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城東域一座不太大的城堡在夜空中顯得更加神秘,但卻毫無任何陰森可言,燈火通明,仿似白晝一般,三樓的會議廳歡笑不時傳出,炙蓮所有高層基本都在其中,而其中還有幾人不屬于炙蓮人員,其中就包括了離曦晨,還有韓凌韻,就連器宗宗主許文俊也在其中。
離曦晨雖然是炎城大將軍,直接支持公會不是太好,但架不住公會會長和副會長之一是他親女兒啊,韓凌韻也并不難解釋,她弟弟韓冰就是炙蓮長老之一,但著許文俊在場就讓人覺得有些不解。
許文俊滿不在乎,和身邊幾人不停說笑著,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
離燁略帶嘲諷的說笑,道:“許大宗主居然來我們小廟里,也不擔心你器宗有人說閑話?”
許文俊一聽這話,不怒反笑,到“哈哈,燁會長真會說笑,能容得下如此多的強者的地方你居然用小廟來形容,如果真是小廟,那也應該說,小廟容大佛了,說實話,我還真不在意什么宗主身份,如果那有這邊一半的氛圍,我就開心了”
“再說了,誰還能限制我私人空間不成,我這是外交手段噢,指不定到時候那群老家伙還要謝謝我呢!離大將軍,您說是吧”許文俊打趣的說道。
離曦晨豪爽的說道:“哈哈,如果我是你,我也這么做,不考慮到私人身份,我也愿意多和這些年輕人相處啊,要是我再年輕二十歲,我一定不會做什么將軍,肯定選擇加入炙蓮了,可惜啊,亟羽來喝酒”
許文俊和離曦晨本來都是那種性格比較直接,豪爽之輩,兩人幾次接觸下來竟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再加上今日之戰(zhàn)確實也讓整個炎族看到炙蓮的強大實力,卻也讓許文俊有了想結交之意,不論是站在個人立場還是器宗的角度,都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他并不像炎東等人需要長時間的考慮和討論什么的,隨著性子去做任何事情,這也使他在整個宗族口碑甚佳。
韓凌韻的聲音直接打斷了其余的對話,道“亟羽,你小子有兩把刷子啊,沒看出來你居然是最強的,還有你那奇怪的儀極外凝,你到底是哪冒出來的,原來根本沒聽說過你的名號,你這么強的家伙,不管在任何地方都不應該是個名不經(jīng)傳的人啊”
她其實長相和能力一樣,都比較出眾,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只是脾氣性格有些許暴躁,讓人很不愿意輕易招惹,她此言一出,全場在坐之人全部認同的大點其頭。
也難怪,亟羽的身份也只有初出睿林相遇的離燁四人與炎東、離曦晨、毅軒、阮文迪等人知曉,其他人包括吳勇都全然不知,但顯然亟羽也不想多說。
開口說道:“炎城有一千多萬人口,你怎么可能全都認識呢,外來的力量,再強也不是自己的,你們也應該看到了吧,我身體比較特殊,能將其他人的力量暫時釋放,但這畢竟不是自己的真實能力,再加上,如果未來對敵,哪有那么好的運氣正好身邊有那么多伙伴在場呢?”
離曦晨聞言,心中的欣賞更甚,“拿得起放得下,這也是未來必須要掌握的,很不錯,我越來越覺得捷兒之前的堅持是相當?shù)拿髦恰?p> 韓凌韻柔聲說道:“亟羽同學,要不你將你的那能力教教我?我以身相許”說完還挺了挺前胸。
“噗”場中多處響起噴水之聲和干咳之聲,場中亂成一團,咒罵聲此起彼伏,哄堂大笑,亟羽落荒而逃。
“哈哈,能看見他吃癟的時候可不多見啊”離燁打趣說到。
“燁會長,我也加入炙蓮吧,經(jīng)過此次戰(zhàn)斗,我也覺得我能力還有太多不足”韓凌韻言語平靜,少了原先的輕狂也少了一些銳氣。
“姐,你開玩笑的吧,你加入炙蓮,讓我怎么自處,長老之位只有那么幾個,你弟弟我是長老之一,你來了當個普通會員,我總覺得這感覺有點怪怪的”韓冰在一旁為難了。
離燁笑看眼前的姐弟,說道“凌韻姐能加入炙蓮,我們求之不得呢,這不正好,魏辰涵如今已經(jīng)離開炙蓮,連帶著他的長老位置也空出來了,凌韻姐加入炙蓮直接就是長老身份!你的能力本就出眾,我想在場也沒多少人會反對吧”
說完看向在座眾人,現(xiàn)在離燁的能力越來越發(fā)揮作用,大家對她的能力也極為認可,都是心悅誠服的對待,她此言一出,沒有任何反對之聲,也成為有史以來最短的一次長老任命。
屋外亟羽安靜的看著遠方,面前就是那偌大的競技場外圍,偶有燈火閃爍,卻又如此寧靜,心情也異常平靜。
“想什么呢?”離捷走到亟羽身旁,幽幽而語,亟羽閉口不言,安靜的沉思著什么,離捷也不催促他,兩人就這樣安靜的看著遠方。
