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10天,每一天,衛(wèi)杰都會請假,開車到范亦欣家,坐在車里安靜等待著,偶爾范亦欣會出門一趟,或是去菜市場或是去超市之類的地方。
一大早,因為冰箱空了,范亦欣在洗臉、刷牙后,簡單打扮一下,素著一張臉,來到鞋柜旁換上運動鞋,其實,她的腳在昨天便好了。
可自從那一日,發(fā)生那樣的事后,公司那里,衛(wèi)杰,她其實是下意識逃避的,甚至,她還想過辭職,離開公司,離開……他??墒?,當辭職兩個字真的在電腦敲下時,她會突然落淚、心臟驟縮,衛(wèi)杰那一日對她做那樣的事,明明,她該恨他恨得徹底,卻在辭職這兩個字敲下時,眼淚瞬間滑落,隨即抱住自己,坐在座椅上,當臉埋入膝間,只要一想到辭職,一想到遠離他,從此和他斷絕關(guān)系,從此,再見不到他的音容笑貌與被他擁入懷中,那一秒,那一刻,清楚曾經(jīng),衛(wèi)杰曾強占過她,她仍舊只懂掉眼淚,一再哭泣。
當穿上運動鞋腳步輕盈的踩在土地上時,她依舊在家樓下看到熟悉的黑色車子!短短瞬間,當望見衛(wèi)杰熟悉的車子時,她始終不懂自己,為什么不恨他,不恨得徹底,斷了兩人未明朗化的關(guān)系,畢竟,如果她沒理解錯,所謂的女朋友是衛(wèi)杰欺騙她,而她范亦欣其實只是他暫時身邊沒女伴,寂寞難耐的日子里隨意交往的一個女人罷了。她和他,注定不會長久,可是,在完整交付出自己后,哪怕發(fā)生那天的事,輕易和他說再見,原來,她是做不到的。
看了衛(wèi)杰的黑色車子一眼,范亦欣抱住肩膀上的粉色包包,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能輕易說不愛,也能輕易擺脫眼前對于她來說有關(guān)于他的困局。偏偏,她只剩無能為力,更甚至,她可怕的發(fā)現(xiàn),她是厭惡他那天對她做了那樣的事,卻也隨著時間一日一日推移,那份強烈的恨與厭惡,多多少少已煙消云散。
她恨自己的無能為力與軟弱!
從超市買完一大袋東西,幾乎什么都有,當她從超市出來,提著大包小包,衛(wèi)杰早已在距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匆匆跑上前,一把提過她手里拿著的大包小包,聲音特意放輕、放柔地說:“坐我的車回去,好不好?”
范亦欣抬頭,望著他額頭顯眼的汗珠,清楚衛(wèi)杰在大太陽下其實等了她許久且一直沒挪地方。
拿回其中一袋很小的袋子,范亦欣低頭,聲音微弱:“嗯……”
衛(wèi)杰聞言,臉上當即揚起一抹笑,稍后只聽他說:“東西我都拿得動,你把手里的袋子給我,我拿著。”
在范亦欣沒意識到時,她已聲音軟軟地說:“我餓了,袋子是我給自己買的菜包子?!?p> 衛(wèi)杰聞言,撓頭說:“好好,你餓,我們馬上上車,你也可以趕緊吃東西?!?p> 當衛(wèi)杰將超市買來的東西放到后車座,當他替范亦欣打開副駕駛的門時,兩人近距離接觸,輕輕的,范亦欣抽出剛剛超市送她的一包紙巾,稍后,紅著臉,仔細替衛(wèi)杰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只聽她說:“你別……你明天過來,不要再站在大太陽下……嘔……”
突然間,范亦欣捂著嘴巴一陣干嘔。
當范亦欣抬頭時,衛(wèi)杰已追問:“你例假來了沒?”
一句話,范亦欣原本好好的心情,如同墜入冰窖,直覺的她將手摸在肚子上,如果……如果她真的懷孕……有了他的孩子……他會殘忍的不要孩子……甚至提早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