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蘭蝶的嗓音是那種天生的綿羊音,就是聽著完全沒有攻擊性,可用最柔軟的聲音說出最狠厲的話,才是最可怕的。
沐芷涵瞪了一眼過去,“不必?!?p> 這時她約的車到了,沐芷涵從來沒以這么快的速度上過車,就聽季蘭蝶在她身后笑。
“沐芷涵,你不是她的對手,那個女人的手段,十個你也玩不過,哈哈哈……”
沐芷涵直接對司機說,“開車。”
車子漸行漸遠,沐芷涵還能在后視鏡里看到季蘭蝶的笑,她腦子都嗡嗡響。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瘋子,難道就真的沒有她在乎的人了嗎?
車開出去好久,沐芷涵才想起來給他打一個電話。
電話被接起來,沐芷涵問道,“你到了嗎?”
“還沒有,你呢?回公司了嗎?”
“我剛上車,不過方才碰見了季蘭蝶,她好像對你有很大意見?!?p> “她不是對我有意見,她對全部有生命的物種都有意見。芷涵,以后碰上她盡量繞開,雖然她不會再對你怎么樣,但也最好不要和她接觸?!?p> 沐芷涵好奇,“你對她做了什么?讓她不敢再對我怎么樣?”
對方輕笑,“芷涵,我保證你不會想知道的,總之,不要和季蘭蝶接觸,她這個很危險的人?!?p> 好吧,沐芷涵猜測,一定是什么狠毒的手段,不聽也罷。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后,季蕭宸的臉上哪里還有半分溫柔,棱角分明的側臉寫滿了陰冷。
兩個月前他把季蘭蝶帶走一直關在郊外的別墅,她是怎么對沐芷涵的,季蕭宸就怎么對她。
不過,季蕭宸的鞭子上沾了讓傷口不能愈合的藥物,每一天,都會安排人招待她一次。
整整一個月,季蘭蝶身上沒有一塊好皮膚,肉上都生了蛆,她再也熬不住這樣的折磨,認輸了。
季蕭宸站在她面前,“季蘭蝶,如果你再敢對沐芷涵動手,我還有更多的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季蘭蝶不怕死,但非人的折磨她怕。
“好,我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不準把我再送去國外。”
季蕭宸冷笑,俯視著一身腐爛臭肉的女人,“告訴我,上次的毒蛇是不是你放的?!?p> 季蘭蝶這些年一直被困在東南亞,而當初沐芷涵房間里那條蛇,也是出自東南亞,所以當時季蕭宸就開始懷疑是她了。
可惜,季蘭蝶否認了。
“雖然我很想弄死你們,但那條蛇,和我無關?!?p> 有些人壞的坦蕩,季蘭蝶或許就算是一個,她的確壞事做盡,可她做過的壞事從不否認。
就像那個無故失蹤的傭人,還有季蕭宸的父母,季蘭蝶雖然沒承認,但質問她的時候,她也沒有否認。
只是含笑的看著他們,而季蕭宸沒將她繩之以法是苦于沒有證據,沒有直接弄死她,是為了祖母,不然一萬個季蘭蝶也死透了。
收起回憶,季蕭宸又陷入了沉思。
如果毒蛇不是季蘭蝶放的,王婆背后的人又會是誰呢?
沐芷涵回到沐氏,脊背還在發(fā)涼,季蘭蝶的后勁兒太大了,沐芷涵喝了一杯熱水才感覺到身上有暖意。
這時,有人走進來,拿了一份商業(yè)計劃書。
“沐經理,目前有一個長橫山項目,常德投資想要找合作的企業(yè)一起開發(fā)這個項目,我們覺得前景不錯?!?p> 長衡山項目沐芷涵聽說過,一直是常德投資的重點項目,不過苦于資金不足,又不舍得把到嘴的肥肉分給別人,所以才被一直壓到現在。
沐芷涵拿起項目說,翻看說,“常德終于想開了,打算找其他企業(yè)一起投資?”
“常德投資上個月上市失敗,沒有融資的能力就只能拿出一部分找其他企業(yè)合作了?!?p> “看來??偪隙ㄌ貏e不甘心?!便遘坪秧椖繒畔?,“幫我約???,我要和他見一面?!?p> “好,那要不要和沐總說一下?”
“和他說不著,這是我們項目部的事情,能自己做主?!?p> “好,我知道了?!?p> 沐芷涵為了能夠成功成為??偟暮献骰锇椋彩窍铝瞬簧俟Ψ虻?,她調查了??偟南埠茫职颜麄€項目都仔仔細細研究了一遍,的確是個好項目,只要投資建成,很快就能有收益。
連續(xù)幾天,沐芷涵都在忙這件事,她詢問和常總有沒有敲定時間。
“沐經理,??偟拿貢f最近半個月??偟臅r間都約滿了,我們要想見??偅鸵鹊桨雮€月后?!?p> “不行,半個月后黃花菜都要涼了。你去給我查一查??傋罱男谐贪才?,約不上,就去偶遇。沒困難要上,有困難克服困難也要上。”
小姑娘從沐芷涵掌管項目部就一直跟著沐芷涵,叫胡月,是剛畢業(yè)的大學生,胡月斗志昂揚,笑著說,“沐經理,跟著您就覺得特有希望,整個人像打了雞血似的。”
“雞血少年,沖吧?!?p> “收到?!?p> 胡月剛轉身要走,門外一直負責和亞太對接的員工沖進來,“不好了,沐經理,工地出事了。”
“哪個工地?沐氏最近正在動工的項目嗎?你先別著急,慢點說?!?p> “不是我們的工地,是亞太,亞太的工地出現了倒塌,檢測方已經出具了現場的檢測報告,是我們的建材有問題,您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