“你為什么向往力量”亟羽許久才輕吐言語,離捷眼神看著遠方不曾移開,思緒卻已遠去,道:“母親懷我和姐姐的時候,父親一直不在身邊,生我們的時候父親回來了一個星期,還沒等母親痊愈就回到了前線,整個童年時光我們就很少見到父親”
離捷話語稍許停頓,繼續(xù)說:“那時候開始,我和姐姐就想,如果我們能變強,就能幫父親分擔一些東西,那樣也許父親就能更快到回家陪著我們,所以我不停的修煉,姐姐就開始學習各種管理之道,后來,邊境戰(zhàn)亂結束了,但我們還是習慣性的去堅持,也許未來如果再有戰(zhàn)亂,父親就可以一直陪著母親,我和姐姐能為家庭,也為我們炎城而盡力吧”
聳聳肩,離捷很自然的說完,又轉頭問道:“怎么了?突然問這個,是不是想追我,故意找這樣蹩腳的話題,我要求很高的噢”卸下了身上的偽裝,離捷也展現(xiàn)著開朗的一面,居然還會開玩笑呢。
“你不是吧,才把我從里面嚇出來,你又想把我嚇回去呀”亟羽沒好氣的橫了一眼離捷。
只見離捷嘟囔著嘴說道:“本小姐稀罕啊,追我的人從這里能排到西域去,哪輪得到你?!闭f完輕笑,眼神霎那間閃過一絲失落,根本無法察覺。
過了一會離捷繼續(xù)問道:“怎么問起這個?有心事嗎?”
亟羽抬頭看著漫天的繁星,良久呼出一口氣,眼神略帶些許悲傷與迷茫,道:“我從沒有見過我的父母,從我記事以來,就只有師傅一直陪在身邊,從小各種修煉,雖然生活并不枯燥,但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追求著力量,有人為了減輕父母壓力;有人為了保護身邊的人;有人為了權利;有人為了金錢;甚至那些為了追求刺激的人”
說道這,亟羽停了下來,好像在思考什么。
過了一會兒,又說:“他們都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目標,但是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不停的奔跑,甚至連活著為了什么都不是太清楚?!?p> 離捷眼神復雜的看著亟羽,好像這還是第一次談心,她甚至覺得自己根本不了解亟羽,這不算太長的時間中的相處,只是與一具軀殼在溝通,道:“世界那么大,有太多太多的人和你一樣,不知道為什么或活著,而你和他們不同的是,你在不停的追尋,找尋找啊”
亟羽聽完之后,露出一副明悟的表情,看著天空,緩緩道““我知道了,我是為了追尋為什么活著而活著,也許有一天我知道自己為什么而努力的時候,我會慶幸自己從未放棄”
離捷一愣,微微搖頭,道:“真不知道你師傅怎么能教出這么一個悲喜可以隨意交替的家伙的,你說一直陪師傅修煉了十五年,那你除了一身修為之外,還學到些什么?”離捷一直對亟羽的生活有太多好奇之處,不僅是他,連炎城那些家伙,炙蓮那些同伴們都亟羽的認識都只停留表面。
亟羽面帶微笑,說道:“師傅不僅天天教我修煉身法,還經(jīng)常用她的儀極之氣教導我練習經(jīng)脈強度,那種疼痛,真不是人受得了的,她每天都會陪我練習實戰(zhàn),至今為止,我從來沒碰到過她的衣服,她的近戰(zhàn)能力和覺前輩比起來都只強不弱”
仿似亟羽的思緒回到了睿林之中,又說:“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老畜生就開始教我識別各種不同的生靈,動物、植物、一些特殊材質什么的我基本都認識,而且我從小就隨著她開始畫畫,什么都畫,哈哈”
說起和師傅的生活,亟羽總算表露出年輕的活躍,略帶志氣的手腳并用的比劃著,說到練習經(jīng)脈的時候整個人都微微有點顫抖著,活脫脫一個場景回放,離捷從他開始講到最后都是笑著聽完的,這也是難得一見的,就算跟離捷已經(jīng)相處很久的隊友見她笑一次都算是見鐵樹開花了。
時間在愉悅的心情下,總是過得飛速,一個多小時之后離燁見他們兩沒在,就出門,剛巧看到離捷笑著結束他們的談話,打趣道:“我還說你們?nèi)ツ牧?,原來出來談戀愛了啊,我說小捷,你速度夠快的,我正準備出手呢!哈哈”
無奈的搖搖頭,亟羽說道“真被你們打敗了,你們還是放過我吧!我隨便選一間房間修煉一下,我沒出來暫時不要打擾我,怕你們了”
身后笑聲傳來,加快了亟羽離開的步伐。
亟羽都走了十多分鐘,回到會議室和大家繼續(xù)喝酒聊天的離捷突然驚呼:“不是吧,剛才他好像說,經(jīng)脈的修煉,天啊,這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