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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春秋

第四十四回 改道前往景德鎮(zhèn)

民間春秋 福壽山下一書蟲 2291 2015-11-14 07:57:20

 ?。ń涎匕缎袛?shù)日,始終難找立足地;入夏以后雨水增,改道前往景德鎮(zhèn)。)

  在朗朗晴日里金色朝陽的照耀下,耿家父子四人告別白家母女和東伢子,肩挑背扛一步步走出武昌鎮(zhèn),沿著離長江邊兒不遠的一條大道,往東南方向而去了。這一次長途跋涉可不比先前離家直奔漢口鎮(zhèn)時。那個時候,他們有驢拉平板車,所以相對來說省勁不少;而此時,父子們卻只能用雙腿來丈量前方的道路了。好在時間過去已經(jīng)一年半還多一些了,耿正兄妹三個都又長大了一些,也更能吃苦了。大家一心盼望著前面不遠,也許就會有一個適合于父子們再次落腳發(fā)展的地方,就鼓足勇氣向前走去。

  耿老爹挑著兩個大籮筐顫悠悠地一邊往前走著,一邊還興致勃勃地對耿正兄妹三人說:“你們看哪,這如今正是江南春日好風(fēng)光呢!咱父子們就當(dāng)是長途游玩兒了。好好兒地看一看這美麗的江南景色,回去了給大家伙兒說起來,咱們可是有的說嘍!”

  如此,也就以苦為樂了。

  當(dāng)然,耿老爹心里很清楚,長途跋涉不可以太勞累的;因此,父子們一直都是不緊不慢地往前走。

  沒用幾天,耿家父子們就來到了一個美麗的江南大鎮(zhèn)——水南鎮(zhèn)(今HS市境界)。早在漢口鎮(zhèn)的時候,耿老爹就聽人說起過,這里不但盛產(chǎn)水稻、小麥、玉米等糧食作物,而且蔬菜和水果的種類也很多,油菜、菠菜、大白菜、四季豆、黃瓜、南瓜、蓮藕;柑橘、桃子、梨子、李子、柿子等等應(yīng)有盡有。此外,鎮(zhèn)子上的人家,養(yǎng)豬、養(yǎng)雞、養(yǎng)鴨的,以及以打魚為生的也不少。

  那天下午,當(dāng)他們風(fēng)塵仆仆地進鎮(zhèn)后,就在鎮(zhèn)中心位置的一個客棧里住了下來??纯磿r間尚早,父子們稍事休息片刻,就一起出去在鎮(zhèn)子上轉(zhuǎn)悠打探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里市面上的情況,與武昌鎮(zhèn)上還是稍有差別的,尤其蔬菜的品種似乎更多了一些。因此耿老爹決定,父子們暫且還做蔬菜水果販賣生意,繼續(xù)積攢本錢。然后從小做起,在這里再開一個糧油門面店繼續(xù)發(fā)展。

  掌燈之后父子們返回客棧,耿老爹便與掌柜的聊起這件事兒,也是想從側(cè)面了解一些情況,以確認一下自己的這一打算是否可行。沒有想到這位客棧掌柜的聽了之后卻不斷地搖頭。

  見掌柜的如此反應(yīng),耿老爹敏銳地覺察到他的這個打算可能欠妥,但他還是誠懇地請教道:“掌柜的您為何搖頭啊?難道說我的這個想法有什么不妥嗎?”

  掌柜的說:“是有些個不妥呢??凸倌恢溃耙苍?jīng)有人在這里做過蔬菜水果販賣生意,但他們做的并不見得有多好。至于糧油零售店,也曾經(jīng)有人開過的,但沒過幾天就關(guān)門了。若說原因嘛,其實也很簡單,因為這個鎮(zhèn)子本來就不是很大,外地人來這里做生意的也不是很多。加之這里的人家?guī)缀跫壹覒魬舳挤N地種菜,也栽種各種水果樹,糧油果蔬基本上都可以自給自足的,并不咋需要再掏錢購買什么了。你們只看到市面上賣菜的人不多,就沒有注意到買菜的人也很少嗎?所以啊,你們?nèi)粝胱鲆恍┱I零賣的生意,甚至于開糧油零售店什么的,顯然不會有多大的前景??!”

