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曲終人散
看著桌子上豐盛的晚餐,神色稍緩,隨后抬頭問著劉媽:“今天都做什么了?”
“回先生,今天夫人早早回來做飯,我就負(fù)責(zé)洗菜切菜?!眲屝呛堑恼f著。
“辛苦你了,劉媽?!?p> 聽著沈銘易客套疏離的語氣,顧幼暗惱。
隨后,她突然笑著問著沈銘易:“今晚想吃點(diǎn)什么,我親自下廚做?!?p> “都可以,隨意就好。”
顧幼聽著他這般說,便沒再堅(jiān)持,隨后說著:“那好,你先坐會,我去弄。”
說著顧幼便朝著廚房走去。
沈銘易靠著椅背,看著她進(jìn)了廚房,眉宇間的疲憊漸漸散去。
顧幼從冰箱里取出食材,開始擇菜準(zhǔn)備炒菜。
她的刀功很好,不一會的功夫,就做好了四個素菜,葷素搭配營養(yǎng)均衡。
隨后,顧幼又煎了幾塊蛋餅,放入盤中后,便端著上了桌。
沈銘易洗了手出來后,看著滿桌子的菜,不禁贊賞的說著:“味道很不錯。”
顧幼抿唇笑了笑說著:“那是,我做的菜哪有不好的。”
雖然沈銘易表現(xiàn)的很平靜,似乎并沒有受緋聞影響,但是他的眼眶微紅,還是被顧幼看出了異常。
她夾了一筷子菜放在自己碗中,之后抬頭問著沈銘易:“你還在因?yàn)槟莿t緋聞生氣?”
沈銘易抬眸瞥了她一眼說道:“我是那種愛斤斤計(jì)較的人嗎?”
“不是?!鳖櫽纂S后說著。
聽著顧幼說不是,沈銘易這才收回視線,低頭吃著飯。
顧幼不知道他到底為什么生氣,只希望他不要再為了那則緋聞生氣了。
這一頓晚飯吃的極其安靜,沈銘易吃過飯后,顧幼送他出門。
路上的車輛不少,顧幼擔(dān)憂的說著:“注意安全。”
沈銘易看著她,之后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輕柔的說著:“我走了,你別擔(dān)心我?!?p> 顧幼點(diǎn)了點(diǎn)頭,之后松開了他的手。
沈銘易邁步剛要上車,之后又折返回來,附在她耳畔輕聲說著:
“記住你昨晚的話,如果有機(jī)會的話,你會離婚的?!?p> 他最后那句話咬牙切齒,帶著濃郁的恨意。
顧幼看著他此時(shí)冷峻的臉頰,和眼睛里噴涌而出的怒火。
心里咯噔一下,她竟然忘了告訴他,她根本就沒打算離婚!
等著沈銘易走后,顧幼嘆息了一聲。
看樣子他已經(jīng)認(rèn)定了,自己跟他結(jié)婚就是為了錢,既然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也沒必要隱瞞下去了。
顧幼拿出手機(jī),給沈銘易撥了過去。
電話響起的瞬間,沈銘易心臟狂跳著,呼吸也變得急|促了。
他屏息凝神的接通了電話,等待著顧幼的解釋,卻遲遲聽不到聲音。
他皺緊眉,沉聲問著:“怎么了?”
“老公......”
顧幼軟糯甜美的聲音,傳入沈銘易的耳膜,讓他身體一震。
“老婆,你叫我什么?”沈銘易的嗓音透著壓抑的興奮。
顧幼聽著沈銘易的詢問,之后說道:“我覺得我們該談?wù)??!?p> 沈銘易握著手機(jī)的手攥的更緊了些,他努力克制著自己激動的情緒,盡量讓自己顯的淡定一些,之后對著電話說著:“嗯,你說吧?!?p> “沈銘易,我們離婚吧?!?p> 這次沈銘易的手機(jī)掉落在地上,他怔愣了片刻后,撿起電話,聲音依舊平穩(wěn):“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離婚吧?!鳖櫽字貜?fù)了一遍。
“理由呢?”
“沒有理由,就是覺得應(yīng)該結(jié)束這段婚姻了。”
聽著顧幼這番話,沈銘易深吸了兩口氣,強(qiáng)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他之后開口,聲音低沉沙?。骸拔掖饝?yīng)了爺爺和奶奶的事情不能反悔,而且我不同意離婚。”
聽著沈銘易的話,顧幼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他不同意?
她憑什么相信他?
“沈銘易,你當(dāng)初娶我時(shí)就是為了我家的財(cái)產(chǎn)。”
“難道你嫁給我時(shí)候就是單純的喜歡我嗎?”沈銘易的聲音低沉的響起。
聽著沈銘易的話,顧幼無言以對。
“你若非要離婚,我會用盡所有辦法將你留在我身邊!”
說完這句話,沈銘易掛斷了電話。
顧幼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
她沒有想到,他會這么說,而且這么決絕!
既然如此,那她就成全他!
顧幼看著窗外,之后吩咐司機(jī):“去民政局?!?p> 她倒要瞧瞧,他要把她怎么樣?
她倒要看看,到底誰才是那個最大的贏家!
沈銘易掛了電話后,整顆心仿佛墜落到冰窟中一般寒涼。
他原本以為,她跟他結(jié)婚只是貪圖自己家族的勢利而已。
卻沒想到,她嫁給他,竟然真是為了他的錢!
他曾多年籌謀,想要與沈氏共同崛起,想要將沈氏推向頂峰。
卻不想,在他拼死拼活之際,卻被一張薄如蟬翼的紙給毀滅。
顧幼坐在汽車?yán)锩?,雙目看著前方,思緒萬千。
想著當(dāng)年的事情,想到了小時(shí)候,她每日盼望著長大,盼著嫁給他,盼著他寵自己疼自己。
如果當(dāng)時(shí)她沒有執(zhí)意逃婚,或許這樣的結(jié)局就不會發(fā)生。
如果沒有逃婚,那個孩子,會陪伴著她走完余生,她也不至于這么痛苦。
顧幼想到了那個流掉的孩子,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滴落著。
“??!”顧幼抱住了頭,之后大喊了一聲。
車子停了下來,司機(jī)回頭看著她說著:“太太,您沒事吧?”
顧幼搖了搖頭,之后下了車。
她站在民政局的門前,想到今天就可以拿到離婚證了,她突然不敢進(jìn)去了。
她害怕,害怕自己失敗了,害怕沈銘易會像當(dāng)年那樣狠心拋棄她!
顧幼站在門口躊躇著。
就在這時(shí),她的手機(jī)突兀的響了起來,是宋哲。
“喂,阿哲,怎么樣了?”顧幼接通電話后,焦急的問著宋哲。
電話那邊的宋哲語氣略有些尷尬的說著:“太太,我查清楚了。沈總的父親病危,需要換腎手術(shù)。
但是國內(nèi)現(xiàn)在的醫(yī)療水平達(dá)不到,國外的專家也不愿意捐獻(xiàn)。
我已經(jīng)幫你找到合適的肝源了,明天飛a市,你明天下午三點(diǎn)鐘在機(jī)場等我?!?p> 顧幼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之后連忙問著他:“真的找到合適的肝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