至沒有做任何的鋪墊,也不管這邊正在接聽電話的人是不是風尋,直接說了他的目的——

  “新上任的總統搶奪別人的妻子,今日全國的早間新聞,閣下覺得怎么樣?”

  薄易的聲音再也沒有以往的散漫隨意,有的只是無比的凜冽,寒厲,讓人覺得膽寒。

  “薄易!”

  風尋還沒有開口,風傾霧就已經率先冷下了聲,“你不要亂來!”

  ……

  另一邊。

  幾輛豪車直接橫停在星梵洲出去唯一的出口上。

  橫停在最前面的,是一輛全身黑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如果看到車牌號碼,風傾霧就絕對熟悉這輛車。

  ——她和薄易坐過無數次的。

  薄易一身黑色大衣,整個人隨意的靠在車前的引擎蓋上。也就是他,阻止了整個車隊的前行。

  聽著風傾霧的聲音從電話里面?zhèn)鱽?,即便是冷怒的語氣,薄易握著手機的手,還是微微一頓。

  他已經整整一晚,沒看見她的人,也沒有聽見她的聲音。

  “傾傾。”

  薄易突然開口,喚了一聲她的名字。低沉平穩(wěn)的聲線中,聽不出什么情緒。

  “你什么時候跟我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我不會跟你回去?!?p>  幾乎是薄易話音落下的那瞬間,風傾霧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像是生怕慢了一秒,都不足以來表達她要離開的決心。

  “是么?!?p>  薄易淡淡的應了聲,語氣里也沒有多少的起伏,似乎并不為風傾霧的拒絕動怒。

  他只是以極其平穩(wěn)從容的聲線,敘述了一個事實,“可是你之前親口對我說過,那里是我們的家?!?p>  “你既然說了,那就一定得是真的?!?p>  不管是騙他也好,哄他也罷,只要她說過,那就一定是真的。

  “薄易!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

  風傾霧的聲音更冷了幾分,“我說那里不是我們的家,我說愛你也只是騙你,你以后不要再——”

  “聽不懂?!?p>  薄易淡聲打斷了她的話,“我只知道你親口說愛我,說要留在我身邊一輩子?!?p>  尾音落。

  風傾霧放在腿上的手,忽地一僵,心口驀地涌上了一陣澀然。

  安靜了好半晌。

  風傾霧才低低輕輕的開口,“薄易,你能不能不這樣固執(zhí)……”

  “如果我不這樣,我就要永遠失去你了?!?p>  薄易眉眼間的神色仍舊不變,只是低沉平緩的聲音里多了幾分細細密密的自嘲跟寥落。

  他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樣子。

  也知道風傾霧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副模樣……

  可他沒有辦法。

  要不是他想盡辦法的讓她留下來,她早就離開了。

  念及此。

  薄易的聲音再度冷沉了幾分,“今天上午十點之前,要是我沒見到你人,早就設置好的消息會準時傳到H國的各個角落,國外也可以。到那時候——”

  “傾傾,你別怪我?!?p>  薄氏財閥旗下,有著整個H國最大的娛樂公司。放條消息到全國各個角落,對于他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卑鄙!”

  風傾霧忍不住怒罵了聲。

  卻不想。

  薄易聽見她的話后,反而低低的笑了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還是你第一次罵我?”

  “我們之間的第一次,又多了一個新的記錄?!?p>  “……”

  風傾霧嚴重懷疑,她對面接電話的薄易,是不是又重新換了一個人。

  電話里突然靜寂了下來。

  風傾霧沒再說話。

  薄易也極有耐心的,在等著她的回答。

  靜寂間。

  風尋看了一眼秘書長,隨后,電話通話被掐斷。

  “哥哥?”