  耿老爹仔細權(quán)衡一番,覺得客棧掌柜的說的這一番話很在理兒。想一想自己和三個孩子賺點兒本錢很不容易,必須慎重考慮在哪里重新開店的事情。于是,次日在客棧吃罷早飯后,耿老爹就結(jié)算了住宿費用,帶著三個孩子繼續(xù)順江而下往前走。走之前,他還特意言謝了這位客棧掌柜的,非常感謝他善意的提醒。

  入夏以后,天氣熱得很快,雨水也日漸增多起來。這惱人的天氣給耿家父子四人的前行帶來了不少的困難。因此,他們就只能是走走停停的了。如此,轉(zhuǎn)眼之間就到了盛夏時節(jié),他們已經(jīng)輾轉(zhuǎn)進入到了江西境界,但卻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合適開店的地兒,讓耿老爹好不焦慮。

  經(jīng)過認真考慮之后,耿老爹對三個孩子說:“看來啊,咱們再這么著沿江走下也,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一個合適開店兒的地方嘍。咱們不如干脆奔景德鎮(zhèn)去吧,那里離這條可惡的長江還遠一些呢。反正咱父子們也都是旱鴨子,離開長江有離開長江的好處??!”

  耿正問:“爹,你說的這個景德鎮(zhèn),就是那個很有名氣的制作陶瓷的大鎮(zhèn)嗎?”

  耿老爹說:“是啊,我們家的那個青花大瓷盤就是景德鎮(zhèn)出的呢!”

  耿英說:“可我們并不會制作陶瓷的手藝啊,去了能干什么賺錢呢?”

  耿老爹說:“不礙事的。去那里做陶瓷生意的商人肯定不少,我想啊,適合我們發(fā)展的機會應(yīng)該會有的!”

  耿直眨巴眨巴眼睛對耿老爹說:“爹,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學(xué)著做一個陶瓷匠吧,我可是只會捏小泥人兒耶!”

  耿老爹哈哈大笑起來,說:“不會,不會,你以為做一個陶瓷匠有那么容易嗎?那可是一門子需要幾輩人的辛苦才能夠熟練掌握的技藝啊!而我們只是在南方轉(zhuǎn)一圈,賺一些銀子就回去了。記住了:我們的根在北方,我們是要在“三六九鎮(zhèn)”上光宗耀祖的!”

  耿直滑稽地吐吐舌頭,說:“耶,那我捏小泥人兒的手藝可就白瞎啦!”

  耿正圈起食指在弟弟的腦門兒上輕輕地彈一個小鑼鼓兒,說:“就你那么點兒捏小泥人兒的臭手藝還說白瞎!去看看人家陶瓷人的制作手藝吧,不讓你大開眼界才怪呢!”

  耿英卻在一旁直犯嘀咕:“去了可干什么呢?”

  耿老爹說:“莫著急,去了看看情況再說吧。不過我想啊,景德鎮(zhèn)的陶瓷業(yè)是非常發(fā)達的,所產(chǎn)的瓷器素有“薄如紙,白如玉,明如鏡,聲如磬”之說。而我們并不具備這方面的知識,所以啊,做陶瓷買賣方面的生意我們肯定不在行,是萬萬做不得的。做老本行糧油零售吧,也不一定會做的有漢口鎮(zhèn)那里好。要說比較合適的嘛,也許是餐飲和住宿行業(yè)了,比如說,先開個小飯店什么的?!?p>  耿正想一想,有些個擔(dān)心地說:“只是,我們現(xiàn)在的本錢還是個問題?。 ?p>  耿英卻說:“先開個小一些的飯店,以后再慢慢做大也是可行的。要說本錢嘛,開個小一些的飯店應(yīng)該已經(jīng)差不多了!”

  耿老爹也說:“是的,英子說得對,咱們先開個小一些的飯店,以后再慢慢做大。我估計啊,開一個小飯店的本錢,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了!”

  如此,耿家父子四人就渡過鄱陽湖,改道往東南方向的景德鎮(zhèn)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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