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放假過后下來一輪課程不上了。我們,還有中年級,高年級,精英班的同學,要一起出去寫生?!?p> 聽了武連城的話,所有學生都開始轟然議論起來。
峻陽畫院每年會進行兩次寫生,秋天一次,春天一次。
也就是一個學期一次。
寫生是十分有趣的事情,不僅可以去野外,不用呆在氣悶的畫室,更重要的是,所有年級的同學都會去。是拉近同學彼此間關(guān)系的重要機會。
而且,還會在野外呆上一段時間,除了繪畫,還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做。
武連城接著說道,“因為要在外邊停留五天,所以,所有同學都要準備好吃的東西,水,還有帳篷。后天一大早,巳時,在畫院廣場上集合。好了,今天的課就到這里了,大家散了吧。”
武連城說完,和莊遠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所有的學生在畫室里議論紛紛開來。
尤其是武青光,似乎十分興奮。
也不怪乎他興奮,如果所有人都去,他就能和他的大哥武青輝,二姐武青媛在一起畫畫了。
想到自己在進入畫院以后,提升的實力,提升的繪畫技藝,他真想好好顯擺顯擺?,F(xiàn)在終于可是有機會了。
袁淵卻是皺起了眉頭。既然要出去寫生,還要在外邊呆五天,那就沒有時間,沒有機會學習配制藥劑,研習陣法了。
他對輔助職業(yè)的修煉又要耽擱幾天了。
尤其是陣法,已經(jīng)研習到比較關(guān)鍵的地方了,他正好要準備開始研習二階陣法了。
不過寫生肯定是不能推脫的。在每一學期的成績內(nèi),寫生占有的成績比例是非常大的。
其實,袁淵也并不是不想去寫生,他只是覺的時間太突然了,他都沒有任何準備。如果過段時間再去,他對陣法的研習告一段落,那他是十分樂意的。
不過,寫生的時間顯然是畫院里老師一起定下來的,根本不可能改變。
而且天氣越來越冷了,如果現(xiàn)在不去寫生,過一段時間,進入了深秋,那可能什么好景色都看不到了。
想到了這里,袁淵就嘆了一口氣:研習陣法的事情暫時擱下吧。等寫生回來,再繼續(xù)。
至于修煉神魂,倒是可以繼續(xù)修煉。因為畢竟每個人都有帳篷。到了夜晚,別人睡覺,他修煉神魂,也不是不可以的。
不過接著,袁淵又開始苦惱了,在外寫生,肯定不能保證他的午睡,這樣他就有好幾天不能午睡了。
其實,自從袁淵修煉神魂開始,他的精神狀況,身體狀況非常好,即使是不午睡也是可以的。
但是,午睡是袁淵的習慣,如果這個習慣沒有堅持,他會覺的非常不舒服。
其實,從甄寶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里,袁淵已經(jīng)看出來了,甄寶希望他能利用午睡的時間來修煉畫元:他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修煉畫元了。
但是,袁淵就是沒有辦法放棄這個習慣。
這個時候,其他同學已經(jīng)開始熱烈地議論開來,去寫生要帶什么東西,需要注意什么問題。
很多學生都是有認識的中年級,高年級的同學,或者和武青光一樣,家里的兄長,或者姐姐也在畫院學習,他們對于寫生需要準備的東西是非常有想法的。
袁淵在旁邊安靜聽著,聽著這些同學從中,高年級的同學那里得來的經(jīng)驗之談。
過了兩刻鐘,這些初年級的同學才帶著興奮的心情漸漸散了。
袁淵也走出了畫室,找到武大牛,準備回去。
在晚上的飯桌上,袁淵告訴了甄寶和五大牛有關(guān)寫生的事情。
武大牛自然是一點意見都沒有,而甄寶竟然想跟著袁淵一起去寫生。
說是一起去寫生,其實是想跟著袁淵,保護袁淵。
袁淵真有點哭笑不得,“寶爺,去的都是畫院里的學生和學生的追隨武者。沒有誰會帶長輩去的。您就呆在畫院里吧。有大牛跟著我就好了。老師們都在,賀院長也會去的,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甄寶有些不樂意了,“少爺,你是嫌棄老奴年齡大了么?我是少爺?shù)呐停贍斎ツ抢?,我也應該去哪里,怎么能讓少爺去寫生,我在家里享福呢?!?p> 袁淵好說歹說,最后才說服了甄寶,讓他留在了家里。
其實,袁淵讓甄寶呆在家里,還有一個用意。
每天,甄寶教導武大牛修煉,教導袁淵修煉,花費了太多的時間,他自己都沒有什么時間修煉。
甄寶年紀已經(jīng)大了,如果不踏入畫士境界,再過一,二十年,就會老死。
袁淵不愿意看著甄寶就這樣去了。他希望甄寶能夠踏入畫士境界,把壽元延長到一百五十歲。
