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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有空間,將門主母養(yǎng)崽崽

第20章 抵達邊關,落戶籍

  邊關,人煙稀少,土地干裂,降雨量低,不宜種植,再往外便是匈奴聚集地,也是后世內蒙古地區(qū)。

  一開始唐臧月不理解昏君為何將蕭家人流放此地。現在?按照地形來看,匈奴若來犯,好比在這里打開豁口,蕭家人坐鎮(zhèn)這里,能給匈奴人起到威懾作用。

  昏君也不擔心蕭家人會有性命之憂,畢竟多年征戰(zhàn),蕭家人雖犧牲大半,但仍打得匈奴節(jié)節(jié)敗退,元氣大傷。

  既剝奪了蕭家兵權,又能牽制匈奴。

  真是一舉兩得啊。

  如意算盤打得響又如何?屆時還不是亡了國。

  唐臧月帶著一家老小準備解決落戶問題。

  在郡上落戶,一人便需幾十兩,房屋置辦好點的位置也要幾百上千兩。她空間倒是不缺銀錢,但派來押送他們的第二批衙役是朝廷的人,就沖那股與眾不同的勁頭,估摸得留下些日子親自盯著他們蕭家,好回去跟昏君通風報信。

  這一路,她是沒缺吃少穿,夜里經常給自己偷摸加餐,也對蕭家年齡最小的玲姐兒多有照顧,可再照顧也只多吃顆雞蛋罷了。

  可以說,幾個月的路程,蕭家人沒沾過葷腥,節(jié)衣縮食,為的就是給昏君的耳目們造成假象。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些耳目也由一線天盯著。

  只有等這些耳目走了,唐臧月才能放開手真正做事。

  她毫不猶豫選擇一個村子落戶,且問及那邊房屋售價情況。

  那人擺手:“到了那邊,村長會告訴你的。”

  唐臧月松了口氣,出來便對上蕭家布滿風霜的臉,即便是練家子的蕭鐘陸眉宇也難掩的疲憊。

  一路走來,衙役還有馬匹換乘,他們純粹的徒步,幾個月還未開次葷腥,可不得憔悴一番嗎?

  唐臧月胸口劃過一陣心疼。

  她知道,仍是這具身體的情緒。

  她接過承載較為輕巧的架車子,道:“我來拉會兒吧?!?p>  “老夫人,你的手……”蕭月春有些猶豫。

  唐臧月擺手,“這輛架車子上的家當最輕,不礙事?!?p>  蕭家一路走來,總共就三輛架車子,糧食浴桶、醬缸子和咸菜缸子,都在另外兩輛架車子上,這輛架車子上大部分是褥子和草席,供蕭家人夜里休憩用的。

  剛抄家那會兒還是炎夏尾巴,現在已入秋,夜里風大,唐臧月不得不用一家人錦衣換路過村子村民不用的褥子和兩套換洗的舊衣裳。

  褥套和舊衣裳都補著大補丁,顏色不一,但大部分是暗沉的顏色,經過柳姨娘和蕭月春反復用草木灰清洗,才用以夜里蓋。一共就兩條褥子,男的扎堆蓋一條,女的扎堆蓋一條,能將就用。

  再有便是鍋碗瓢盆,和她泡制藥物的器皿,以及一些自己移植的盆栽,多是薄荷,嚼一嚼能清潔口腔。薄荷好養(yǎng)活,北方也普及,不值得稀奇,頂多維持下蕭家人為數不多的清潔衛(wèi)生。

  臨近黃昏,蕭家人終于抵達落戶的村子,仍是一家之主的唐臧月去村長家洽談。

  村子地是多,可大部分是旱地,不好種糧食,得用糞池給窩肥了才好種植。良田幾乎握在鎮(zhèn)上大財主手中,請的村民做長工。

  且,水得積攢著一家人一年到頭用的,來灌溉。平日里吃食用的水,還得每日限量,超了得花銅板購買。不止是蕭家人戶籍落的九里村如此,整個北方皆是如此,尤其是干旱嚴重的邊關。

