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塵找不到沈云煙,是不敢一個人回去的。
只能在擂臺附近轉(zhuǎn)悠著找一找。
沈云碩直接跟著苑鴻彥走了,今天的擂臺,打到快半夜了,圍觀的群眾還有些意猶未盡,現(xiàn)在結(jié)束了,那些群眾也散場了。
一時間,擂臺周圍只有明塵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明塵無奈,只能自己回去領(lǐng)罰了。
東璃子離聽說沈云煙不見了,只說了句:“明日繼續(xù)去找?!?p> 然后就沒有了下文。
明塵納悶,今日主子怎么沒有大發(fā)雷霆?
東璃子離不是不想大發(fā)雷霆,而是想到了西離諾軻。
東璃子陽已經(jīng)快到京都了,以他對西離諾軻的理解,他肯定會跟著來,而且還不會和東璃子陽的隊伍一起進(jìn)京都。
再想到那個打擂臺的,這沈云煙十有八九被西離諾軻遇到了。
東璃子離的猜測一點(diǎn)也沒錯。
沈云煙又被西離諾軻請去喝茶了。
沈云煙看著笑的無賴似的西離諾軻,莫名的沒有之前那么緊張了。
反正還在東璃,這個西離諾軻怎么著,也不能再將自己綁到廣夏去了。
廣夏和東璃再打仗,也不知道西離會不會橫插一腳。
西離諾軻笑嘻嘻的問沈云煙:“那個孩子,你認(rèn)識嗎?”
沈云煙搖頭:“我去哪里認(rèn)識那么厲害的孩子,我若是認(rèn)識他,你覺得,你還能將我?guī)У竭@里來嗎?”
說的也是。
西離諾軻覺得自己多此一問了。
“那云昭儀能不能幫本皇子打聽一下,那個孩子是誰家的?”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西離諾軻深知這一點(diǎn)。
沈云煙:“打聽了干嘛的,去當(dāng)你祖宗嗎?”
這明晃晃的諷刺,讓西離諾軻接下來的話都不好出口了。
“云昭儀好一口俐齒?!?p> “比不得西離三皇子,不但腦子轉(zhuǎn)的快,這手腳比腦子還要快?!?p> 這就是在明顯的諷刺,西離諾軻膽大妄為到在東璃的地盤上,公然綁架東璃宮妃的舉動了。
西離諾軻咬牙忍著想要將沈云煙掐死的沖動:“今晚,就暫且委屈云昭儀,在這兒休息一下了。”
沈云煙不置可否,休息就休息,他還能怎么著不成?
西離諾軻出去后,就朝著樊姓男子住的房間走去。
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懷疑,西離諾軻住的是客棧的三樓,最好的一間房子,而樊姓男子住的是一樓最不起眼的房間。
樊姓男子正在休息,西離諾軻一進(jìn)來,他就起來了。
“三皇子!”
“今日那孩童是怎么回事,怎么打了那么久?”
西離諾軻陰沉著臉,他向來對誰都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這樣的西離諾軻,樊姓男子還是第一次見。
“三皇子,那孩子的功夫,不容小覷?!?p> “他叫什么?”
西離諾軻問。
樊姓男子搖搖頭:“不知道?!?p> 他沒有問對方名字的習(xí)慣,自然也不知道那個男孩是誰。
“樊谷,我們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明日,無論如何,不能再讓人將你勝了去?!?p> 西離諾軻耳提面命。
樊谷有苦難言,今晚最后出場的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他覺得自己打不過,也不知道三皇子看到?jīng)]有。
西離諾軻沒看到,他光顧著去和沈云煙打了。
“三皇子,屬下會盡力的?!?p> “不是會盡力,而是一定要成功?!?p> 西離諾軻許諾:“只要你能贏了這兩日的比賽,這東璃的帥印,你也就拿到手了,到時候,帶著大軍去廣夏支援的時候,和廣泊染里應(yīng)外合,這東璃還不是探囊取物一般?!?p> “樊谷,到時候,你就是我西離的大功臣,元帥的位置,也給你保留著,本皇子再封你一個異姓王,光宗耀祖的事情,你不想要嗎?”
樊谷當(dāng)然想要了,他也想讓自己的父母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
西離諾軻一番話,說的樊谷熱血沸騰的,再三保證,一定會圓滿完成三皇子交代的任務(wù)。
西離諾軻滿意了,離開了樊谷的房間。
第二天,西離諾軻照例去了酒樓原來的位置看比賽。
沈云煙被他就在了客棧里,但他清楚的知道,他是留不住的。
果不其然,他剛到酒樓沒多久,就到了,還是原來的房間,和西離諾軻隔著一個窗戶的距離。
西離諾軻笑了:“云昭儀好快的手腳?!?p> 沈云煙:“三皇子過獎了。”
沈云煙看都不愿意看他。
西離諾軻自討沒趣,只能將注意力放在擂臺上。
明塵一早就到了酒樓,看到沈云煙還在原來的包間,心里踏實了。
他不敢再離開沈云煙身邊了。
“云貴妃,昨夜兒……”
“哦,沒事,西離三皇子請本宮去喝了杯茶。你說是不是,三皇子?”
沈云煙故意的吧。
西離諾軻在看到明塵的時候就想躲著的,他來了,東璃子離也就不遠(yuǎn)了。
可偏偏沈云煙將他點(diǎn)出來了,他只能訕笑著回應(yīng)。
明塵瞥了西離諾軻一眼,西離諾軻覺得自己脖子上的腦袋有些不結(jié)實了。
他可打不過明塵。
擂臺上,樊谷在西離諾軻的激勵下,再加上一整晚的休息,已經(jīng)精神抖擻的了,就等著昨晚的那個面具男子上臺了。
可到現(xiàn)在,那男子還沒有上來。
樊谷就覺得,那人是嚇得不敢來了。
昨晚說的那么夸張,感覺自己好像不是他的對手似的。
今兒個怎么,連來都不敢來了。
那面具男子不是不敢來,而是就在擂臺下等著,想看看有沒有人再挑戰(zhàn)樊谷。
苑鴻彥和柳大人可急了,這都是第九天了,這一上擂臺,都沒有人來挑戰(zhàn)了。
昨晚那個男子去哪了呀,怎么還不來呀。
苑鴻彥又坐不住了,起身就往擂臺附近走。
柳大人也不攔著他,昨晚和沈云碩那孩子對打,那男子下的手也太狠了些,都說了是點(diǎn)到為止,他看那男子是要置云碩于死地呀。
柳大人搖頭,這心胸也太狹窄了。
樊谷等到了上午,面具男子還沒上臺,反倒是有幾個上臺的,被他三兩下就打發(fā)了。
中午休息時,樊谷閉目養(yǎng)神,沒有像平日里那樣和圍觀的人嬉笑怒罵。
他知道,那男子定會來的。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樊谷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再次上臺時,還沒站穩(wěn)腳跟,面具男子就上臺了。
他那輕飄飄的一躍,樊谷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輸了。
可輸人不輸陣,不管怎么,他都要將這場擂臺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