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她必須付出代價
咚咚。
敲門聲和手機(jī)震動的聲音同時響起。
顧延年忽然俯身,離床上的人只有幾寸的距離。
察覺到身上人灼熱的呼吸,林瑜不敢看他一眼。
“清清,可以吻你嗎?”
她沒點頭,也沒搖頭,顧延年當(dāng)她默許,唇從額頭移到鼻尖,又緩緩?fù)T诹俗齑缴戏健?p> 在林瑜以為他要吻她的唇時,氣息又往脖子下方移了一大截。
病號服下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顧延年喉嚨微滾,把吻印在了她的鎖骨上。
“顧總?!?p> 溫庭舟在外面催促,電話的震動也越發(fā)頻繁。
顧延年起身離開,帶離了那一抹冷調(diào)香味。
林瑜再露出臉時,發(fā)現(xiàn)自己因那一吻而渾身輕顫了起來。
出了病房,顧延年看見溫庭舟,有些詫異。
“你怎么還在這兒?”
溫庭舟穿著一身白大褂,手上捏著一份報告。
他深思熟慮了半個小時,決定要把這件事告訴顧延年。
“顧總,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p> 在顧延年疑問的目光望來前,他又補(bǔ)了一句:“關(guān)于小瑜的舊疾?!?p> 手機(jī)還在震動,顧延年略顯放松的臉頰再次緊繃了起來。
他盯著眼前人,似乎在判斷他話里有幾分真假。
“你飛機(jī)失事那天,小瑜心臟病復(fù)發(fā)。這件事,她沒告訴你?!?p> 心仿佛被一只手猛地揪緊,顧延年不可自置信看過去。
溫庭舟看他一眼,又看看病房的門。
“這里不方便說話,顧總還是來我的辦公室再說吧?!?p> 一絲恐懼漫上了心頭,顧延年身形有些不穩(wěn)。
手機(jī)還在震,他拿出手機(jī)看見來電人,按下接通。
“顧總,查出來了,徐清清背后的人是花氏家族的人,顧總,還要繼續(xù)嗎?”
花氏家族。
那就是和花戎有關(guān),花氏家族有不少人在政界商界混的風(fēng)生水起,其中有點名號的,便是花戎。
顧延年看著溫庭舟離他遠(yuǎn)了,大步邁過去跟在他身后。
聲音不知什么時候變得低啞,但話中的狠戾卻讓人不能忽視。
“不管她背后是什么人,徐清清一定要付出代價?!?p> 電話掛斷,兩個男人已經(jīng)到了辦公室門前。
溫庭舟先一步進(jìn)去,顧延年跟著進(jìn)去將門合上。
“你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小瑜她是因為我才發(fā)病的?”
一份報告被遞到了眼前,顧延年迅速接過。
翻開第一頁,溫庭舟沒多說別的話,敘述起了林瑜的病情。
“可以這么說,這一次發(fā)病發(fā)的兇險,只有在遭遇了某種絕望的事才會讓一個人突然情緒起伏到此種地步……”
耳邊嗡嗡的,顧延年眼里耳朵里只有發(fā)病兩個字。
溫庭舟聲音里帶著點醫(yī)者的歉意:“對不起,保守治療已經(jīng)解決不了根本了,最有效的辦法是配型移植。”
手里的紙張被五指捏緊,顧延年仿佛落水一般喘不過氣。
他不敢相信溫庭舟嘴里的話,沖上去揪住了他的白大褂。
“你說小瑜是因為我才發(fā)病的,如果不是我飛機(jī)失事的假消息,她不會發(fā)病,也不至于到這種地步?”
血液充斥到眼睛里,一瞬間變得血紅,仿佛野獸的眼睛一般。
溫庭舟看著顧延年眼里的悔意和痛,心里也十分難受。
“是?!?p> 如果不是這一次,溫庭舟也不會知道顧延年在林瑜心里其實早已深埋下了根。
根深深扎在她的心底,只要顧延年出一點事,林瑜支撐起來的世界就會全部崩塌。
砰一聲巨響,辦公室的門被大力甩上。
顧延年走出去,腳步慌亂。
路過的人都被他眼睛里的血紅給嚇了一大跳。
就在這時,傅郎急匆匆從走廊盡頭跑過來。
他還沒發(fā)現(xiàn)顧延年的不對勁,急切地說:“顧總,找到徐清清的蹤跡了,您……”
發(fā)紅的眼睛看過來,傅郎也被他眼里的痛給震懾住。
“顧,顧總……”
“帶我過去?!?p> “好,好……”
出城的大路上,一輛極其不顯眼的紅車往某個方向疾馳著。
徐清清縮在副駕駛,不斷催促開車的陳雨加大油門。
后面有幾輛黑車跟來,一點要停歇的意思都沒有。
陳雨不斷往后視鏡看,發(fā)現(xiàn)那幾輛黑車越跟越近,嘴唇崩得緊緊的。
沒想到這個顧延年這么有能耐,這么快就找到了他們。
徐清清這個女人看上的男人竟然不簡單。
油門已經(jīng)加到最大,幾輛車在路上開啟著生死時速。
拐過一道彎時,后面一輛車追上來,不要命似的別上來。
車被別得偏了一下,陳雨迅速踩下剎車才沒讓手下的車撞上山體。
車輛被截停,車?yán)镏豁懫饍蓚€人緊張的喘息。
陳雨眼看著后面黑車?yán)锏娜讼萝囎邅?,咬了咬牙去解徐清清的安全帶?p> “你干什么!”
“對不起了,我只是一個亡命之徒,我不想因為你受罪?!?p> 車門打開,徐清清被突然放棄她的陳雨一腳踹了出去。
引擎聲重新響起,陳雨似乎還特別有良心地丟下一句話。
“看在花總還沒放棄你的份上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討厭的那個女人她的心臟已經(jīng)脆弱得快要支撐不住了,走了!”
陳雨猛打方向盤,趁那幾個人走過來,一個拐彎漂移到了另一條車道,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跑了。
幾個人攔不住,傅郎氣得猛踹了一下地,這才看見徐清清被丟在了路正中。
把人抓到顧延年面前的時候,徐清清頭發(fā)散亂,整個人異常的平靜。
傅郎把人一推,用的勁不小。
一雙皮鞋出現(xiàn)在眼前,徐清清一眼就認(rèn)出了人。
顧延年居高臨下看著她,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惡臭的垃圾。
嘩啦,一疊文件資料扔到了徐清清臉上。
“徐清清,你還有什么話說?”
這些資料全是顧延年這段時間調(diào)查出來的。
包括她和顧晨手底下的人勾搭上,暗中找林瑜不痛快,在三年前偽造一些證據(jù)使他和林瑜誤會至深,還有孩子的事……
一個女人的心腸竟然可以如此惡毒。
“哈哈哈哈,顧延年,你終于知道了是嗎?我還以為你永遠(yuǎn)不會看明白你自己的心思,你永遠(yuǎn)看不出來你身邊人的心思?!?p> 徐清清抬起眼,盯著那雙眼睛。
她笑,笑里苦澀卻痛快。
看著顧延年被激怒的模樣,她痛快極了。
“顧延年啊顧延年,你怪我做什么呢?如果不是你自己看不明白你自己的心,三年前我又怎么會鉆了空子挑撥你和林瑜?我又怎么會因為你搖擺不定的態(tài)度而對她下手?”
“顧延年,這一切,你敢說沒有你的一份責(zé)任?”
話如擂鼓,重重?fù)羲榱祟櫻幽甑男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