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頓時得到支持。
“石會長,你向來是我們的主心骨,這次叫我們過來定然是已經(jīng)有了破局的法子,說來給我們聽聽,我們自然是一百個支持?!?p> “是啊,石會長,商人地位本就低下,拿著些銀錢才能夠在這世上過得好些,結(jié)果呢!打仗的時候我們捐錢捐物,現(xiàn)在還要把我們的皮扒了!”
眼看著又要吵起來了,石德逸揮了揮手,大聲道。
“大家都安靜一下,這件事情我跟大家感同身受,今日我們便一塊去官府試試,能不能讓他們收斂,若是不行,我們再用其他的法子?!?p> 商人能夠做什么?把握在手上的學弟是賦稅交多少的問題。
若是皇上這么對待他們,他們又何必苦哈哈地將自己的銀錢拿出來交稅?
若是皇上轉(zhuǎn)變了想法,他們自然也不會做其他的事情。
就這樣,石德逸帶著一眾人等來到了官府。
宋天威聽聞這事,頓時頭暈了起來,看著自己旁邊的錦衣衛(wèi)統(tǒng)領(lǐng)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的好。
“定然是最近做得太過分,他們怕殃及池魚這才一同過來要個說法?!?p> 錦衣衛(wèi)統(tǒng)領(lǐng)肖嚴戰(zhàn)聽了這話仍然面無表情。
宋天威嘆氣,自己跟他說有什么用?說白了,他們這些人雖然幫著皇上做事可比自己還沒有發(fā)言權(quán)呢。
只能皇上說什么便是什么。
想到這個,他頓時無語了,這件事情本來他是十分不愿意去做的。因為從開始他就能夠知道結(jié)局會怎么樣。
有些商人不過是在之前跟金老板有合作,便直接被人抄了家,同樣處境的人又豈會不慌張?
“大人,外頭的人鬧得厲害,您還是……”
手底下的人再次來報,這會兒臉上已經(jīng)有著急神色。
宋天威閉了閉眼睛擺手道:“行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讓他們進來吧?!?p> 他再次看了旁邊面無表情的肖嚴戰(zhàn)一眼,深深地嘆了口氣。
肖嚴戰(zhàn)被他瞧得莫名其妙,忍不住皺了皺眉,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很快,石德逸便帶著一行商人從外頭走了進來。
“宋大人,有些事情我們這心里面實在是惶恐,今日便過來想問個清楚,也好讓自己日后安心一些?!?p> 宋天威讓他們坐下又一人給上了一杯茶這才開口道。
“石會長這說的是什么話,有什么疑惑便說出來?!?p> 石德逸聞言點了點頭:“聽說官府最近抓了幾個跟走私毫無關(guān)系只跟金老板有些合作的商人抄了家?”
饒是宋天威明白他們過來的原因是什么,這會兒聽見了還是忍不住自己心里頭暗罵錦衣衛(wèi)。
明明是這些人在外頭行事,可是外頭的百姓卻總以為是她們官府的人,讓他著實氣惱。
“這……石大人,你也知道,我們都是聽命行事,這件事情你們?nèi)羰怯X得不公平,我可以上折子,可這是上頭的命令,我一個知府也改變不了?!?p> 一聽這話,石德逸便知道這件事情難解決了。
“大人,你們抓人不正是因為走私禁藥?若是如此,我們等人自然無話可說,可是有些人是無辜的,你們都將人給抓了,不是讓我們這些兢兢業(yè)業(yè)的商人寒了心?”
宋天威一臉的難色,看向一旁只知道裝死,仿佛一個花瓶的肖嚴戰(zhàn)。
“肖大人,這件事情你也解釋解釋吧?”
肖嚴戰(zhàn)站得挺直,許是練武的原因,整個人通身的氣派都十分不一樣,聽了這話只是應了一聲。
“我們也是本著寧錯殺不放過的原則,你們?nèi)羰呛ε轮灰贸鲎C據(jù)來證明你們跟金老板沒有關(guān)系,抑或者是你們絕對不會走私便行了?!?p> 說完這話,他便直接撂挑子走了,當著眾人的面。
若是沈玉華在這里都要不得不感嘆一句,這人比起之前的錦衣衛(wèi)統(tǒng)領(lǐng)來說倒是更像是沈宴辭的人,簡直是一樣的不要臉。
氣氛一瞬間便變得凝固起來,宋天威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其余人頓時就被氣得不行。
過了一會兒,石德逸冷冷地問了一句。
“宋大人,除了那個法子便再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剛剛肖嚴戰(zhàn)說的東西簡直就是可笑至極,讓他們證明清白?試問一個沒偷過東西的人還要證明自己沒有偷過東西?
明明已經(jīng)抓住了真正的幕后黑手,卻還讓他們這些無辜之人牽扯之中,不就是為了利益嗎。
見宋天威也說不出話來,石德逸等人徹底心涼。
“宋大人,既然官府不把我們當人看,我們也不會任人拿捏,這樣的事情不管是誰聽了去都知道理在誰那里!”
說罷,石德逸便氣憤地離去,跟著他過來的幾十人也一塊走了出去。
宋天威想將人叫住說些什么,可又實在不知道說什么,他也不是沒有提過意見,也不是沒有爭取過。
可是他一個小小知府,上頭那位鐵了心要這么做,他又能夠如何?
想到這個,他抬起的手又緩緩地落了下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寫了折子遞去宮里。
很快,沈宴辭的案桌上便有了一堆折子里面的內(nèi)容不用看都是跟商人有關(guān)系。
沈宴辭隨意拿起一本看過之后便是一陣冷笑。
“一群烏合之眾還想用這種方式來反抗朕?”
旁邊的劉公公見他如此,上前一步給他倒了杯茶。
“皇上莫要生氣,左右不過是些商人能掀起什么風浪來?只要他們還在靖川一日,便要心甘情愿為皇上所用?!?p> 聽了這話,沈宴辭煩躁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
“哼,朕可是靖川的最大的主子,他們什么東西不是朕給的?反了天去?!?p> 就這樣,接連十日,宮里都沒傳來任何消息,錦衣衛(wèi)的人反而更加囂張地四處抓人,讓石德逸等人終于忍無可忍。
“石會長!我們必須采取措施了,皇上這般執(zhí)迷不悟,就是在逼著我們!”
石德逸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底便是一片堅定之色。
“既然如此,便讓他們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