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和好了
進一步是休夫自由,那些老古板是死都不會松口的。
顧大人再退一步,從休夫自由,變成和離自由,那么就讓人容易接受多了。
“我們一起來準備吧,我們的婚禮?!?p> “好?!?p> 在另一邊,手都寫麻了的二人。
阮傾城甩了甩手,一旁的聶遠看到,輕輕抿了抿唇,然后放下手中的筆。
“歇會兒吧。”
阮傾城點了點頭。
一旁的小廝遞上水,聶遠接過手,摸了摸有些冰涼。
“換壺?zé)岬陌?。?p> 小廝恭敬道:“是,大人?!?p> 他注意到她有些不舒服。
“傾城,你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就好?!?p> 阮傾城輕笑道:“聶大人,人太多,你寫不完?!?p> 聶遠將手上接過熱水遞給她。
“沒關(guān)系,寫得完。”
說完,聶遠語氣一頓道:“傾城,秦家的事,給我三日的時間?!?p> 想起秦家,聶遠眼中閃過一陣血色殺意。
但隨即又怕嚇到眼前的姑娘,他立刻就收回了殺意。
他起身走到傾城身旁,“去休息,嗯?”
阮傾城忍住笑意,點了點頭道:“嗯?!?p> 殊不知這一幕被身后的安寧和顧清照盡收眼底。
安寧輕笑,朝顧清照打趣道:“有情人終成眷屬啊。顧大人,他們成親,你可得坐主桌。”
顧清照不可置否的一笑。
“有緣人無論如何,都是暫不斷的,不管以什么方式,就算一開始沒有在一起,最后還是會遇到的,就像我們?!?p> 安寧:“顧大人說的是?!?p> 安岳那邊,浮云應(yīng)該也快準備出手了。
這個孩子,注定留不住。
安寧掩飾住眼底的陰霧,害人者終害己,她本就不應(yīng)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安岳奪了她妹妹的身體,終有一日要還回來。
而另一邊的蒼浮云,確實是已經(jīng)計劃好了。
安岳已經(jīng)快四個月大的身孕了,趁現(xiàn)在還沒有人知道,先下手為強。
蒼浮云眼底閃過一絲冷色。
安岳如今懷孕隱忍不發(fā),無非也是怕有人知道了她懷孕會做手腳。
如今盯著這個位置的人多的是,隨著旁系的到來,盯著她想暗殺她的人如今都遇到幾波了,別說一個毫無勢力的安岳了。
明日一早,安岳準備去靈隱寺養(yǎng)胎生子。
時機正秒。
第二日,將軍府門外開始張燈結(jié)彩。
顧清照在書房內(nèi)寫著一張又一張的請柬,安寧則坐在一旁的搖椅上輕眠。
如今已經(jīng)的春日,不冷不熱正正好,適合睡覺。
突然門外一陣敲門聲。
安寧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進來?!?p> 隨著門房的打開,一陣風(fēng)拂進來,有一絲絲的冷意。
顧清照起身拿起外衣披在她身上,“春日里,還有冷意,別著涼了?!?p> 安寧慵懶的享受著顧清照的照顧。
她看向進來的蕭決。
“什么事?”
蕭決:“回稟大小姐,廢太子潰敗,已經(jīng)在被押往京城的路上了。”
安寧點點頭。
“知道了。”
蕭決:“屬下告退?!?p> 顧清照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安寧。
“別著涼了?!?p> 安寧伸手接過茶,入口溫度適中。
“看來顧大人又是早就猜到了?!?p> 顧清照:“蒼瀾兵敗,遲早的事。以奇虎將軍的實力,用不了那么久,所以這段時間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p> 安寧點點頭。
確實如此。
蒼瀾沒有那個帶兵打仗的實力,一旦失去了主角光環(huán),他什么都不是。
“罷了,不聊他?!?p> 這時門外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月色扶著門氣喘吁吁,“小姐,二小姐今日上午在靈隱寺遇到劫匪了,她被劫匪所傷,如今昏迷不醒。現(xiàn)在他們把人送來將軍府了,夫人也讓人去請御醫(yī)了。”
安寧和顧清照對視一眼。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浮云動手了。
看來這孩子,已然沒了。
月色繼續(xù)說道:“而且,二小姐,不對,是七皇子側(cè)妃,她懷孕了,方才送過來的時候,她身下流了血,也不知道孩子還在不在。”
安寧點點頭。
“我去看看吧?!?p> 安岳被送進了之前未出閣時住的院子,菡萏院。
安寧一推開房門,就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照顧她的丫鬟青衣看著安寧焦急道:“大小姐,您救救二小姐吧?!?p> 安寧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安靜。
走進安岳身旁,看著她臉色蒼白如紙。
這一刻,她躺在這里,倒有幾分真正安岳的柔弱。
這時安岳的眼睛動了動,她艱難的睜開眼睛。
青衣立馬走到自己主子身邊,“側(cè)妃,您沒事吧,藥,對,藥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煎好了,我這就去拿?!?p> 說完青衣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安寧對著安岳道:“剛剛大夫已經(jīng)來給二妹妹看過了,母親也已經(jīng)讓人去請宮中的御醫(yī)了,二妹妹會沒事吧?!?p> 安岳也不是傻子,她懷孕的消息,誰都不知道。
只有上次,引起了蒼浮云和安寧的懷疑。
她再蠢也知道自己這次遇刺是因為她們。
安岳眼中迸發(fā)出一陣恨意。
“安寧!你裝什么好人!你這個惡毒的賤人,連無辜的孩子都要害,你會遭報應(yīng)的?!?p> 安寧冷笑,隨后反問道:“那你呢?用著我二妹妹的身體,懷著孩子,憑什么?我二妹妹的身體可不是讓你糟蹋的。安岳,讓你蹦噠了這么久,已然算我仁慈。不過,有一句話說得對,活著,比死了難受?!?p> 安岳瞳孔瞪大,驚悚的看著安寧,冷汗直流。
怎么可能?
她怎么會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安岳?
她不過是一個小說中的紙片人,是一個軟弱無能的女主。
怎么可能?她安岳怎么可能會被一個紙片人弄死。
“不,不對,你什么時候知道的?你不是安寧!你也是奪舍過來的人!”
安寧輕笑。
“從一開始,你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p> 安岳聽見這話,頓時一口血噴了出來。
從她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系統(tǒng)明明告訴過她女主覺醒的時候。
安寧竟然這么早就知道了,那也就是說,所有的一切。
包括她算計安寧,嫁給七皇子。然后從正妃變成了側(cè)妃,最后又毒殺了七皇子。
這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