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你的欲望
她的顧大人,明事理,懂尊重。
但是他卻不是圣人。
盡管他知道,她所做的事,是她的理想,是她想做的事,但是他卻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自私。
顧清照握著搖椅的手青筋爆起,他轉(zhuǎn)過頭。
“抱歉,是我失態(tài)了?!?p> 也不知為何,他好像越來越偏執(zhí)了。
在一起越久,他變得越偏執(zhí),但是不如從前了。
若是在從前,他只會鼓勵她,想做什么就去做,他永遠都會支持她。
可是如今他卻私心的想將她綁走。
顧清照眉眼微顫。
“該說抱歉的是我,以后不會了?!?p> 是他沒有克制好,他不應(yīng)該將這些陰霧展露在她面前。
安寧嘆了口氣。
也許是跟她成親了,所以顧大人的本性逐漸暴露出來了,其實這是好事。
她家顧大人太沉重太壓抑了。
她伸出手,牽住他寬大的手中,細細撫摸著上面的細繭。
“顧大人,沒關(guān)系的,嗯?我不會因此厭惡你,也不會因此覺得你很恐懼,相反,我很欣喜。在我面前,你可以暴露所有對我的占有欲,做回你自己,別總這樣小心翼翼?!?p> 若是沒有經(jīng)歷過第一世的顧大人,也許他真的就是他表面上偽裝成的那副模樣,可是經(jīng)歷了第一世的顧大人,現(xiàn)在不過是在偽裝成從前的自己罷了。
他已經(jīng)變了,但是他不敢讓安寧知道他變了。
“顧大人,我喜歡的,并不是那個陽光正值君子的顧大人,我喜歡的只是顧大人,不帶任何前綴的顧大人,嗯?告訴我你對我的占有欲?”
顧清照:“可我這樣···是不對的?阿寧,你不應(yīng)該縱容我,你應(yīng)該管教我,人的欲望是無限大的,今日你放縱了我,有朝一日,我會越來越過分?!?p> 他的眸子變得深紅。
安寧輕笑。
他們本就不是圣人,本就有七情六欲,因著自己喜歡的人產(chǎn)生了一些欲望,而那個人正好是顧清照。
她縱容了又何妨?
“沒關(guān)系,我寵著你,顧大人告訴我,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
顧清照的瞳孔變得越來越幽深。
“我想,把你綁起來,獨占你?!?p> 安寧有些詫異,綁起來?特殊愛好?
“那···你要試試嗎?”
顧清照瞳孔微縮,他危險的靠近,氣氛一步步凝結(jié)。
“阿寧,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他的眼睛已經(jīng)紅的不成樣子了。
安寧點點頭,她知道。
“嗯,所以···顧大人要試試嗎?”
她不是很介意,這個世界上關(guān)于她的所有事,她都想無限縱容著他。
就像他對她一樣,無可奈何。
顧清照的手微微顫抖,氣息變得有些許的急促。
他小看了眼前的姑娘對他的決心。
她縱容著顧清照做一切不可能的事,他真是···何德何能。
安寧伸出手,摸上她家顧大人的喉結(jié)。
顧清照喉結(jié)微動,額頭上隱隱滲出汗液。
就剛剛的那句話,就讓他險些有些受不住了,何況她現(xiàn)在還上手了。
顧清照抓住她亂動的手。
“現(xiàn)在反悔,立刻離開,還來得及?!?p> 安寧看著顧大人被她欺負的已經(jīng)不成樣子,笑出了聲。
她靠近他的耳邊,微微喘氣,“不反悔,怎么?顧大人怕了?”
顧清照反手握住她的手將她壓下。
“今晚你說什么,我都不會停。”
這一晚,二人極致的糾纏。
顧大人今日褪去了平日風(fēng)光儒雅的皮,瘋狂的她根本招架不住。
雖然說無論如何也不會聽,但是安寧實在受不住了,他還是收了手。
但是此后卻是再也不敢再這般隨意撩撥他了。
她算是知道平日的顧大人對她有多溫柔多克制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低估了她家顧大人的戰(zhàn)斗力。
第二日,安寧睡到了正午才起床,而她家顧大人一大早就去早朝了。
唉,精力旺盛啊。
月色端著洗臉水進來,她臉紅的要命,她家小姐從來沒這么晚起過床,可想而知顧大人昨夜有多過分了。
“小姐,快起來用晚膳?!?p> 安寧疑惑道:“顧大人呢?”
月色:“姑爺早上好像去找聶大人了,這會兒應(yīng)該回來了?!?p> 安寧點點頭,找聶遠?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安寧洗漱完在飯桌前遲遲沒等到顧清照回來。
她有些疑惑,不對勁···
若是有其他事,顧大人會喚人提前回來說一聲。
“月色,備轎,我要去聶大人府上看看?!?p> 月色:“小姐,不然吃了飯再去吧,您一早上都沒吃飯,午飯不吃對身體不好。”
不行,她等不及了。
“在轎子上備些點心,我現(xiàn)在去聶大人府上看看?!?p> 她隱隱約約的心中有些猜測,這種不安的感覺實在是太強烈了,希望不會是她想的這樣。
安寧在轎子上草草吃了幾口點心就吃不下去了,一到聶府里面就進去了。
沒有人。
只有聶母在府中,一臉疑惑的問她怎么了。
月色也很奇怪,明明早上小廝說的顧大人去聶大人府上了啊,這會兒人怎么不見了。
“小姐,他們會不會去辦其他公務(wù)了?”
安寧搖搖頭,顧大人如果不回來吃飯,一定會差人告訴她的。
“走,去縣主府?!?p> 她猜人現(xiàn)在在傾城家里。
果不其然,一進去縣主府就看到幾人圍聚在此。
阮傾城和顧清照看見安寧來了立馬上前,“阿寧,你來了。”
顧清照則是擔(dān)憂的問她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安寧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發(fā)生什么事了?”
顧清照一副知錯的模樣,“抱歉阿寧,我上午讓人傳話我去聶府了,但是聶府聶伯母在,不方便,所以來了縣主府?!?p> 他其實是不想讓安寧擔(dān)憂。
安寧看著一旁的聶遠一臉陰沉,又朝阮傾城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阮傾城低下頭,有些為難,眼眶還有些紅。
看到這,基本上證實了安寧的猜測。
聶大人的那件事,被人捅出來了。
她直接問道:“說經(jīng)過,怎么被人發(fā)現(xiàn)的?”
阮傾城看了站在不遠處的聶遠一眼,隨后小聲的朝安寧說道:“是新上任的刑部侍郎陳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