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邀請秦然幫忙
白沐看玉樂清臨走時還回頭看了眼自己,忍不住毛骨悚然,轉(zhuǎn)身走向古色古香的秦府。
白沐是怕別人誤會,先通報,找的秦老爺。
秦老爺聽到白縣令的長子登門,實(shí)在有些納悶。
“有沒有說什么事?”
秦員外坐在椅子上,并沒有著急去前廳。他要先有心里準(zhǔn)備,免得得罪了貴人。
“嗯,說是最近招生,人手不夠,來借些人?!?p> “借人?我們府上的下人都是粗人,去書院里能幫什么忙?況且,書院可不是閑雜人等想進(jìn)就進(jìn)的?!?p> 秦員外說完就咂摸出意思來了,拍了拍手邊的椅子。
“哎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快去讓小姐收拾收拾,有貴客到!”
秦員外確實(shí)是想到了白沐是來找秦然的,只不過,他想偏了而已。
自己興沖沖去了前廳,給秦然通報的小廝也到了。
“什么?白教諭?找我?難道是招生考試的事兒?
我知道了,下去吧,我待會兒就過去。”
秦然聽說過白沐,年紀(jì)輕輕,就是舉人,且成績還不錯。
卻留在這個小鎮(zhèn)上,做個教諭。以他們家的底蘊(yùn),去偏遠(yuǎn)的地方,謀個小官,還是不在話下的。
白沐一邊喝著太平猴魁,一邊等著。
但是秦員外那赤條條的眼神,看的他坐立不安。二十歲的他,至今單身,去哪里都容易讓人多想。
前幾日,娘還旁敲側(cè)擊他跟玉樂清的關(guān)系。
真是,他只是把玉樂清當(dāng)朋友,還有救命之恩呢。
只不過,他沒有告訴娘,就是玉樂清給的藥治好了他和爹的心疾。
心疾本是不治之癥,云闕國的權(quán)貴,多如牛毛。
要是讓他們知道玉樂清有此神藥,定會給玉樂清帶來滅頂之災(zāi)。
為此,他跟他爹現(xiàn)在還在假裝吃藥。就是怕他惹來猜疑,兩個人打算找個合適的時機(jī),再停藥。
“白教諭?您怎么來了?”
秦然今天穿煙青色的長裙,外面穿了一個紗質(zhì)罩衫,盤了個俏皮的花苞髻,隨意簪了個玉簪。
白沐還不知道,棲梧鎮(zhèn)竟然還有這樣書卷氣縈繞的美人。
不過,他當(dāng)然不是那種登徒子,只是單純的欣賞而已。
“秦小姐?是這樣,知道你們錦繡書院有個詩社,里面都是成績優(yōu)異且樂善好施的女子。
今天來,就是想找你們幫幫忙?!?p> 白沐放下茶盞,示意秦然也坐下來。
現(xiàn)在這個時代,雖然對女子沒那么多要求。但是,要拋頭露面,還是要征求家里人同意的。
“幫忙?莫不是招生考試?要是在書院里,我可以替她們答應(yīng)。
若是地點(diǎn)在鬧市,那我還要當(dāng)年問一下他們的意見?!?p> 秦然并沒有一口答應(yīng),詩社里的人,都是因?yàn)楣餐脑娫~愛好而相聚。
她雖然是副社長,但是也只是虛名而已。
白沐知道秦然的意思,就說等她消息,就先告辭了。
“然然,你怎么不先同意?
我看那白教諭一表人才,家境優(yōu)渥,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應(yīng)該多接觸接觸……”
秦員外一臉惋惜,女兒跟白沐,竟然沒看對眼。
“爹,你又來?白教諭是因公而來,而且,我說了我尊重詩社的人,但沒說,我自己不去啊!”
秦然眼神悠遠(yuǎn),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對啊,你看我,急糊涂了!”
秦員外說完,興高采烈地回屋里去了。
最近都是秦員外接手家里的生意,秦然輕松了不少,這不,正在練字帖呢。
一手行書,寫的行云流水,竟然有幾分男子的瀟灑氣魄。
玉樂清跟白沐告辭,就去了莊子。
“什么?種藥材?可是,這里土地貧瘠,不一定種的好。藥材對土壤要求,一向挺高的!”
玉樂清沒想到,自己只是提了一個說法,凌靜就懂得,忽然有點(diǎn)好奇凌靜的身世。
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這個,我知道。我們先自己漚肥,再去收購農(nóng)家肥,平時的樹葉,淘米水,青菜葉子,都先堆起來?!?p> 玉樂清想到前世用廚余垃圾漚肥,覺得應(yīng)該不在話下。
又拿出來一桶自己在家壓榨的花生油,讓凌靜看看!
“這色澤金黃清透!聞起來很濃郁的香,這是什么油?”
這個時候,基本上都是吃動物油脂,植物油很少。
“這個,你猜猜?”
凌靜表示猜不到,玉樂清直接公布答案。
“這是花生油你自己壓榨的,你覺得,這個有沒有市場?”
玉樂清又給凌靜說了這油易儲存,不易壞的優(yōu)點(diǎn)。
“大姐,你告訴我,是打算做這個營生?”
凌靜看玉樂清財迷的樣子,忍不住偷笑,大姐真是個令人捉摸不透的人。
“對頭!不過,你就安心做你的香料。我讓錢虎和雷秋來幫忙,先去讓他們?nèi)ムl(xiāng)下收花生?!?p> “大姐,花生對農(nóng)戶來說是很雞肋的東西,秋季他們都種能填飽肚子的紅薯,玉米。
只是有的人,田地多了才會想著種點(diǎn)花生?!?p> 凌靜還是了解一些的,不過這些玉樂清早就想到了。
“我們可以去找農(nóng)戶談,給他們種子,讓他們種,條件就是,把種的花生,要首先賣給我。”
玉樂清早就想好了,農(nóng)戶在意的,無非就是收成。
交完賦稅以后,還能有盈余,填飽肚子,賣些銀子。
“嗯,這是可以,但是,第一年,不好說。而且,價格要先談好,有的人不看到靠譜的利益,是不愿跳出舒適區(qū)的。”
玉樂清看凌靜侃侃而談,于是叫來錢虎和雷秋,一起商討。
“行,明日我就去一個個村子收。這陣子愛玉凍也不賣了,菌子也少了,我們除了侍弄二十畝地,可閑得很。”
錢虎習(xí)武之后,個子串的很快,已經(jīng)快一米七了。
“二十畝田,可不少。只是大家一起干,省了不少力而已。明日你先去商行打聽一下價格,再去買。
記住了,不能虧了農(nóng)戶。”
玉樂清說完,把銀子給了凌靜,這些支出明細(xì),一直都是凌靜在管里的。
玉樂清說完,就回家去了。夜晚的文家村,還燈火通明,這是以前,都沒有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