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幫你?
鱗梟靈敏的嗅到了一陣奇異奶香味道,原本沉睡的狼眸“咻”一下警覺得睜大,男人瞳孔中的晶體反射出墨綠色危險的光。
甜膩的香味在他鼻尖縈繞不去,還有在這個絕對寂靜的狼穴里,液體一滴滴落下來的聲音格外刺耳。
他攬在兔子胸前的手收攏,直到指尖在觸碰到女人胸前的一抹潮濕時,鱗梟冷硬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迷惘。
不……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ɑê团吭谒鳖i處的系統(tǒng)幼崽還睡得香。
鱗梟顫抖著伸出粗糙手掌輕輕掀開祝花花胸前黑色布料,看清了里面,他猛得撒手,呼吸一下變得急促。
整個狼臉都紅得不得了!
男人停在半空中的手臂僵硬極了。
威名顯赫的暴戾狼王現(xiàn)在更像是一頭茫然而莽撞的少年狼,他停在女人上方的手指發(fā)出顫栗弧度。
在這個黑暗狼穴里,自己胸膛之處的狼心,不斷緊張得“怦怦作響”,甚至他能清晰聽見自己振聾發(fā)聵的心跳聲。
趴在?;ɑi窩處睡覺的系統(tǒng)幼崽先發(fā)現(xiàn)的不對勁,小幼崽懵懂睜開狼眼,就看見狼王整頭狼跟凍住了似的,僵住身子不動彈。
系統(tǒng)幼崽警惕瞇眼打量,總覺得狼王嘴角抿唇、如臨大敵的模樣看起來怪怪的。
它干脆翻身坐起來,靜坐在鱗梟面前。
看他莫名漲紅著臉,然后脫下自己繡著狼族圖騰銀絲暗紋的玄黑長袍,輕輕蓋在女人身上。
幼崽:“……(?_?)”
呵,要是被自己發(fā)現(xiàn)這頭壞狼要對花花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系統(tǒng)幼崽咧嘴危險一笑,無聲的伸出來銳利狼爪沖鱗梟比劃。
自己不把他褲衩子抓掉都算他勒得緊!
至黑至暗的狼穴深處,床榻上沉睡著的容貌嬌艷的少女是唯一的璨色。
?;ɑǜ械缴砩蠞皲蹁醪皇娣?,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狼王氣場霸道將自己困在身下,而他臉頰泛起微微紅暈,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害羞。
【花啊,你終于醒了,這頭壞狼也不知道要干嘛,一直猥猥瑣瑣的模樣!】系統(tǒng)幼崽一只爪指狼王,扭頭沖?;ɑň透鏍睢?p> “……”
?;ɑD了頓,對上了自己上方陰鷙且冰冷無機質(zhì)的瑩綠狼眸。
就那么一秒鐘的對視,?;ɑ]看見的是,鱗梟眼底如潮水般的熾熱早就已經(jīng)盈滿到快要溢出來。
他只覺得這么一雙水汪汪的眼眸瞧著狼,就像晨間滾落花瓣上的一滴滴露水清澈……
又含著一絲嬌媚……
鱗梟突然明白了,之前狼大曾哭訴著說人魚少女是多么會蠱惑狼心!
曾經(jīng)狼王看著一向囂張狂妄的狼大漸漸熄滅了希望的火焰而變得陰沉狠辣,整個簡直是變了一只狼。
那時高座之上的鱗梟只是凝視,他冷冰冰的眼眸里透著對狼大的不解。
“王,您知道嗎?我最恨的是,即使她這樣對我,我還是……愛她?!毕路降母叽鬂h子又哭又笑,華貴黑袍皺皺巴巴的,渾身充斥著絕望……
鱗梟懂了……
他早就溺斃在了愛侶的溫柔鄉(xiāng)里。
但不同的是,自己一定不會讓愛侶有一絲拋棄自己的可能!
絕不會像曾經(jīng)的狼大一樣?。?!
……胸口處的潮濕感越發(fā)清晰,不詳?shù)念A(yù)感縈繞祝花花心頭上。
她抖著手掀開衣服一角,奶香味道更是濃郁,看清后,祝花花整個兔子徹底不好了。
即使知道是因為懷孕的緣故,但是真的發(fā)生狀況?;ɑㄟ€是一臉懵逼。
一只大手伸過來,動作熟稔的替她將衣服穿好,男人粗糙的手指不小心輕觸自己肌膚上,一陣電流酥麻感刺激得她頭皮發(fā)麻。
……臉已經(jīng)很熱了,感覺耳朵也燒得不得了。
但是更滾燙的是緊挨著自己的狼王。
……像火一樣。
他低聲問道:“是不是不舒服?”嗓音克制又生硬。
作為一只單身了不知道多久的狼,鱗梟不比祝花花輕松,他光裸的后背早就繃緊,一滴滴汗珠從他額間沁出垂落。
鱗梟靠得她太近了,撐在上方俯身下來,?;ɑㄖ挥X得一股濃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
不舒服?
