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答應好白月月今天要去看望她的母親,周鴻卓一大早就喬裝打扮好自己。
力圖讓其他人看不出自己的長相,也不能從外表的簡單穿著認出他來。
“月月,走吧,我們一起過去?!?p> 周鴻卓自然是不會一個人去的,他能看的出來,白月月想念自己的母親。
只是現(xiàn)在看來,她不敢主動出現(xiàn)。
畢竟她的身份是已死的白月月,而她現(xiàn)在是改名換姓之后的柳樂之。
出現(xiàn)在白母的身邊,也沒人能認出來,更別說是周鴻卓去看的她。
到時候姜長峰問起來,他倒有理由可以反駁。
就說是最后見一面白月月的母親,畢竟她曾經(jīng)是自己喜歡的女孩的媽媽。
白月月從床上坐起身,眼眶泛紅,“我也可以過去嗎?”
周鴻卓點點頭:“自然,你也可以去的?!?p> 她迅速的從床上做起來,來到周鴻卓的身邊,“謝謝鴻卓,如果沒有你,哪有今天的我?!?p> 白月月將自己埋進他的懷中,緊緊的抱著他的腰。
這讓周鴻卓很是受用,被人全身心的依賴著,只會讓他心中格外的滿足。
尤其是面前的人,他為了這人付出的不算少,若是她還對自己生疏,他怕是會選擇不救這個人。
當時將她救下來,他絲毫不后悔。
他帶著白月月來到關(guān)押白母的監(jiān)獄,提前打過招呼,所以是在單獨的小探視監(jiān)中見面。
周鴻卓摘下自己的帽子和墨鏡,露出自己的樣子。
“你好,我是周鴻卓。”
他不知道白母知不知道他這個人,所以一上來就事先介紹自己的身份。
一旁的白月月站在邊上,看著自己的母親,頭發(fā)黑灰參半,眼神暗淡無光,面上毫無表情。
沒有人能想到,當年被悉心照料的白母,最后竟然會淪落為這個下場。
“我對你有印象,”白月月曾經(jīng)提過一嘴,有這么個人在追求她。
呆在監(jiān)獄中的白母,消息落后,道現(xiàn)在還沒有懷疑自己女兒的生死。
只以為顧家無論如何,都不會收走白月月的榮華富貴。
所以,她也沒有將眼神過多的放在那個明艷動人的女人身上。
只是她的心神卻有些慌亂,心中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
可是她說不上來,到底熟悉在哪里。
只是她身上給自己的感覺,非常的熟悉,就像是——白月月。
“我想知道,月月近來過的可好?!?p> 她在監(jiān)獄里,最擔心的就是白月月。
她讓白月月得罪了顧家,自己親自頂罪進來,也不知道顧家對她如何。
周鴻卓臉色一僵,沒有回過頭,臉色逐漸變得低沉。
白母心中一震,腦海里有個什么話語在叫囂著,告訴她,絕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甚至關(guān)乎白月月的性命。
“她現(xiàn)在和顧家,還......”
她想問,還有聯(lián)系嗎?
周鴻卓聽到‘顧家’兩個字,臉色更黑了,“不,她早已不在顧家?!?p> 他冷哼一聲,“顧家那個偽君子,他將月月趕出來,而且詆毀她,讓她遭受全民辱罵。”
仿佛格外的憤怒,他甚至無法在凳子上安心坐著,猛的站起來。
想拍桌子時,卻反應過來,這里和外面不同,自然是不能做這種過激的舉動。
他硬生生壓下心中的怒火,若不是顧北期和姜眠,白月月又哪里需要遭受那些痛苦。
而他,因為受制于姜長峰,他無法及時出現(xiàn)在她身邊。
這才讓她一個人無法承受這些辱罵,以至于想不開,選擇了死亡。
“你、你什么意思?”
白母有些激動,但是手腳上的鐐銬限制了她的行動。
“白月月,她.......她死了,死于自殺,因為承受不住網(wǎng)暴?!?p> “那些人,一個個的都是畜生,他們連畜生都不如,明明素未謀面,卻對她做出那樣骯臟的事情?!?p> 給她的房門刷油漆,丟垃圾,又無時無刻的不在恐嚇。
“你再說一遍,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這個人的話每一個字單獨拆開她都認識,可是合到一起,就一個都不認識了。
她抖著手,想站起身,激動的大喊:“你再說一遍,什么叫做自殺!”
白母崩潰的站在桌后哭喊,周鴻卓垂下頭,看向身后站著的白月月。
后者緊緊的攥著拳,眼中含淚的望著自己的母親。
“她人呢,她還活著嗎?”
白母眼里的淚順著頰邊滾落,“我不信,我的月月,她怎么會自殺,你騙我的對不對,真是可笑,用這樣的笑話來欺騙我,你到底按的什么心!”
周鴻卓沒必要騙她,白母身上早已沒有任何價值,欺騙也得不到任何的好處。
“你說啊,這一切都是假的!”
她搖搖頭,宛若癲狂的在桌后抖動著雙手,焦躁不安的轉(zhuǎn)著頭。
周鴻卓回過身,心有不忍,這多少也算是自己的丈母娘。
如今淪落到這個地步,自己偏偏還沒有能力將她救回來。
“抱歉,我無法欺騙你?!?p> 說完白月月死亡的消息,他轉(zhuǎn)過身,將身后的白月月拉到身前。
“這是我的新婚妻子,月月,柳樂之。”
白母心中一震,抬起頭,看到那張全然陌生的臉,不過轉(zhuǎn)瞬間,她便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她嘴里念叨著,垂下頭,佝僂著腰,趴在桌上,看起來就像是在和周鴻卓鞠躬。
“多謝,多謝你。”
突如其來的謝謝,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在座的三人都很清楚這人的意思,她在感謝周鴻卓。
將白月月救下來了,還給了她新的長相和姓名,新的生活機會。
她又如何能不謝。
這人也說過,顧家誣陷她,讓她承受各種痛苦。
可是離開顧家的白月月,偏偏沒有多大的本事。
當年能夠上音樂學院,也多有顧家在背后幫襯的原因。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現(xiàn)在就算自己不在身邊,顧家不在愿意提供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她一樣能活的好好地,因為她有了周鴻卓的庇佑。
“無需多謝,這是我自愿的。”
白月月緊緊攥著掌心,刺疼將她從痛苦中脫離出來。
兩人隨后離開監(jiān)獄,后來有人詢問白母,她怎么不提起自己的女兒。
她就會說,她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