不過甄寶對自己能否進入畫士境界,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這個讓袁淵覺的十分苦惱。
袁淵已經(jīng)聽過甄寶說過了,畫士境界的強者,壽元有一百五十年。
畫師境界的強者,壽元有三百年。
畫宗境界的強者,壽元有八百年。
畫尊境界的強者,壽元有兩千年。
畫皇境界的強者,壽元有五千年。
而畫圣境界的強者,壽元則可以長達一萬年。
不過,似乎大陸上已經(jīng)很久沒有畫圣境界的強者出現(xiàn)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至于各個境界的強者,壽命會延長這么多,和畫元是有關(guān)系的。
只要身體內(nèi)擁有了和各個境界匹配的畫元,壽命就能延長。
比如賀平庸,他身體內(nèi)的畫元早就有一萬道了,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擁有了三百年的壽命,雖然后來才成就畫師境界,但是這個并沒有影響。
比如甄戰(zhàn)天,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擁有了十萬多道畫元,擁有了和畫宗境界強者匹配的畫元,雖然他還沒有成就六階靈畫,還不是畫宗強者,但是他的壽元卻是已經(jīng)延長到了八百年。
畫元是十分神奇的東西,它不僅能改變畫家的體質(zhì),也能改變畫家的壽元。
甄家能夠傳承上千年,和出了兩個畫宗境界的強者是分不開關(guān)系的。
一個畫宗境界的強者,就能夠照看一個家族快八百年,兩個畫宗境界的強者,如果是先后出現(xiàn),就能照看一個家族千年以上。
而現(xiàn)在甄戰(zhàn)天又要成為畫宗境界的強者,甄家繼續(xù)繁榮下去,是可以預見的。
吃完了晚飯,武大牛就上樓去修煉元氣了。
武大牛對修煉十分上心,而且十分刻苦。
在學生們上課的時候,其他追隨武者都在聊天,休息的時候,他會在廣場上修煉武技,修煉元氣。
這個也是他這么快就踏足五層的原因。
而武大牛在這快兩個月的時間里,覺的自己從來沒有這樣幸福過。
可以吃飽飯,成為了袁淵這樣前途無量的畫家的追隨武者,還有甄寶這樣的先天境界的高手指導他武技,一切的一切簡直不能太好了。
武大牛很珍惜自己得來不易的機會。所以,非??炭唷?p> 而袁淵和甄寶進入了畫室,繼續(xù)學習配制藥劑。
一夜無話。
第二天,睡了午覺起來的袁淵,帶著武大牛到了別墅區(qū)的路口。
到達那里的時候,武青光,張向峰已經(jīng)到了,就差鐵子木和齊容之了。
本來放假了,武青光,鐵子木,齊容之是會要回家的,但是為了今天的活動,他們并沒有回家,繼續(xù)在畫院別墅住了一夜。
沒有過多長時間,鐵子木和齊容之也來了。
幾人帶著他們的追隨武者,就往畫院外走去。
花街離畫院并沒有多遠,所以幾人決定走路過去。
在畫院呆了一段時間,出來了,幾人都有種放松的感覺。似乎出籠的小鳥,心情都好上了幾分。
到了花街上,袁淵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同他往日感覺的奢靡氣氛。
雖然不過過了午時,但是花街上已經(jīng)開始繁華起來。
花街也是一個院落一個院落的。這些院落非但不俗氣,反而看起來十分清幽。
在樹枝掩映的樹叢中透露幾片檐角,還有從遠處傳來飄渺的琴聲,歌聲,笑鬧聲音,給人以一探究竟的想法。
站在門口迎客的花娘,看到袁淵幾人都帶著追隨武者,衣著也都不凡,都甩著帕子,拋著媚眼,給袁淵等人打招呼,招呼袁淵去他們家的院子。
武青光幾人卻是鎮(zhèn)定自若,一點也不受這些花娘的影響。
直到走過了半條街,到達了一處比尋常院子大一些的院子外面。
武青光對袁淵,張向峰說到,“到了,就是這里了,林大家的歌聲十分美妙。這里的吃食,水酒味道也非常好,歌舞表演也比其他地方好上那么幾分。”
袁淵抬頭看了一看,就看到院子外面的牌匾上寫著三個字“花月坊”。
這三個字竟然傲骨十足,冷清異常,給人感覺一點都不象是花街上院子的牌匾。
袁淵尋思著,這樣的字,雖然一看就是女子寫的,但是也太有風骨了,不知道寫這字的女子是怎樣的傲氣呢。
這個時候,站在花月坊外迎客的花娘,看到來了袁淵這么一大幫人,而且前面的幾個人一看就是大家少爺,頓時喜笑顏開,“諸位公子,諸位大爺,里邊請。我們花月坊好吃的,好玩的東西可多了。”
武青光對著這花娘點了點頭,順手給她手里塞了一塊碎銀子,就跟著這花娘往花月坊里走去。
袁淵等人,自然跟在了后邊。
一進入花月坊,袁淵又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