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問出實情
等宋妤安和齊鳶自覺離開之后,就只剩下了沈蝶蘭和君寒澈兩人。
他們并肩往前走著,沈蝶蘭無奈搖著頭說:“那兩個人可真有意思,明明待得好好的,溜得可真快?!?p> 這時君寒澈卻笑了起來:“她們這也是一番好意,我的確更想跟你單獨待一會兒,其實心里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每次都能碰上些不好的煩心事?!?p> “等那些事情處理好之后,我又沒有心情了。”
沈蝶蘭詫異地看向君寒澈,這個男人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充滿了英武的氣魄。
但確實很少能聽到君寒澈對她說些心里話,在這位大皇子的心中,裝著太多家事、國事、天下事,留給他兒女情長的時間可不多。
“不如你現(xiàn)在說說看,我在認(rèn)真聽著呢?!?p> 沈蝶蘭鼓勵道。
結(jié)果等待她的卻是一陣沉默,君寒澈遲遲沒有開口,而兩個人也在徐徐往皇子府方向走去。
最終還是沈蝶蘭忍不住,對他打趣道:“你要是再不說的話,可就要到府上了,那時候我不見得有心思再聽你講?!?p> 本來只是想逗一逗君寒澈,但沒想到這家伙忽然變得異常嚴(yán)肅,臉上的笑容也早已收斂的不見了蹤影。
“蝶蘭。”
君寒澈開了口,“剛才我在想,其實就這樣陪著你安安靜靜地走下去,也很美好,不是嗎?”
“我們兩個都經(jīng)歷了太多的風(fēng)雨,幾次都險些在絕境中喪命,像此時此刻的安寧是那么彌足珍貴。”
沈蝶蘭點了點頭。
接下來,君寒澈說起這次平亂中發(fā)生的種種遭遇,說起這一路上的周折和兇險。
沈蝶蘭似乎更加能體會君寒澈的心情了。
不知不覺間,皇子府威嚴(yán)雄偉的大門近在眼前。
君寒澈忽然停下腳步,十分遺憾地說:“可惜,我想不起來自己失蹤時發(fā)生的那些事了。”
沈蝶蘭安慰他說:“沒關(guān)系,至少你平平安安地回到了京城,這難道不是值得慶賀的事情嗎?”
“至于失憶的事,我會幫你找回答案的,相信我?!?p> 沈蝶蘭看向君寒澈的雙眸,隱隱閃動著精芒。
“你打算怎么做?”
沈蝶蘭回道:“白淼淼不是跟著隊伍也回到京城了嗎?我可以從她口中找到答案,你放心就是了。”
第二天,為了搞清楚君寒澈失蹤時發(fā)生的那些事,沈蝶蘭出現(xiàn)在了被關(guān)押進(jìn)天牢的白淼淼面前。
雖然已淪為階下囚,接下來生死未卜,但白淼淼依然詞鋒犀利,神色倨傲,一點也沒有將沈蝶蘭放在眼里。
“你能跑來看我,真是太讓我高興了,不過你以為可以從我這里得到些什么的話,那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p> 白淼淼穿著一身白色囚服,頭發(fā)凌亂,渾身臟兮兮的,顯得十分狼狽。
可這似乎一點也不妨礙她在沈蝶蘭面前,仍舊頤指氣使,居高臨下,兩個人仿佛交換了位置,反倒像是她站在牢門外審問沈蝶蘭似的。
對此沈蝶蘭早有所料,這女人能老老實實交代實情那才有鬼。
“別急,我有的是時間陪你聊天?!?p> “在君寒澈失蹤那段時間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遇到過什么人,說了些什么話,又做了些什么?!?p> “你得一字一句地跟我說清楚,這是我今天站在這里的目的。”
白淼淼發(fā)出一陣訕笑,“你可真是好奇呢,實話說我完全可以回答你這些問題,但我偏偏就是不說,你又能拿我怎樣?”
沈蝶蘭幽幽輕吐出一口氣,眉宇間的神色竟流露出一絲悲憫。
“早前也有一名脾氣倔強(qiáng)的宮女,試圖挑戰(zhàn)我的耐心,當(dāng)時我給了她一點小小的教訓(xùn),她就受不了了,求著讓我給她一次機(jī)會?!?p> “希望,你能比她堅持更久一些?!?p> 說到這里,沈蝶蘭上前幾步,命獄卒直接打開牢門。
白淼淼臉色驟變,厲聲質(zhì)問道:“沈蝶蘭,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沈蝶蘭邁步朝她靠近,口中淡淡說道:“你不要忘記了,這里可是大牢,進(jìn)來的犯人大多跟你一樣嘴硬?!?p> “可牢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有的人明明白天還好好的,一到了晚上就莫名其妙橫死。
也有的人,心心念念著說自己是冤枉的,總有一天要出去重見天日,可沒幾天自己就拴根繩子上吊死了?!?p> 白淼淼伸出手,大聲警告道:“你別過來,你以為我會被你嚇唬到嗎?沈蝶蘭,你那點手段我根本不怕!”
“好,我拭目以待,看看你究竟有多少勇氣。”
說話間,沈蝶蘭命兩名獄卒按住白淼淼,她從指間亮出五枚泛著寒光的銀針,分別扎進(jìn)了白淼淼五處穴位上。
“放開我,放開我!”
白淼淼拼命掙扎,但她是不可能從兩名健壯的獄卒手中掙脫的。
沒一會兒,她就感覺到自己身體奇癢難忍,但不一會兒又感到四肢冰冷,而臉上卻莫名滾燙。
這些奇怪的感受此起彼伏,層疊而至,堅持了沒有多久,她便向沈蝶蘭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好,我說,我說,別再折磨我了!”
沈蝶蘭滿意道:“堅持的不算太久,有點讓我失望,那你現(xiàn)在就如實道來,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撒謊的話,你會感受到比現(xiàn)在更痛苦百倍的折磨!”
白淼淼冷汗涔涔,喘著粗氣說:“大皇子是被一個湖邊打魚的老頭撈上來的,當(dāng)時他奄奄一息,幸虧被及時送到我哥哥的醫(yī)館,這才得救。”
“之后我見他長得體格健壯,氣宇軒昂,加上身上的衣物都很貴重,于是就猜想他必定出身不凡,多半是富貴人家的子弟,于是就把他留了下來。”
說到這里,沈蝶蘭蹙起眉頭,追問道:“就這些嗎?再說的詳細(xì)一些!”
“不要有任何隱瞞,否則你應(yīng)該知道會是什么后果吧?”
她拿出一枚銀針,在白淼淼眼前晃了晃,后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我說的都是實情,至于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都到了這個地步,我沒有什么好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