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時,回到房間的姜眠,暈暈乎乎的躺在床上。
方瑜給她端來溫水和解酒藥,“姜小姐,喝點吧,不然明天會頭疼?!?p> 她一把拉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蒙在底下,拒絕和她交流。
她的腦海里不斷閃過剛才兩人相擁而立的畫面,只覺得格外的不爽,尤其是她想到了楚柏舟在宴席上和自己說過的話。
她把這個情緒歸結(jié)于酒沒有清醒,所以看什么都很不爽。
“不用了,你走吧,其他的我可以。”
方瑜有些擔(dān)心,但是還是選擇聽她的,悄聲從房間里退出去。
楚柏舟說的話,還在她的耳邊縈繞,這讓她的情緒更加的激動。
......
“姜眠,白月月就要回來了,你知道嗎?”
姜眠彼時正吃的開心,是她喜歡的八珍玉食的飯菜。
她想著要和琳琳說說,到時候讓她來復(fù)刻這里的飯菜。
所以她聽到他問的人,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接回答了一個誰字。
楚柏舟見她臉上的神情不似作假,心里的擔(dān)憂更上一層樓。
看起來姜眠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他有些心疼,顧北期這是在欺騙她!
“怎么了,你想說什么?”
他有些猶豫,有些時候她什么都不知道也算是一件好事。
可是這件事情,不是影響她的幸福嗎?萬一她因為這件事情,選擇離婚了呢?
他心里竟然冒出一絲絲的喜悅,他將這點情緒按下去,最終決定和她說。
“白月月,就是顧北期的前女友,三年前,他們在整個云城談的轟轟烈烈,只是她為了追求自己的未來,所以才選擇和他分手,但是我們都知道,顧北期沒有忘記她?!?p> 姜眠想了想,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書桌上的那個女人吧?
長相確實值得他這么多年念念不忘。
更何況,兩人還是因為這樣的理由分開,顧北期指不定正是最愛她的時候。
她選擇那個時候離開,怕不是就是要打定主意,幾年后回來再續(xù)前緣。
那么,她這個所謂的原配呢?
再有,她剛恢復(fù)記憶的時候,顧北期不就是想著要和自己離婚嗎?怕也是因為她要回來了吧?
見她的臉色有些不對,楚柏舟意識到自己可能戳到她的傷心處,但是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深刻的意識到這件事情。
他不能退縮,所以繼續(xù)添油加醋的說道:“她現(xiàn)在回來,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心思是什么,而且有人說看見顧北期在機(jī)場接她......”
她這段時間都不在顧家,自然也不知道顧北期都做了什么。
“我知道,”她剛說完,楚柏舟就愣了。
“你、你知道這件事情?”
她點點頭,“我見過她兩次,”她豎起自己的手指,心里想的是那個照片。
“他竟然這樣對你?!”
他猛的站起身,他以為顧北期竟然過分到,將白月月帶到她的面前,和她炫耀?
他怎么敢的,現(xiàn)在的姜眠才是他真正的妻子,他這樣做不就是在打她的臉嗎?
“不是,我在他的書房見過。”
他坐回來,即使是書房也能讓人感到不舒服,畢竟是他天天在家辦公的地方,擺著別人的照片,這算什么?
“他就沒有和你解釋嗎?”
姜眠有些疑惑,解釋什么?她都不怎么進(jìn)他的書房,也對他的事情沒有什么興趣,自然不想問。
“沒什么好問的。”
楚柏舟更加覺得心里有些難受,她這樣不爭不搶,安安靜靜的,反而讓人格外的心疼。
“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提起這件事情?!?p> “不會,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p> 沒有人和她說,顧母也不會告訴自己,只有楚柏舟和她說,無論他的原因是什么,她都很感激。
“沒什么......”
后面,兩人都沒怎么說話,安靜的吃著飯菜。
忽然,門外傳來鋼琴聲,聲音越來越大,讓她有些無法的再繼續(xù)欣賞美食。
楚柏舟看了她兩眼,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怎么了。
“你聽見了嗎?”
她指著門外,但是他卻搖搖頭,表示自己什么都沒有聽到。
可是這怎么可能,這么大聲的鋼琴聲,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鋼琴身邊吃東西一樣。
她猛的站起身,房間內(nèi)昏暗一片。
太陽穴傳來陣陣疼痛,她揉著太陽穴,那鋼琴聲再次響起。
就像是敲擊在她的腦子上一樣。
她的夢境和現(xiàn)實混亂的竄在一起,看來這幾天要給自己開點藥喝喝。
房門沒有關(guān)嚴(yán),可能是方瑜留的,方便她進(jìn)來查看。
不過這也就意味著絲毫不隔音,所以她才能聽見這么大聲的鋼琴。
她推開房門,來到客廳,角落竟然放置著一架三角鋼琴。
白月月一身長裙,坐在那里彈奏著。
不愧是音樂生,技術(shù)還不錯,挺好聽的。
她從廚房裝了點水,靠在墻上看著。
深夜,她能感覺的出來白月月是想借用這個對顧北期做點什么。
比如吸引他,讓他想起之前的事情,兩人再來一段追憶往昔,而后干柴烈火,電視上都這么播,不過之后會發(fā)生什么,電視劇就不播了。
白月月的頭頂有一盞小燈單獨的落下,將她照的格外美麗。
但是姜眠還是覺得,深夜彈鋼琴有點擾民,怎么顧北期還沒有醒過來將她帶走?
“姜小姐,”鋼琴的聲音停下,白月月站起身,看向她。
“早上?額、不,晚上好?!?p> 她揉了揉宿醉的腦子,一時間分不清楚現(xiàn)在到底該說哪個來打招呼。
“晚上好,很開心見到你。”
姜眠笑著看她,這句話說的她完全不信。
怎么可能呢,鬼都不信她為什么要信。
兩人現(xiàn)在這種奇怪的氣氛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她感覺白月月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她難道又說什么了嗎?
既然如此,那就趁這個機(jī)會和她說一下吧。
“白小姐,深夜還是別彈琴了,怪?jǐn)_民的?!?p> 白月月的眼睛一愣,錯愕的望著她。
“抱歉,我忘記了,之前的時候北期總是習(xí)慣聽我的音樂入睡,所以我也習(xí)慣了。明天我會和北期說說的,讓他適應(yīng)沒有我琴聲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