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指責(zé)他
“亂說也不能把屎盆子亂扣吧!二話不說就想指責(zé)我媽咪,誰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大寶氣沖沖的說著,有些話大人不好說,他這個小朋友倒是什么都不管。
誰能想到一個幼兒園小朋友有這么大的戰(zhàn)斗力,許明薇被他說的不知道如何反駁,求助的看向傅寒州。
這次露營雖是許明薇提議的,但是傅寒州才是中間調(diào)和的人。
“好了,這件事翻篇吧,許是誰不小心。”
受害者的父親都這樣說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蘇云初莫名覺得傅楚肆很可憐。
這件事是誰做的,只要傅寒州一查就知道,可是為了息事寧人,他選擇了什么都不做。
還好大寶小寶很活躍,他們并沒有因為這件事一直糾結(jié),很快就把傅楚肆的情緒帶動起來,考慮到傅楚肆身體不好,后續(xù)的活動強(qiáng)度都不大。
因為事情沒能成功進(jìn)行,許明薇安分許多,不敢再輕舉妄動。
剩余的時光算得上清凈。
到了回去的時間,許明薇找了個借口先離開,蘇云初送孩子和蘭姨回家,剩下的人自然直接回了傅宅。
上車后,吳姨就發(fā)現(xiàn)傅楚肆整個人很沮喪,全然沒有玩耍時的開心。
她想要詢問,卻發(fā)現(xiàn)傅先生同樣陰沉一張臉,兩個父子的表情出奇的一直,吳姨打消詢問的心,他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不出意外,父子倆回家之后默契的直奔書房。
“今天的事情你不要想太多?!?p> 傅寒州難得安慰自己孩子一次,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如何開口,說出來的話自己都覺得別捏。
“那爸爸知道是誰準(zhǔn)備的東西嗎?肯定不是吳姨婆。”傅楚肆沒有看父親,但是還是鼓起勇氣詢問著。
今天大寶小寶跟他講了許多,他學(xué)會最多的就是勇敢,他們是因為有蘇阿姨的愛而勇敢,自己可以因為有兩個好朋友而勇敢。
他的問題讓傅寒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傅寒州不知道嗎?也不算是,能查到,又或許他心里有個猜想。
“所以這個問題父親知道答案,只是不能回答我對嗎?”
傅楚肆見傅寒州不說話,繼續(xù)追問的說著,步步緊逼,全然不是從前的退縮和畏懼。
“有些事你不懂?!?p> 憋了半天,傅寒州只能說出這么一番話。
小孩子聽到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了,可是他們大人不說,小孩怎么能懂。
傅楚肆眼里的光慢慢消失,他原先鼓起的勇氣同樣慢慢下降,“我明白了父親,我先回房間了?!?p> 他的背影有些落寞,可傅寒州想不通,這個年齡的孩子怎么會落寞。
等蘇云初回到傅宅的時候,傅寒州剛從書房出來,兩人目光相對。
先行離開的許明薇有重要的事,要不然她也不會給傅寒州和蘇云初兩人時光。
她叫出藏在樹后的記者,著急的想要拿他手里的相機(jī),“拍到什么沒有!”
“你的位置坐的不好,另一個女人經(jīng)常擋著,看不出什么?!庇浾哌f出相機(jī)的時候,無奈的說著,他是真盡力了。
聽這話就是事情沒做好?許明薇翻看了相冊里面的照片,越看臉色越黑,她花大價錢請個記者過來,就是為了給自己拍點有亮點的照片,結(jié)果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
她直接把相機(jī)丟過去,傲慢又憤怒的看著這個記者,“這就是你給我拍的東西,我花了多少錢雇你來?”
出現(xiàn)這樣的結(jié)果,也不是記者想的,主要是這個座位沒座好。
“要不你在看看,我還可以截截圖P一下的,網(wǎng)友們最喜歡斷章取義了。”
記者為了那筆錢,只能八八的又把相機(jī)送上去。
許明薇想想他說的話,覺得挺有道理的,耐著性子仔細(xì)看了看,這一看還真看出點花樣,“這兩張把她P一下應(yīng)該可以吧?!?p> 她眼神犀利的看著記者,想是他只要說個不字,許明薇就立刻走人。
“可以可以。”記者點頭,拍著胸脯保證。
與此同時,傅宅的書房里,有一場爭吵。
“今天的事情你怎么不給傅楚肆一個解釋?”蘇云初本身是不想替小孩出這口氣的,這件事也輪不到她來說。
可她回來時,路過傅楚肆的房間,看到他一個人在書桌前涂涂抹抹。
那種心酸一下涌到她心口,這段時間這個孩子對她的依賴,讓蘇云初無法做到熟視無睹,于是在傅寒州即將下樓的時候,她叫住了他。
這是蘇云初頭一次要求談話,傅寒州是感興趣的。
不過知道蘇云初來找她的目的之后,傅寒州就沉默了,他靠著桌子表情嚴(yán)肅的看著面前的人。
“這件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又不是他母親。”反正蘇云初之前不認(rèn)這個孩子,那她就沒理由幫傅楚肆說話。
他的話把蘇云初氣的不行,“他是你的孩子,你不幫他討回公道,孩子會怎么想?”
“不用你教我怎么管孩子?!备岛莶环獾恼f著,一個拋棄了孩子的母親,怎么有理由教導(dǎo)他?
執(zhí)迷不悟,犟種。
蘇云初簡直覺得面前的人跟她當(dāng)初離婚前認(rèn)識的人,一模一樣,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長進(jìn)變化。
“難怪傅楚肆跟你不親近。”
因為不知道說什么,蘇云初半響才憋出這句話,她并沒有刻意挑撥他們的關(guān)系,傅楚肆說著的時候,曾委屈的說道,“爸爸不管我?!?p> 她當(dāng)時還在想怎么可能,傅寒州對他的關(guān)系可不少,現(xiàn)在看來,傅寒州會在這種時候委屈他。
蘇云初離開的時候,傅寒州腦海里還回蕩著這句話,她說傅楚肆跟他不親,她憑什么說這種話,是她拋棄了孩子!
可是憤怒之后,他又開始反思,這件事他真的做錯了嗎?
“我錯了嗎?”
沒有人回答他,空蕩蕩的書房他一個人坐著。
今天傅楚肆并不打算叫蘇云初給他講故事,她不是自己的媽媽,沒有這個義務(wù),所以到了睡覺時間,傅楚肆就爬上了自己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