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慕言哥哥真是掉進狐貍窩了!
對方尖銳的聲音刺著童瑤耳膜,她不由得蹙眉抬頭。
“女士,你也看見了,我在拖地?!蓖幧焓种赶蛞慌?,“旁邊有空地,你可以走那邊的。”
童瑤耐著性子回答后,低下頭準(zhǔn)備繼續(xù)拖地。
“誒,你就是個打掃衛(wèi)生的,囂張個什么勁啊。”
江苪煙本來氣就不順,看見一個干保潔的竟然還敢跟她頂嘴。
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伸手一把拽過童瑤的衣領(lǐng)。
童瑤被拽了一個踉蹌,腳下不穩(wěn),差點栽進面前的臟水桶里。
看著這一幕的江苪煙頓時心情大好,低頭捂嘴輕笑起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哦?!?p> 話雖這么說著,但她看向童瑤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嘲笑與蔑視。
童瑤則是將她完全忽略,低頭整理著剛剛被拽皺的衣服。
不跟瘋子一般計較。
江苪煙卻不依不饒,更何況她本就因為薄慕言結(jié)婚的事情不順,正愁沒有發(fā)火的地方,哪能這么輕易就放過她。
“喂,看清我了,我是這兒未來的老板娘,我完全有能力給你開除的,以后見到我躲著點,聽到?jīng)]有!”
我還是名正言順的老板娘呢。
童瑤綻放了一個明媚至極的笑容,“這位女士,你家沒通網(wǎng)吧,你看不見薄總今天官宣了嗎,請問,那個女人是你嗎?”
“話又說回來,薄總剛結(jié)婚你就盼著他離婚,你不怕薄總知道降罪于你嗎?”
童瑤的嗓音清清亮亮,江苪煙的臉被氣得青一陣紫一陣,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看你這個囂張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薄太太呢。”
童瑤拎起一旁的臟水桶,準(zhǔn)備離這個女人遠(yuǎn)些,小聲嘀咕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
一心想著嫁給薄慕言。
“站??!”
一道凌厲的男聲自背后傳來,童瑤拎水桶的身形一僵,她慢慢回頭望去。
男人從電梯間走出,舉手投足的帝王氣場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江苪煙也有幾秒鐘的愣神,小跑到了薄慕言身邊。
不知道剛剛他們的對話,他聽見了多少。
“慕言哥哥,你的員工怎么這么囂張呀,剛剛差點要給我推倒了?!?p> 童瑤聽江苪煙的聲音本來就一陣惡寒,沒想到她竟然惡人先告狀。
明明是她剛剛差點將她拽倒了!
薄慕言看了一眼面前垂著頭的童瑤,目光一寸一寸的從身上刮過去,“那你想怎么懲罰她?”
童瑤不可置信的看向薄慕言,他就僅聽她的一面之詞,不去了解真相,就要懲罰她了嗎?
而后者依舊面色如常的面對童瑤的質(zhì)問眼神。
“我要讓她給我道歉!”
薄慕言依舊是那般云淡風(fēng)輕的看著她,向一旁偏頭示意。
童瑤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心底一寒,倔強的咬住嘴唇。
然而,跟薄慕言作對的下場,她不敢想象。
“愣著干什么,快點道歉!”
有了人撐腰的江苪煙,底氣更加足了,現(xiàn)在的她整個人就像只驕傲的花孔雀般,尾巴就要翹到天上了。
良久,童瑤低聲道歉,“對不起?!?p> 江苪煙并未繼續(xù)為難她,剛剛只是個小插曲,最重要的事情不能忘了。
她跑到薄慕言身邊,伸手抱著他的胳膊,聲音略帶委屈意味,“慕言哥哥,你怎么這么突然就結(jié)婚了?”
薄慕言擰著眉,不動聲色將胳膊上的手拉下,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所有人剛好能夠聽到。
“江小姐,我的私事沒有必要向你解釋吧。”
薄慕言的語氣,像是帶著西伯利亞的冰寒,江苪煙臉色一下變得慘白,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另外,我的員工我來管,江小姐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比較好?!?p> 江苪煙看著薄慕言已經(jīng)離去的背影,跺了跺腳,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一個破打掃衛(wèi)生的,用得著這么護著嗎?
慕言哥哥既然不愿意告訴她那個小狐貍精是誰,那她就自己去調(diào)查!
最后瞟了一眼一旁的童瑤,后者正專心的拖著地,對剛剛這邊發(fā)生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
呵,這又是一個狐貍精。
慕言哥哥真是掉進狐貍窩了!
她沖著童瑤翻了一個白眼,扭頭轉(zhuǎn)身離開。
晚上下班的時候,許湛來保潔部這邊找童瑤,低聲道,“太太,薄總在停車場等你?!?p> 童瑤扯一扯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她現(xiàn)在覺得何必呢,既然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關(guān)系,那干脆不要坐一輛車回去。
她與許湛一前一后走到停車場。
之前她都沒有仔細(xì)觀察過薄慕言的車,這次倒是看清,他今天開的一輛黑色賓利慕尚。
許湛為她拉開車門。
薄慕言正身穿一身黑色定制西裝,此刻已完全湮沒在陰暗不明的光線中。
她的眸子瞬時深陷在對方深沉陰鷙的黑眸里。
他就像是撒旦,她突然有些呼吸不暢。
但還是硬著頭皮坐了進去。
車不急不徐的行駛在馬路上。
沉默良久后,薄慕言率先開口,一只手上前輕輕將耳后的碎發(fā)勾起,聲音卻是難得的溫柔。
“童瑤,這三年是不是感覺到很委屈。”
童瑤默不作聲,緊緊握拳,指甲仿佛就要嵌進肉里。
見童瑤不動聲色,薄慕言的手漸漸下移,捏住了童瑤的下巴,強迫抬頭看向他。
他那眼神依舊如往日般的狠厲,剛剛的溫柔仿佛是一時的錯覺。
“那你也要受著,你們童家總要有一個人要為此付出代價!”
話畢,他松開手,從懷里掏出一塊精致手帕,細(xì)致的擦著剛剛碰過她的手。
童瑤臉上劃過一絲不自在,他現(xiàn)在竟然連摸她都嫌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