  還在沉默的風傾霧突然看見被掛掉的通話界面,不由得看向了身側的風尋。

  “跟我有關的各種詞條,會被審核之后再放出來,你不用擔心?!?p>  風尋溫聲安撫風傾霧,“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安心心待在我身邊?!?p>  公眾能夠看到的,那就是能讓公眾看到的。

  雖然風傾霧從小生活的環(huán)境單純,但是類似這種的言論,她還是聽過幾次。

  “網上可以限制,那網下呢?薄氏的影響力不容忽視?!?p>  風傾霧還是很擔心,“要是到時候輿論起來……”

  “不是事實的事情,即便有一千個人,一萬個人說百遍,千遍,萬遍,它也不是事實。”

  風尋清潤雅致的臉上神色不變,聲音也是溫和,“如果輿論能夠定罪,要法律有什么用?!?p>  風尋溫聲安撫風傾霧,“你別擔心?!?p>  “可是影響不好……”

  輿論定不了罪,但可以毀了一個人。

  “清者自清?!?p>  風尋不疾不徐的道,“更何況,虛假事實大量傳播,嚴重者可造成造謠誹謗罪。如今他身上的罪名,也不差再背上這一條?!?p>  風傾霧瞳眸微微一震。

  看向風尋的目光,忽地滯了滯。

  但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前面就傳來了動靜。

  “薄大少爺不肯讓路,跟我們的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p>  秘書長的聲音適時從前方傳過來,“閣下,需要先抓起來嗎?”

  “不要!”

  聽見秘書長的話后,風傾霧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她手下忍不住的抓住了風尋的衣袖,“不要,讓我下去跟他說兩句話……”

  “你要答應他的要求?”

  風尋聲線微冷了幾分。

  他不認為自己的妹妹,會隨意的去相信從一個男人口中說出來的話。

  “他只是說要見到我的人,又沒說要讓我跟他回去?!?p>  風傾霧有些低低緩緩的道。

  “……他的意思,就是要你跟他回去?!?p>  “但他沒有這樣說?!?p>  風尋無聲的看著她。

  “讓我去試試?!?p>  風傾霧扯了扯風尋的衣袖,“反正也就是下車見一面,你這邊還有這么多人,隨時都可以保護我。再說,你時間不是也快來不及了嗎?”

  她還記得,他說過今天上午還要接待K國首相的事情。

  這件事情確實是很久以前就定好了的,無法延后。

  安靜幾秒后。

  風尋妥協,“那我陪你一起下去……”

  “不要!”

  風傾霧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我想一個人下去跟他說幾句話,他想要見的,也只是我,不是嗎?”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也下去了,風傾霧害怕薄易會傷害到她哥哥。

  風尋拿風傾霧沒有任何辦法,從來都是。

  ……

  三分鐘后。

  一身黑色大衣,隨意靠在車頭上的薄易,看見從無數特調人員后面走出來的那抹熟悉身影時。

  不由得漸漸直起了身體。

  走到特調人員前面時。

  風傾霧停下了腳步。

  “我就知道,他是你的軟肋?!?p>  安靜幾秒后,還是薄易先開了口。只是低沉沉冽的聲線里面,多了幾分難以抑制的自嘲。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在風傾霧的心理,就只有她哥哥是最重要的。

  只不過,是他想著人都不見了,也壓根沒有再提起的必要。

  “好聚好散不可以嗎?你非要鬧成現在這個樣子?!?p>  風傾霧聲線清冷的道。

  見風傾霧并沒有否認自己的話,薄易周身的氣息,無形之中又冷冽了幾分。

  “好聚好散?”

  薄易笑著勾了勾唇,似是在諷刺,“我們之間有好聚過嗎?我也說過,我們之間沒有好聚好散?!?p>  更何況。

  他鬧什么了?

  他只是想要她留下來。

  “……”

  風傾霧以前沒發(fā)現薄易是這樣一個偏執(zhí)的人,也發(fā)現,無論自己怎樣給他說都是說不通的。

  他永遠都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現在我人你也見了,你自己承諾過的事情,說到做到?!?p>  風傾霧冷聲道。

  過了一兩瞬之后,薄易才反應過來風傾霧話里是什么意思。

  【今天上午十點之前,要是我沒見到你人,早就設置好的消息會準時傳到H國的各個角落。】

  所以,她才會出現在他面前?

