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雙標(biāo)的蕭景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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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沐確定信兒沒受傷后,笑著對蘇勉笑道:“蘇先生這是什么話?信兒是您的學(xué)生,信兒若是棄您不顧就算不被天下人戳著脊梁骨罵,我們蕭家也不會認(rèn)這樣的子孫的!”
這時候城門都關(guān)了,一行人在附近一個小村莊借宿一晚,第二天才回到城內(nèi)。
進了城,褚瑾堯見蕭汐悅頭也沒回地跟著元帥府的人走,眸色沉了沉。
禇禧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主子?”
褚瑾堯收回目光,甩了下鞭子,策馬朝皇宮而去。
禇禧微微嘆了口氣,追著元帥府的馬車而去。
“二哥,派人查了沒有?”一回到元帥府,蕭汐悅就問道:“是誰沖信兒下的手?”
信兒和蘇先生隔段時間就會出去一趟,若不找出幕后黑手,實在無法讓人安心。
蕭景沐眸底閃過殺意:“線索查到皇宮就斷了,具體是皇宮里哪位出的手還未確定。”
他沒有告訴自己妹妹的是,他的人在查害信兒的兇手之時發(fā)現(xiàn),那個信兒的幕后指使很有可能就是當(dāng)年偷走妹妹的幕后黑手!
蕭汐悅·
幕后黑手竟是宮里的人!
不過,蕭汐悅對這個發(fā)現(xiàn)好像并不意外。
“月月,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追查到底的?!?p> 蕭景沐不想還未認(rèn)祖歸宗的妹妹卷入這件事。
蕭汐悅抿了抿唇,沉聲道:“二哥,直接查程德那個閹人!”
前世她一出生就被偷走,就是程德在元明帝默許下干的,所以知道要害信兒的是皇宮里的人,她第一個懷疑的便是那個程德!
蕭景沐沉聲道:“大哥臨出征前就讓我派人盯著了?!?p> 只不過那程德極少出宮,為免皇帝猜忌,他又不敢啟動宮里的暗樁,所以無法得知宮里的情況。
“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笔捪珢傓D(zhuǎn)而又問:“這次想害信兒的與之前刺殺我的不是同一伙人吧?”
“不是?!笔捑般搴軕c幸想害信兒之人只是普通的殺手,而非死士:“元明帝想殺你無非是見你與我們來往甚密?!?p> 就到這,蕭景沐想起另一件事,神色復(fù)雜地看著自己妹妹,猶豫半晌才道:“衛(wèi)國使團前來為皇帝賀壽的事你知道嗎?
“聽禇禧提過?!?p> “那……”蕭景沐吱吱唔唔,臉都憋紅了才把想問的話問出口:“月月,你實話告訴我,衛(wèi)國太子他……他可康???”
蕭汐悅先是一愣,反應(yīng)過來二哥話中之意后臉也有些發(fā)燙,不知該怎么開口,特別她就是罪魁禍?zhǔn)住?p> “月月,衛(wèi)國太子殿下受傷之事已經(jīng)傳到衛(wèi)國使臣那里了,我是擔(dān)心你的安危?!笔捑般褰忉尩溃骸耙?,你回元帥府吧?”
從這些年衛(wèi)國國君進貢的物件,還有每年來元明國的使臣可以看出衛(wèi)國國君對褚瑾堯這個衛(wèi)國太子的看重,衛(wèi)國那邊一旦知道衛(wèi)國太子受傷是因月月而起,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月月的。
蕭汐悅眉頭一擰:“這件事怎么傳出去的?”
見妹妹沒有否認(rèn),蕭景沐心都涼了一截:“新良驛站里有我們的人?!?p> 妹妹和衛(wèi)國太子走得太近,為了月月的聲譽著想,他和大哥對二人是樂見其成的,可現(xiàn)在衛(wèi)國太子身體有恙,這件事怕得從長計議了。
即使這件事是因月月而起也一樣,大不了他們用其他方式補償衛(wèi)國太子!
蕭汐悅壓根就不知道兩個哥哥為她作了怎樣的打算,更不知道自家二哥已經(jīng)想得那么遠(yuǎn)了:“二哥,這時候我不能回元帥府,有蕭龍和蕭虎在身邊,我不會有事的,二哥你不必?fù)?dān)心?!?p> 恩人現(xiàn)在可以說是身心都正在受折磨,她怎么能一走了之?
“月月,你又不是大夫,你留在殿下身邊又有什么用?”
“二哥,你有沒有聽說過‘雙標(biāo)’這個詞?!”蕭汐悅?cè)滩蛔⌒α似饋恚骸澳銓ξ液托艃旱囊笥兄烊乐畡e呢!”
蕭景沐雖然沒聽過“雙標(biāo)”這個詞,卻是聽明白妹妹話里的意思了:“你是個姑娘家,而信兒是個男孩子,還是我們蕭家的嫡長孫,我對你們的要求能一樣嗎?”
蕭汐悅還想說什么,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很快,母親孟氏走了進來:“月月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阿娘。”蕭汐悅上前輕扶母親的手臂:“我正想著跟二哥說完話就去給您請安的?!?p> 孟婉霜眼眶突然就濕了。
因為女兒暫時不能暴露身份,她們母女雖然常在茶樓見面卻不能以母女相稱,女兒這聲“阿娘”讓她聽得心酸不已。
蕭汐悅剛想安撫母親幾句,就見蕭龍走了進來:“二爺,小姐,那個禇禧來了?!?p> “讓人帶他去信兒院子,我等會過去?!笔捪珢偟馈?p> 蕭汐悅將母親送回主院,陪她說了會話,并答應(yīng)她留在府里用午膳,孟婉霜才放她離開。
蕭汐悅?cè)タ戳诵艃?,知道這孩子并沒有受驚,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褚瑾堯一進宮就是好幾天,蕭汐悅不得不向禇禧詢問,可是禇禧卻一問三不知。
皇宮內(nèi),禇福正向自家主子稟報:“主子,蕭公子很擔(dān)心您,還替您問了不少‘對癥’的藥,等著您出宮后服用呢。”
聽出禇福語氣中那掩也掩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褚瑾堯一個冷眼掃了過去:“你最近好像很有閑情逸致?”
禇福心里咯噔一下,矢口否認(rèn):“沒有,絕對沒有!”
“你可以滾了!”
“是,屬下這就滾!”
只是,禇福離開不到幾息功夫又出現(xiàn)在禇瑾堯面前:“主子,還有件事忘了向您稟報?!?p> “說!”
“這次樂平郡主也來了。”
這位樂平郡主是衛(wèi)國齊王爺唯一的嫡女,正值二八年華,據(jù)說這位樂平郡主有著傾國傾城之貌,就是嬌縱了些。
禇瑾堯神色一冷:“如此重的事為何現(xiàn)在才報上來?!”
齊王是先皇的庶長子,當(dāng)年先皇在世就看出了他的野心,早早將他打發(fā)到封地去。
當(dāng)年元明國入侵,要不是他暗地里搞小動作,父皇也不會投鼠忌器而臣服于元明國,并將他送到元明國當(dāng)質(zh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