  九里村祖輩這么多年,也只打出一口井來,供以全村人使用。

  自然,旱地多除了不好種田,其實也有好處,便是不缺房子。

  村里幾家絕戶留下的房子,被村長收斂后空置了許久。

  唐臧月沒說買,只問了下租房的價格。村長見狀,不太熱絡道:“一個月給三百文便好?!?p>  “先看看房吧。”

  村長領著這群人去了村尾。

  一間房在半山腰處,村長解釋:“這戶人家是獵戶,獨來獨往,靠打獵為生,鮮少和村里接觸,所以建造在山腰?!?p>  一眼望去,九里村全是平地,也就這座山凸起,但山上光禿禿的,也不知哪里來的野味?想必那獵戶也是迫于生計餓死的。

  唐臧月猜想。

  一間房也是遠離了村子,但在羊腸小道邊上。

  村長:“這戶人家是個女寡婦……”

  沒多說,唐臧月大約猜到什么,也沒多問。

  最后一座是占地面積挺大的院子,前院是雜草。正中央是偌大的正房,被茅房和廚房隔開。

  正房里面又分吃飯的庭室以及臥房。吃放的庭室與廚房一墻之隔,臥房則挨著茅房。

  這設計……

  優(yōu)點是占地面積比前兩處大,以及仍遠離村子。不過若要擴建,后院需得打了外墻進行。

  唐臧月:“這房子也和之前看的兩套,一樣的租金?”

  村長點頭:“一樣的?!?p>  見唐臧月不明所以,村長領著她往臥房和圍墻探了探。

  臥房窗戶壞了,屋頂被村長指出漏雨,需要自己補漏。以及圍墻塌了幾塊,需要自己砌。

  村長視線最后落在蕭月春推的架車子上的針包處,道:“你們家有人會看???”

  唐臧月淺笑,“我年輕時候學過醫(yī),村里若不介意,小病可以先找我看看,我收個藥錢便好?!?p>  村長心中一喜,“你當真會看病?”

  “當真?!?p>  “好好好?!贝彘L連“好”了幾聲,又道:“這房子還能再少五十文?!?p>  唐臧月明白了對方意思,招呼柳姨娘舀來一碗黃豆醬和一點止血藥粉。

  “這黃豆醬是我家妹妹做的,可以做燉菜炒菜,也可以直接卷大蔥,很下飯。這是我自個兒做的止血粉?!?p>  村長對黃豆醬沒放在心上,倒是止血粉,盯得眼睛都直了,連忙推拒,“這不行這不行,哪能白拿你的東西?”

  唐臧月維持著笑,“怎么不行?村長不是給我們少了五十文租金嗎?對了村長,我們家人口多,后院可以擴建嗎?”

  村長:“……”

  村長應了可以擴建,收下東西走了。

  村長媳婦兒張大姐,將裝黃豆醬的碗騰出來,還給抹干凈,沖洗后還到唐臧月這兒,并將自家的掃帚和雞毛撣子這些清潔工具給送來。

  “大妹子……”

  “我姓唐。”

  “唐大妹子,你家做的黃豆醬我嘗了口,味道是這個?!贝彘L媳婦兒豎起大拇指,又道:“碗給你還回來了,還有這些借你們使使,不著急還啊?!?p>  唐臧月:“這怎么好意思……正巧,搬來這里,我們家孩子吃了不少苦,大姐……”

  “我夫家姓張。”

  “欸,張大姐!你家有沒有母雞或者公雞?我買一只?!?p>  張大姐有些為難。

  唐臧月:“按照集市價,我多出一倍?!?p>  唐臧月愁眉苦臉,“這些孩子鞋底磨破好幾雙,幾個月沒沾點葷腥,實在饞得緊。張大姐,得麻煩麻煩你了?!?p>  張大姐一看幾個孩子,長得眉清目秀,一看就不是鄉(xiāng)下的娃兒,再有這當家做主的婦人還會醫(yī)術……

  她出來時,當家的就交代她,得和這家人打好關系。

  張大姐咬了咬牙,道:“家里雞都是生蛋的,生的蛋得拿到鎮(zhèn)上換取一些東西,實在沒法子。但今日趕上喜事,我去鎮(zhèn)上割了點肉,唐大妹子你要是不嫌棄,我給你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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