  薄易勾了勾唇,弧度涼薄,“跟我玩文字游戲?”

  “反正你說的要求,我都做到了。”

  “我求你讓你不要離開,你怎么做不到?”

  薄易目光沉沉的盯著風傾霧,“還是說,你非要我威脅——”

  “除了威脅還是威脅,所以說我為什么要留在你這樣的人身邊!”

  不知道為什么,風傾霧積壓在心里的情緒一下就爆發(fā)了出來,“你說你愛我,你自己心里清楚,究竟你是真的愛我,還是占有欲居上風!”

  “就算是我騙你我愛你,就算是我騙了你,你這段時間對我做的那些事情,你以為我會原諒你嗎?”

  風傾霧吼得眼眶變紅的時候,連帶著聲音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尾音落。

  薄易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

  他看著近乎崩潰的風傾霧,喉間像是被堵了一塊千斤重的鉛塊一般,沉得讓人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來。

  【你以為我會原諒你嗎?】

  他一直盡力讓自己去忽視,去忘記的那些事實——

  原來已經在她心里烙下了那么大的傷痕。

  薄易薄唇動了動,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卻發(fā)現,自己無話可說。

  很快。

  薄易就看見風尋在眾多特調員的保護下走了過來,然后將情緒激動的風傾霧擁入了自己懷里。

  那樣的自然而然,那樣的……理所應當。

  而風傾霧,也沒有半分的拒絕,像是對于風尋的動作已經熟稔很久。

  剎那間。

  薄易感到自己原本就已經被痛到麻木的心臟,還是被猝不及防的刺痛了一下。

  ……

  “跟我上車,這里我來處理?!?p>  風尋將風傾霧擁入懷里,溫聲安撫,也并沒有一絲一毫的責怪是她非要下車。

  風傾霧整個身體還是止不住的輕顫著的。

  如果有可能,她寧愿自己一輩子也不要再想起那些畫面。

  風尋一邊抬手輕拍了拍風傾霧的背安撫之外,一雙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神徑直的對上了薄易。

  “薄大少爺,路好攔,但你也要看看是攔了誰的路?!?p>  幾乎是風尋話音落下的那瞬間,就有無數的槍口對準了薄易。

  而飄蕩在周圍的鬼魅,瞬間也朝這邊聚攏過來,以包圍圈的形式圍住了他們。

  林南也在那瞬間抬起了槍,槍口直接對著——

  “放下!”

  林南才剛剛有所動作,薄易冷冽寒厲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易哥!”

  林南看著阻止他動作的薄易,不覺得他是會妥協的人。

  但薄易并沒有看林南,他的眼神一直沉沉的盯著不遠處的風尋。

  四目相對。

  他竟然能夠讀懂風尋眼底深處隱晦的意思。

  他敢保證,要是林南手中的槍真的對準了他。

  今天第一個倒下的,就會是林南。

  “要怎么樣,你才能原諒我?”

  幾秒后,薄易看向了風傾霧,聲音低低沉沉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既然她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他對她做的那些事情,才不想留下來,才不會原諒他。

  他可以彌補。

  只要她能原諒他,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聞言。

  風傾霧的身體僵了一瞬。

  “傾傾?”

  看著風傾霧從自己懷中退后了些許的時候,風尋忍不住的擔憂開口,“無論他怎樣彌補,你不想原諒就不用原諒?!?p>  雖然暫時還沒查出來薄易對她做過什么。但能夠一提及就讓她情緒失控,肯定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見狀。

  風傾霧定定了看了風尋一眼。隨后她才轉頭,看向薄易。

  “你很想我原諒你?”

  風傾霧問。

  “是?!北∫缀敛华q豫的承認了,“只要你說條件,能夠做到的我一定做到?!?p>  “很簡單。”

  風傾霧緊接著他的尾音落下一句話,聲音清冷而篤定。

  “我們離婚,你放我離開。我們之前發(fā)生過的所有事情,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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