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好久不見。”
男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到她的身前,含笑的雙眸溫柔的望著她。
“書淮哥,你為什么、不對,你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我以為你......”
這幾年,他為什么沒有來找自己?反倒是自己恢復(fù)以前的記憶了,才出來?
“抱歉,是我的錯,那場任務(wù)出了問題,我被迫留在S國,所以......”
她點點頭,抓著他的手臂上下查看:“沒事就好?!?p> 姜眠的眼里含著淚,那次任務(w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早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
但是她仍然記得,他抱著自己從懸崖上跳下去的畫面。
秦書淮將自己護在懷里,輕聲的告訴自己別害怕。
“眠眠,我很擔(dān)心你?!?p> 他將人抱進懷里,心里帶著濃濃的愧疚,如果不是后來發(fā)生了那些事情,他和姜眠,應(yīng)該才是最該在一起的。
可是他們已經(jīng)錯過了。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么巧合,自己護在掌心里的人,現(xiàn)在卻成為了別人的老婆。
而他,也同樣因為那次任務(wù)娶了別人。
他們的中間隔著許許多多的人和長長的三年,所有的一切已經(jīng)回不去了。
“書淮哥,你這幾年過的好嗎?”
她顫抖著回抱著他,淚水不斷的落下。
“我過的很好,你呢?”
她搖搖頭,她沒有這幾年的記憶,不知道自己過的好不好,但是想起顧北期的態(tài)度,應(yīng)該不怎么樣。
兩人松開彼此,她伸出手,輕輕的摸著他的臉頰,秦書淮一把抓住她的手掌。
冰冷的戒環(huán)觸碰在她的手背,她看向他的手掌,在他的無名指的位置,有一個戒指,正閃著銀色的光,在亮堂的山間月里顯得格外的刺眼。
這一刻,她看著這枚戒指,心里仿佛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那些點點滴滴在她的眼前飛速的劃過,全都定格在這枚戒指上。
......
“眠眠,等所有的事情都結(jié)束了,我們找個山里,隱居吧,怎么樣?”
姜眠看向躺在身側(cè)的男人,優(yōu)越的側(cè)臉在月光下格外的勾人。
“隱居,你確定?現(xiàn)在那里沒人?”
秦書淮輕笑一聲,淺淺的梨渦掛在他的唇邊。
“你說的很對,那你愿意嗎?”
他坐起身,認(rèn)真的看著她,又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個草編的戒指。
不過有可能是她沒注意,畢竟她剛剛只顧著看天空上無數(shù)閃爍的星星,而他們的身下就是草地,一望無際的草地。
“好啊,我愿意?!?p> 她笑著伸出手,秦書淮卻看起來有些緊張,扶著她的手掌有些顫抖。
“那就這么說好了?!?p> 他伸出手,無名指上也帶著一個草編的戒指,兩枚戒指碰在一起。
月色里,仿佛發(fā)出了萬丈光芒,亮的她眼眶酸疼。
她定睛看著他手指上的戒指,看著自己光禿禿的手指,她心里有些奇怪。
“恭喜書淮哥,”
秦書淮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掌,看到了無名指上的戒指。
“謝謝,你也是。”
她點點頭,抹干凈自己的淚水,退開一步。
“你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云城?”
她記得秦書淮從來沒有來過這里,怎么會這么突然的出現(xiàn)?
“因為我在內(nèi)網(wǎng)看到宋澤說你回來了,所以找到他,詢問你的下落,我想看看你,過的好不好。”
她看著他,張開雙手,在他的面前轉(zhuǎn)了一圈。
“我過的很好,”她心里有點遺憾,曾經(jīng)月下的約定,現(xiàn)在都成了泡影一場。
那個時候,她很期待著所有的事情結(jié)束之后可以隱居,只是提出來的那個人是秦書淮。
他在黑暗的日子里支撐著自己成長,逗自己開心,她早就將他當(dāng)作自己的親人一般看待,只是他和宋澤幾人不同。
他們對自己始終抱有尊敬,而他不一樣。
她承認(rèn),她對秦書淮抱有好感。
但是三年過去了,她心里的那點感覺早就變得微弱不堪。
看到他結(jié)婚了,她心里只是有些可惜,除此之外,倒也沒有別的。
相反,高興反倒是占據(jù)上風(fēng)。
“那場任務(wù),發(fā)生了什么?我為什么會失去三年的記憶?”
秦書淮對那場任務(wù)的印象也有些混亂,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會導(dǎo)致她失去記憶。
“抱歉,我只記得,當(dāng)時我?guī)е闾聭已拢覀儔嬋牒@?,我把你推上岸后,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p> 秦書淮看著她,有些歉疚的開口。
“我知道了,這不是你的錯,我會自己想辦法查清楚的。”
她說完看向他身后的沈川,“你們兩人是怎么認(rèn)識的?”
后者還沒有開口,就被他搶先回答:“如果是宋澤他們和你說,那肯定會提前告訴你我是誰,恰巧我聽說了最近神醫(yī)在云城的消息,我直覺認(rèn)為是你,所以找到他?!?p> 之后的事情,她都知道了,他讓沈川把她約出來見面。
“原來如此?!?p> 沈川已經(jīng)被這一通發(fā)展整蒙了,他看著兩人相擁,看著她在他懷里哭泣,心里一疼,裝作不在意的挪開視線。
兩人之間的淵源看起來比她和顧北期的還深厚。
“來吧,等會兒吃的就要上來了,別站在門口了?!?p> 沈川將兩人叫到桌邊坐下,姜眠自然的就坐到他的手邊,而秦書淮默默的坐到了他的另外一邊。
兩人的中間夾雜著一個沈川。
沒一會兒,菜就上來了。
沈川不停的給姜眠夾菜,“師姐,多吃一點,這個小溪魚的味道真的不錯?!?p> 秦書淮的筷子動了動,最后還是默默的吃著自己的東西。
“你這三年,都在哪里,做了什么?”
姜眠抬頭看向他,這三年她的事情她自己不清楚,但是他又是怎么從那些人手底下逃出來的呢?
他放下手里的筷子,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苦笑一聲。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畢竟三年了。我當(dāng)時能活下來,不僅僅是命大,還多虧了我妻子的幫忙?!?p> 沈川和姜眠對視一眼,這聽起來就是有一個大瓜可以吃的樣子。
又將好奇的視線放在秦書淮身上。
“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