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調(diào)戲
顧景明靜靜地盯著虞錦禾,久而久之,表情變得有些疑惑。
“你看著我做什么?”虞錦禾也疑惑。
“你話不是已經(jīng)說完了?”顧景明遲疑地開口問道,“你要在這里繼續(xù)看我沐浴嗎?”
按照常理來說,此刻虞錦禾應(yīng)該急忙否認(rèn),然后腳底抹油開溜比較合適,可惜她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聽到他這么問,竟然揉了一下鼻子,哼哼兩聲,“未嘗不可?”
顧景明這下似乎覺得有些好笑了,“滾出去等著。”
虞錦禾一邊走出去,一邊嘀咕道,“臉皮還挺薄?!?p> 出了門就遇到了同樣在門口東張西望的顧聞,他看到她出來,臉上表情還挺意外,“這么快就好了。”
虞錦禾瞟了他幾眼,“你這話敢讓你們家王爺聽到嗎?”
“啊哈哈?!鳖櫬剬擂蔚匦α似饋怼?p> 沒有一會兒,顧景明就穿戴整齊走了出來,他招招手示意與虞錦禾上前,“待會你跟在顧聞身后,順心這兩個老賊,十分警惕,看到生面孔恐怕難免過問幾句?!?p> “好?!庇蒎\禾說著,又想起了什么,“對了,這個是剛剛那個致幻藥的解藥,你待會可以做做戲,我想他們應(yīng)該會讓你先喝,你喝下這藥再吃我的藥,就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p> 顧聞難得看她乖順的模樣,忍著想要上手摸一摸她腦袋的沖動,克制地走在前面,帶著虞錦禾七繞八繞,總算來到了一頂營帳前。
營帳前已經(jīng)是歡笑聲不斷,笙簫鼓樂的聲音震天響,食物的香味飄得老遠(yuǎn),讓人看了就忍不住道一聲紙醉金迷了。
顧景明不動聲色地皺了一下眉頭,若不是因?yàn)橛蒎\禾要他幫忙,他其實(shí)不太想來這一種地方,他輕咳一聲,走上前去。
人群之中的調(diào)笑聲停止了一瞬間,那個和尚模樣的人生的高眉深目,竟是不丑,甚至頗有幾分姿色,活像一個妖孽,他看到顧景明似乎有些意外,旋即就懷抱美人,調(diào)侃地說道,“喲,今天是什么風(fēng)竟然把我們的景王殿下給吹來了,難不成您終于開竅,想要與民同樂了?”
顧景明斜睨了他一眼,“并非如此,只是有些東西想跟明威將軍討教一下?!?p> 明威也是左環(huán)右抱,聞言忍不住微微挑眉,笑道,“殿下,若是你還是來跟我討教那一柄長槍是怎么使出‘落雪七式’的,我看還是算了吧?!?p> 落雪七式就是明威的拿手絕活,據(jù)說當(dāng)年就是靠這一柄長槍在敵營之中探囊取物,所以才步步高升,坐到了今天這個位置。
“非也,將軍,只是我前幾日從地下挖了釀了多年的陳釀,自己一個人喝難免無趣,所以想要來邀請您和順心兄一起喝。”
明威這下倒是有些意外了,“景王殿下竟然這么客氣?”
“自己一個人喝悶酒沒有意思?!鳖櫨懊髋呐氖?,一個下屬就自覺拿了一壇酒上來,給所有人都倒了一碗。
顧景明知道這二人謹(jǐn)慎,故意先自己喝了一大口,喉結(jié)滾動,而后向眾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空碗。
“景王殿下好酒量。”明威微微一笑,竟然真的沒有懷疑,痛快地喝了這一碗酒。
順心也是愛酒的人,因此也沒有由于地喝了起來。
顧景明繼續(xù)斟了一杯酒,遞給明威,“將軍,這酒如何?”
“釀得好,沒有想到景王殿下在釀酒一道上也技藝非凡。”明威打了一個嗝,無意之間瞟到顧景明身后的侍衛(wèi),眉心頓時微微一皺,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他指著虞錦禾,語焉不詳?shù)?,“這位小兄弟,怎么長得這么眼熟?”
他若是還在清醒的狀況下,大概就能認(rèn)出虞錦禾就是太師給他的那張畫像里面的主角,可惜他現(xiàn)在神志不清,無論怎么樣晃腦子,都想不出來在哪見過這號人。
“嗐,都是一個帳子里的,平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算真的覺得眼熟,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顧景明扶著明威坐了下去,“將軍,您那招落雪我真的研究了許多年了,真的沒有辦法告訴我是如何使出來的嗎?”
明威就這個毛病,喝大了就喜歡吹牛逼,聽到高高在上的景王對自己的過往這么感興趣,他就哈哈大笑地吹了起來,“我們那時候哪有王爺您這樣錦衣玉食的條件,都是冬練酷暑,夏練五伏……你這樣嬉皮嫩肉的,恐怕就算再練個十年八年,都達(dá)不到我那種境界啊?!?p> 虞錦禾看他瞳孔渙散,舉止輕浮,就知道他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中招了,于是將顧景明從他身前挪開,自己雙手合十,念了一段咒語,旋即打了一個響指,這些人突然就像是集體僵變了一樣,直挺挺倒了下去。
“我去?!鳖櫬勀康煽诖舻乜粗蒎\禾,“這是什么妖法?”
顧景明揮揮手,“你去外面看著,不要讓人靠近?!?p> 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但是顧聞還是乖乖去外面給他們看風(fēng)了。
虞錦禾將順心和明威兩人挪到了一塊捆起來,將躺在他們身上的美人扒拉開,看向顧景明,“你替我看著,輕易不要叫醒我?!?p> 顧景明神色微微怔了一下,“你要自己進(jìn)入他們的幻境嗎?”
虞錦禾微微點(diǎn)了一下頭,也有些無奈,“沒有辦法,明威的境界實(shí)在是太高了,我若是像尋常一樣只置身事外的話,恐怕真的很難讓他們兩個都被困在幻境里面。”
顧景明有些不放心,“有沒有什么危險?”
“有?!庇蒎\禾也沒有避諱,直言道,“不過像我們修煉到這個程度的,其實(shí)每走一步就幾乎是在刀尖上舔血了,我遇到的危險無數(shù),可是看到的機(jī)遇也無數(shù)。”
顧景明拳頭微微緊了一些,“你也會出不來嗎?”
“肯定會啊,若是對方識破了幻境,很有可能會反擊,對方若是境界比我高,我就出不來了。”
“出不來了會怎么樣?”顧景明有些不安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