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意亂情迷
君寒澈額頭青筋暴起,緊緊的皺著眉頭,額角沁出豆大的汗滴,牙齒緊咬著嘴唇,唇角滲出血絲,他的手緊緊的攥著桌子角,以此來壓抑著內(nèi)心的暴動。
白淼淼的藥效力很重,再加上君寒澈之前本就受過傷,藥力讓他渾身的血液都似乎在沸騰。
沈蝶蘭看見君寒澈難受的樣子,想攙扶他去床上躺下,但是手剛一碰到君寒澈,就被君寒澈死死握住了。
此刻的君寒澈如同身處巖漿,身體無處不在傳來灼熱無比的疼痛感,大腦因為記憶的逐漸復(fù)蘇而無比混亂,只有沈蝶蘭的手是涼爽的,如同悶熱夏季夜晚的冷風,讓君寒澈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想要索取。
君寒澈的手狠狠握住了沈蝶蘭的胳膊,沈蝶蘭吃痛的輕呼了一聲。
聲音不大卻喚回了君寒澈的一點兒意識。
不行!他不能傷害沈蝶蘭!
欲望與理智在他腦海里強烈的交鋒,君寒澈狠狠咬著嘴唇,他的下唇漸漸鮮血淋漓。
“你快走!讓人拿冰水來!”君寒澈的聲音嘶啞的如同野獸低沉的怒吼。
沈蝶蘭卻并不害怕,她看向君寒澈,眼里只有心疼。她怎么能放任君寒澈這樣痛苦下去呢?
君寒澈下意識想推開沈蝶蘭,又怕沈蝶蘭受傷,就在原地,強忍著暴躁的欲望,一動都不敢動。
沈蝶蘭卻突然上前,拉住君寒澈的手,搭在自己的肩頭。
沈蝶蘭清楚地看到君寒澈眼底的光一下子深沉下去,濃郁的欲色幾淹沒了所有理智,僅剩最后一絲來維持著他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沈蝶蘭把身子貼近君寒澈,伸出雙臂,把君寒澈環(huán)進懷著。
她感受著君寒澈僵硬而灼熱的身軀,清晰的體會著他的忍耐,沈蝶蘭說道:“沒事的,我在,我就是解藥,不是嗎?”
君寒澈的胳膊環(huán)上了沈蝶蘭纖細的腰肢,沈蝶蘭感受著他一寸寸的收緊懷抱,兩個人之間的空隙越來越小,似乎要把沈蝶蘭揉進自己的骨血。
“沈蝶蘭,你要仔細想好,現(xiàn)在走的話,還來得及?!本号吭谏虻m肩頭,氣息沉重,用最后一絲理智開口說道。
沈蝶蘭輕輕搖了搖頭。
這個小小的動作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君寒澈的理智徹底被吞噬,他狠狠低下頭,咬住沈蝶蘭的唇,血液混進彼此的唇齒,血腥味刺激著沈蝶蘭的舌尖,她不由得皺緊眉頭。
這個混雜著血腥味的吻被君寒澈不斷深入,在藥禮的作用下,他霸道而又莽撞的探索著沈蝶蘭的口腔,貪婪的吸吮著她的氣息。
沈蝶蘭整個人都軟倒在他懷里,直到沈蝶蘭幾乎窒息,君寒澈才意猶未盡的抬起頭。
君寒澈手托著沈蝶蘭的腰肢,一用力,一把把她撈進懷里,打橫抱起,健步如飛的走到榻邊,似乎懷里的不是一個成年的女子,而是一片沒什么重量的羽毛。
他將沈蝶蘭輕輕放在榻上,動作輕柔,一點兒也看不出剛才那個那般霸道的人的影子。
接著,他便傾身,覆在沈蝶蘭身上。
肢體相接,肌膚相觸,君寒澈再無一絲理智可言。他仿佛中了蠱,沈蝶蘭便是唯一的解藥。即便是萬丈深淵,他也甘愿沉淪。
被藥效催化的君寒澈絲毫不知收斂,沈蝶蘭很快就意識模糊,只能任由君寒澈擺布,身子仿佛一葉在狂風中飄蕩的小舟,好像隨時都會破碎在風雨飄搖之中。
帳內(nèi),春宵一夜,滿室旖旎。
第二天,沈蝶蘭醒過來時,已經(jīng)到了用午膳的時候。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渾身都沒有力氣,只能支撐著勉強坐起身來。
“那個白淼淼可真是夠不要臉的!”丹玉嗎罵罵咧咧的從外面走進帳內(nèi),接著,便看到沈蝶蘭已經(jīng)醒了,她一驚,慌忙跪下來請罪。
沈蝶蘭讓她起身,問她:“怎么了?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丹玉抬起頭,顫顫巍巍的和沈蝶蘭說道:“是那個白淼淼,還在說大皇子恩將仇報。”
丹玉說完,沈蝶蘭才知道,君寒澈今天一大早就醒了,他一起來,就早早就去找了白淼淼。對于那個給他下藥的女人,他根本一點兒都不會有什么猶豫,是一定要處理干凈的。
但是白淼淼卻一口咬定自己是君寒澈的救命恩人,全村子的人都知道白淼淼是和君寒澈一起走的,如果自己出了事,那君寒澈忘恩負義的名聲一定會人盡皆知。
現(xiàn)在的白淼淼已經(jīng)不在奢望能進君寒澈家的門,她從看見君寒澈那雙深沉而寒冷的眼睛時,就知道,君寒澈恢復(fù)記憶了,并且是真的對白淼淼動了殺心,她只想活下去,不擇手段的活下去。
她也很后悔,早知如此,當時就不該招惹進來,直接放君寒澈自己回來,或許他還會顧念些恩情。
不過不管她如何想,事情已經(jīng)進展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沈蝶蘭也不會原諒白淼淼,即便她真的救了君寒澈一命,她給君寒澈下藥這件事也絕對不可以原諒。不過,如果讓君寒澈就這樣處置了白淼淼,確實對于君寒澈來說,會有損名聲。沈蝶蘭認為,白淼淼并不配君寒澈付出這個代價。
況且有些事情,只有白淼淼知道,想要弄清楚,還是得問她,問明白再處理也來得及。
不過沈蝶蘭了解君寒澈,以他的性子,恐怕真的會不管不顧的把白淼淼處理掉,于是她決定立刻去攔下君寒澈。
她扶著床沿起身,喊丹玉伺候著更衣。
一晚上的情動,沈蝶蘭的腰酸痛的幾乎直不起來。她想起早晨迷迷糊糊看見君寒澈神清氣爽的聲音,心中暗暗罵了他幾句。
另一邊的君寒澈,也確實如沈蝶蘭所想,他并不在乎白淼淼的威脅,名聲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好看重的,他的底線只有一個,就是沈蝶蘭,而白淼淼的行為已經(jīng)傷害到了沈蝶蘭,所以他絕不會放過白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