?;ɑ蜃煨÷?,“有一點漲……”
鱗梟沒有回應(yīng),一時間兩個人的氣氛異常尷尬。
?;ɑㄎ每煲蘖恕?p> 這個大壞狼,自己還揣著他的崽呢,現(xiàn)在自己難受了也不管不問一下。
哪怕……
只是讓自己換個干凈衣服……
越想越氣,不多時她眼角沁出淚花,整只兔子憋住一抽一抽的。
事實上鱗梟看似神游,實則自己的精神力絲線早就霸道擴散到外面,搜尋到狼大的位置,直接攫取住他的精神力。
整個狼族,也就狼大一只狼有照顧愛侶的經(jīng)驗,當年他和一個人魚少女相愛卻被拋棄了的事,別的狼不知道,鱗梟可是清楚得很。
外面的狼大悶哼一聲,疼得直冒冷汗,剛定了定神就聽見王說:
“狼大,愛侶胸口堵奶了該怎么辦?”
“……”
誰?那只低賤狡猾的兔族?
狼大被這勁爆的消息沖擊得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他口吐鮮血的樣子同樣嚇得其他狼族尾巴一下子直直豎起。
吾等至高無上的王……終究還是讓那只兔子得手了!
察覺王隱隱催促之意,狼大忍住心底直流的辛酸淚,不敢耽誤,連忙說道:“王?!?p> 狼大閉了閉眼說道:“你輕輕含上去,再動作小心一點吸一吸,吸出來就好了?!?p> ……吸出來????。?!
鱗梟看似冷靜,實則一顆狼心跳得都快要蹦出嗓子眼了。
狼穴外縈繞的洶涌黑霧漸漸平息,眾狼看出來了黑霧的變化,變得溫順,連風聲都靜不可聞……
而鱗梟干脆利落屏蔽了狼大,瞧著身下的兔子,沉穩(wěn)磁性聲線一如既往地平靜淡然。
“我?guī)湍???p> 一兔一狼彼此對視上,這次?;ɑ犚娏?,聽見狼王如鼓聲般的強烈心跳聲。
……
系統(tǒng)幼崽皺眉,總感覺面前的一兔一狼氛圍不太對勁……
下一秒,系統(tǒng)幼崽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一黑,自己又被關(guān)進系統(tǒng)小黑屋里了。
“……呵?!?p> ……
她瞧著鱗梟的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面上還是冷靜克制模樣,只是呼出來的熱氣噴灑在祝花花肩頭燙得她一抖。
整個狼臉上不停冒汗,頭發(fā)都濕了的樣子。
但她不認為狼王是緊張的,男人一直面無表情黑著臉,整個兇巴巴的樣子。
是了,這氣味濃郁得聞起來奶臭極了,還濕噠噠的弄臟了床榻。
?;ɑú虏怀鰜硭南敕?,但也能意識到應(yīng)該是“嫌棄”。
也好,她也想將自己收拾干凈。
于是?;ɑ蜃煨÷暋班拧绷艘宦?。
對面的狼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我會……輕點!”男人氣息灼燙如潮,嗓音也變得磕磕絆絆的。
鱗梟是祝花花見到的最魁梧兇悍的大狼了。
這樣的狼怎么也不會是一個好人,至少在?;ɑㄑ劾?,他只是把自己當做獵物。
可在自己痛得悶哼出聲,威嚴兇殘的巨狼竟變了摸樣,他被嚇得頭頂“咻——”的冒出兩只狼耳,一下子動也不敢動的平行成飛機耳。
祝花花有一瞬間的失神,面前的人好像不是什么兇神惡煞的狼王,而是一只笨拙討主人歡心的乖乖狗子。
“你會……喜歡這個小狼崽子嗎?”這話說出口的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祝花花的錯覺,她覺得面前的男人腦門開始冒出傻氣,尖銳瞳孔一下瞪圓,更像一只會撒嬌求寵的大狗了。
可鱗梟撐在床榻困住?;ɑㄑ淼氖直凵希瑧{空出現(xiàn)的黑霧成線狀纏繞他小臂磅礴旋動,無形之中便幻化成的玄黑甲胄。
“咔嚓——”
?;ɑㄑg硌了一下,就見男人掌心下的堅硬石榻竟出現(xiàn)了一個蜘蛛網(wǎng)狀凹痕。
激蕩鱗梟狼心的是?;ɑㄕf的兩件事!
他抓住了話中兩個重要信息:
1.愛侶懷孕了。
2.是個小狼崽子!
鱗梟知道兔族和虎族族長威牙有婚約,而現(xiàn)在兔族適齡的女子只有一個,所以她的身份并不難推測。
甚至剛剛為愛侶緩解疼痛時,鱗梟就想好了,小虎崽子就小虎崽子吧,喜當?shù)@件事看在?;ɑǖ姆萆弦膊皇悄敲措y以接受,鱗梟捏著鼻子認了。
“我的崽子?”自己居然一個晚上就讓愛侶懷上了崽子!??!
他幽暗瑩綠眼眸如同春風拂過的碧?!?p> “你不想要他嗎?”?;ɑㄑ鄣桌锏臏I花一下子就憋不住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帶著哭腔就大聲怒呵他。
是啊,就是鱗梟這只壞狼的崽,而自己就是那個被某只吃了情草的狼給醬醬釀釀的倒霉兔子!
心底憋著一口氣,?;ɑㄉ斐鍪謸ё∧腥瞬鳖i,鱗梟還被女人摟著正春心蕩漾,下一刻,就聽奶唧唧的“嗷嗚”一聲,自己狼耳上一痛……
“……”
鱗梟摸著禿了一塊毛的狼耳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