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禾眼疾手快的伸手抱住她,一低頭,視線掠過她俏臉下移,落在她一大片雪白的胸前,眸色幽然漸暗。
周挽還沒注意到發(fā)生了什么,只顧著要從他懷里掙脫出來,結果越掙被摟得越緊。
“蔣先生……”她抬頭,卻見他眼神幽沉的盯著……她愣了下,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瞬間要瘋。
胸部幾乎走光完了,凸點還隱約可從衣領子邊窺見!
“你看什么看!”
她怒喊一聲,雙手沒辦法抬起,便低頭往他那邊抵,擋住他視線。
蔣禾看見了她頭頂上的發(fā)旋,白白的,有點可愛,沉了沉吟道:“不想給人看……”音色竟是動情的暗啞,他隨即松開她轉身,“夫人就不要穿成這樣跑出來?!?p> 羞紅著臉的周挽抬頭看他背影,轉身跑回衣帽間里躲起來,心里知道是自己挑錯了衣服,可誰知道他的袍子穿起來那么寬。
周挽穿蔣禾的睡袍,就像是時裝周T臺上的超模真空掛著件衣服走秀,不同的是超模不會松垮,她是極為松垮。
蔣禾走至床頭柜邊,拿了手機便離開房間。
幾分鐘后,周挽穿著白襯衫這拉那扯著衣擺低頭出來,雖然襯衫長至大腿中部,但這是捂得最嚴實。
從來只在電視和小說里看女主穿男人的襯衫,沒想到穿起來竟是這種感覺,空空如也,一點也不自在!
出來之后,周挽緊張地抬頭,環(huán)顧一圈房間都沒看見蔣禾人,緊繃的神經瞬間放松下來。
他走了也好,免得尷尬。
于是提步走到沙發(fā)邊坐下,茶幾上的托盤里放著碗粥,是碗小米粥。
入口已微涼。
幾口快速解決完,剛放下碗,手機震動聲響起,耳測在沙發(fā)附近,她下意識轉頭向右邊,才注意到自己的包包在單人沙發(fā)上。
自包里拿出手機,看見竟是蔣禾發(fā)來的消息:吃粥吃藥休息。
怔忡了下,她抬頭望向床頭柜方向,他手機果然不見了。
他應該是去機場送蘇粟了。
想了想,周挽覺得該回一條,還要對方才沖他大喊致歉,發(fā)完便拿著手機回床邊吃藥,直接就干咽了下去。
叩叩叩。
剛要掀被躺回床上睡覺,敲門聲驀然響起。
低頭看身上的衣著,滿臉難為情,如此不體面的去開門成什么樣?
關鍵平常穿的衣服都在租房里,昨天婚禮只帶了套睡衣,劉茱根本沒給她準備有。
叩叩叩。
“七少夫人,您休息了嗎?七少爺吩咐送的東西到了。”門外響起詢問聲。
他讓送東西?
周挽疑惑了幾秒,硬著頭皮去開門。
門一拉開,先是看見劉管家,然后是推著掛滿了女士衣服的架子的傭人,劉管家從容地向她微頷首,她也客氣的點了下頭,暗暗打量了番劉管家。
劉管家是個五十歲上下的婦女,表情刻板,看起來像是個嚴格的人。
“七少夫人好,我姓劉,叫我劉管家就行了?!眲⒐芗乙话逡谎坶_口,而后抬手比向身后的衣服,“這些是七少爺讓人送來給七少夫人的,我們需要兩到三分鐘把它們推進衣帽間,很抱歉打擾到七少夫人休息,望七少夫人莫怪?!?p> 周挽暗訝的看向那些衣服,沒想到蔣禾真的叫人把衣服送來了,還以為只是說說而已。
“那進來吧。”她拉開門退至一邊。
劉管家立馬示意傭人推進去,并讓她們手腳麻利一些。
周挽看著傭人推架子進門,一共有十個,每個架子上都有十幾套衣服,令人看得咋舌。
等傭人出去,劉管家也端著托盤出去了,清場的速度堪比清風拂過一座山崗。
周挽走進偌大的衣帽間,起先還空曠,現(xiàn)在沒那感覺,現(xiàn)在她有些明白了,空著的地方或許是為了方便放她衣服的。
才欣賞了一半這些衣服搭配,外面響起她的手機來電鈴聲,她轉身出去。
一串本地陌生號碼來電。
懷著孤疑的心情,周挽接通來電:“喂?”
“周小姐,是我,蘇粟?!?p> 周挽陡然一愣。
她怎么知道她電話號碼?
“抱歉打這個電話給你。是我問阿禾要的,其實他不讓我打給你,但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聲,所以我是偷偷打的,你千萬不要跟他說,我怕他生氣。他來機場找我了,讓我和他吃了晚飯再走,所以他不回去吃晚飯,聽阿禾說你生病了,等會兒我會跟蔣伯母說一聲,你好好休息?!?p> 周挽聽完,不在意道:“蘇小姐,其實你不必特地跟我說的,我也不是很關心你們之間如何,畢竟我又不喜歡他?!?p> 蘇粟苦笑一聲,“你現(xiàn)在是不喜歡他,日后就難說了,日久生情這種事還是有的,而且你們是合法夫妻?!?p> “蘇小姐,信不信由你,我也沒必要向你保證什么。祝你一路順風?!敝芡煺f完就掛了。
他跟蘇粟的感情,與她沒一毛錢關系!
機場入口處,蘇粟拿著手機孤獨地站在那里,而廣播里正提醒著登機。
如果真像說的那樣,他來找她就好了……
而蔣禾,此時正在去鄰城的車上處理著商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