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裴霆淵拒絕幫忙
看著瘋狂的裴眠,郁晚晚輕聲說。
“你哥再優(yōu)秀,那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她如實道:“實話跟你說了吧,我跟他不過是協(xié)議結婚,為期三個月,等你奶奶一恢復,我們就會離婚?!?p> 裴眠一怔,隨即就覺得之前想不通的事都有了答案。
難怪大哥突然那么倉促地結婚,原來是為了應付奶奶……
而那時林姐姐還在國外,加上兩家勢如水火的關系,大哥就算要找人演戲,也不能找林姐姐。
原來是因為這個,才便宜了郁晚晚。
郁晚晚看她冷靜了下來,知道她是想通了,繼續(xù)說:“所以你沒必要處處針對我,我希望接下來我們能好好相處,三個月一過,我立馬拍拍屁股走人。”
裴眠懷疑地看著郁晚晚。
她真不相信有人看著他們家的條件能不心動。
三個月后,郁晚晚當真舍得離開嗎?
不會是什么權宜之計吧?
裴眠并不相信她,又忍不住好奇:“你…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郁晚晚沒有說話,只是以一種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裴眠。
就在裴眠又要不高興時,她才說:“大概是看你被人利用還渾然不知的樣子實在可憐,又或許是……”
“我不想讓爺爺因為我倆的恩怨再受刺激了,裴眠,你如果還有點良心,就不要再讓爺爺傷心?!?p> 跟裴霆淵協(xié)議結婚的事,答應了他不能告訴外人。
可郁晚晚也真不想再跟裴眠斗下去了。
這段時間,裴老爺子是真心待她的,她不能為了逞一時之快就讓他老人家傷心。
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讓裴眠知道真相,不再針對她。
裴眠沉默了。
她也知道爺爺身體不好,連郁晚晚這個外人都知道為爺爺著想,她如果不配合,就真的對不起爺爺這么些年的寵愛了。
裴眠咬著牙說:“你最好說的是真的,三個月之后,離開我哥,否則……”
“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現(xiàn)在每天可都是數(shù)著日子的,三個月一到,我立刻提離婚,畢竟外面那么多帥哥等著我,我可不想在一棵歪脖子老樹上吊死?!?p> 裴眠驚呆了。
她這次相信了郁晚晚說的是真的。
因為從沒有人敢這么嫌棄她哥。
而郁晚晚也是一副不怕她去告密的樣子,更不可能怕被休。
相反,她可能求而不得。
與此同時,站在門外的裴霆淵微蹙著眉,眉宇間潛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冷冽和凜然。
他最終也沒推門進去,腳步往身后轉去。
“協(xié)議的事,你最好不要告訴爺爺。你也知道爺爺有多想抱曾孫,如果讓他知道,肯定會設法在這三個月讓我懷上你哥的孩子,到時候就算我想離開你家,都不成了,所以,你會乖乖保密的吧?”
裴眠:“……”
她已經來不及想保不保密的事了。
如果郁晚晚注定三個月之后就會離開,那她這段時間做這么多事圖什么啊?
別人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倒好,敵人毫發(fā)無傷,她進了拘留所……
看著郁晚晚離開的背影,裴眠頹然地踹了踹墻角,一腔憤恨無處發(fā)泄,同時,她心里也在琢磨著郁晚晚的話。
林聞歌……是故意挑唆她,讓她跟郁晚晚斗的嗎?
從拘留所出來后,郁晚晚看見裴霆淵的黑色悍馬停在警局門口。
她微挑眉,想著這人或許是來接她妹妹的,想假裝沒看見。
這時,車窗降了下來,裴霆淵深邃的目光遙遙落在她身上:“過來?!?p> 微凝的語氣聽著似乎有些不悅。
郁晚晚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笑吟吟地爬上車:“大叔,你是特意來接我的嗎?”
裴霆淵看著這個笑得沒心沒肺的女人,又想起方才聽到的那些話,眸色微沉。
郁晚晚頓時有些緊張,故作害怕地說:“大叔,你該不會是怪我把你妹妹送離拘留所,想秋后算賬吧?我告訴你啊,外面可是有警察的,你別亂來?!?p> 裴霆淵依舊睨著她,冷淡開口:“既然放手讓你做,我就不會出爾反爾?!?p> 郁晚晚更疑惑了。
“那你來這里是?”
總不會真是特意來接她的吧……
裴霆淵移開目光,若無其事地說:“老爺子說裴眠需要參加期末考試。”
“所以你是來保釋裴眠的。”郁晚晚了然地點了點頭,又問,“那怎么不進去啊?”
聽起來,她好像對裴霆淵準備保釋裴眠一事沒有什么意見。
裴霆淵淡聲回道:“不必了,仔細想想,她還是應該多在里面反思兩天?!?p> 反正距離京大期末考試還有三四天,以裴眠的成績,復不復習都一樣。
郁晚晚不知其中深意,試探著問:“大叔,你說爺爺會不會怪我???”
裴霆淵:“這你應該自己問他。”
郁晚晚為難地揪著手指,扭捏地說:“我不敢嘛,昨天回去爺爺就一直在房間沒出來,我還挺害怕的……”
“所以?”
她眼睛亮盈盈地看著他,期待地說:“所以,大叔你能不能幫我說說好話?”
求人的時候不說他是歪脖子老樹了……
裴霆淵冷嗤了一聲,干脆利落地說:“不能?!?p> 郁晚晚:“……”
好吧,看來男人果然指望不上。
她還是自己想想怎么哄老爺子吧。
車在路上迅速行駛著,郁晚晚搖下車窗,將半只手掌伸出去,感受著拂過的風,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
裴霆淵看著她,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
只是一個還有些玩心的小孩子而已,他又何必與她一般見識呢?
剛才拒絕后,她就不怎么高興了,或許應該服個軟……
郁晚晚突然開口說:“對了,大叔,今天晚上我要出去,應該會很晚才回來,也有可能不回來,你到時候記得跟爺爺說一聲?!?p> 裴霆淵臉色驟然一冷。
服軟?
服什么軟!
看來還是太寬容,都敢給他夜不歸宿了。
“你要去哪兒?”
裴霆淵嗓音低沉,隱隱有些怒火。
郁晚晚疑惑地皺了皺眉,大叔今日是怎么了?
感覺好像一直不怎么高興。
而且以前她出門,他從來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