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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我讓你生子,沒讓你爭霸

第35章合作

  許多魚的合作方式很簡單:“我們出人出力出工具,你們出種子出地。等到秋收,我們拿走總收成的四成?!?p>  李風第一反應(yīng)是拒絕:“光稅收便要十之有三,若是因秦趙兩國交戰(zhàn),王上增加稅賦,我那六成都不一定夠家中嚼用。”

  “但你那是白得的。若沒有我們,你的田地也是空著,一樣要交稅。”

  李風連連搖頭。

  人便是這樣,少占便宜就覺得虧。

  許多魚退讓一步:“李郎君顧慮的無非就是稅收,擔憂王上會加稅。那不如,稅收和收成,我們都五五開。”

  聽上去比剛剛的提議要好,但心里為什么這么不舒服呢?這田地難不成算兩家共有的?

  李風遲遲下不了決心。

  “還有最后一種合作方式,我們按照往年佃農(nóng)給你們交租的平均數(shù),給你們租金。無論產(chǎn)量如何,稅收如何,這個數(shù)都不變。”

  許多魚咬牙,似乎這就是最后的底線。

  李風沉思,這種合作方式穩(wěn)賺,但如果產(chǎn)量較以往高,或者王上減稅……

  不,王上不可能會減稅的。至于產(chǎn)量,再高能高到哪里去?雖然按照平均數(shù),租金只有三成,但這可是穩(wěn)賺不賠的。

  “喏!”李風當場與許多魚簽訂契約,并對天發(fā)誓。

  戰(zhàn)國時期,民眾還是很信奉天上神明的。

  就連行軍打仗都一套敬神儀式,出發(fā)前要敬神,翻山越水要敬神,打勝仗后也要敬神……

  神靈無處不在,誓言就像另一種法律,具有約束性。

  李風得到滿意的結(jié)果,將禮物留下后,便回家復(fù)命。

  廉小夫人掰著手指頭算,越算越迷糊:“多魚,我們是吃虧了嗎?”

  “若是遇上天災(zāi),或者王上加稅賦,我們便虧了?!?p>  廉小夫人皺眉:“家中錢糧還夠,何必自尋苦惱?”

  因為這是趙國五年內(nèi),最后一次豐年。

  這次秋收之后,趙國不僅要面對天災(zāi),還要經(jīng)歷人禍。糧食,將成為最要的物資。

  “今年秋收后,我要填滿家中的糧倉,免得嫂嫂每日都要查庫房,不然睡不著覺?!痹S多魚笑嘻嘻道。

  廉小夫人兩頰飛霞,嗔怒道:“你這小潑猴,竟連嫂嫂都敢打趣!婆母,您可快管管管她?!?p>  廉老夫人故意板著臉道:“依我之見,多魚所言不虛。”

  “婆母!”廉小夫人嬌嗔,“就知道婆母有了新人,便忘了舊人?!?p>  許多魚在師娘面前插科打諢,逗得師娘和嫂嫂笑得合不攏嘴。

  而歸家途中的李風,遇到境遇一樣艱難的陳家,劉家。因三家是世交,且沒有利益沖突,李風便將和許多魚合作之事托盤而出。

  “李郎君,明日還要拜托你引薦一番?!?p>  “正是,這合作方式,甚好!”

  三人約定,明日清早一同去拜訪許多魚。

  春耕時間緊迫,多耽擱一天,都會影響到收成。因而,三人一大早就攜帶重禮前來拜訪。

  “你們也想合作?”許多魚盤算手里的人和農(nóng)具,一時無法判斷是否能吃下這么多田地。

  劉家二郎頗會看眼色,見許多魚為難,心里一咯噔:“我愿取租子的最低值!”

  劉家二郎昨夜便將家中歷年來的租子盤算過一遍,即便是最低值,也能達到兩成半。

  這豎子!陳家老幺后知后覺,心中暗罵。

  “陳家也愿取最低值!”陳家老幺心疼得直滴血。陳家田地不如劉家肥沃,租子也沒他多。

  李風在一旁暗自慶幸,多虧昨日沒猶豫,晚下手一天,損失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許多魚沒立即應(yīng)下來,而是命人去傳許行,專業(yè)的事還是得交給專業(yè)的人。

  得知具體情況后的許行,掐指算了好幾遍,這才對許多魚點頭。

  “可!”許多魚和兩家人當場立契,而許行則急忙安排人手去春耕。

  整個封地,不僅是流民,就連上次抓捕的山賊都被調(diào)去種地了。

  “黑豚,你這幾日抽空去巡查周邊,看看是否還有山賊。”兩個人最起碼能負責十畝地,這哪是山賊?明明是移動的田地!

  黑豚猶豫:“府中護衛(wèi)人手不足,我若不在,何人能守衛(wèi)女君安危?”

  許多魚擺擺手:“我就在府中,哪也不去?!?p>  恰好最近兩軍動靜頻繁,自己可呆在書房,安靜地推演思索。

  “喏!”

  被許多魚惦記的廉頗,不舍得浪費土豆,就讓士兵在輪休之時,將土豆種在河谷處。

  趙軍的動靜,很快就被王龁得知。

  “春耕?”王龁將這情報加急傳到咸陽。

  秦國攻打上黨之后,韓國上黨地區(qū)的百姓棄秦投趙,廉頗在長平地區(qū)收留了這些上黨的貧民百姓。

  這一點,讓秦國上層非常生氣,加上山東之內(nèi)趙國最強,因而秦國與趙國終有一戰(zhàn)。

  但廉頗的舉動,給王龁的心情覆上一層陰霾,難道廉頗要選擇固守龜縮?

  這絕對不是秦國想看到的局面。

  遠在咸陽的秦王得信后,召范睢前來前來商議。

  “土豆?是公子政和那位女郎種出來的?”范睢對這女郎印象十分深刻。

  秦王一時卻想不起這二人是誰。

  范?。骸肮诱亲映c趙姬所生。那位女郎是藺相如養(yǎng)女,廉頗的親傳弟子。廉頗出征后,封地事宜全部由她代管?!?p>  秦王厭惡地皺眉,藺相如和廉頗都是他厭惡之人,跟人品無關(guān),純粹是立場不同,這兩人為趙國效力,給秦國添了不少堵。

  范睢想起樓緩的私信,決定為許多魚美言幾句:“這女郎雖年幼,但智力超群,農(nóng)家和齊墨都為其效力?!?p>  秦王沒把齊墨放在眼里,但是農(nóng)家……

  “農(nóng)家許行?”

  “對。許行隱姓埋名多年,這次高調(diào)復(fù)出,必是有所依仗。依仗之物,莫非就是這土豆?”范睢將土豆的重要性提高一個等級。

  秦王閉目沉吟片刻:“無礙,他們不過是為我們做嫁衣裳。待我們攻下長平,一切都是我們的。”

  范睢想跟秦王說一說齊墨在邯鄲的所為,轉(zhuǎn)念一想,這點小事值得一提嗎?

  此時的秦王和范睢都沒想到,這兩個弱小如螻蟻的孩子,會步步想到自己前面,甚至轉(zhuǎn)念間,便能顛覆戰(zhàn)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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