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尋找雪兔
阿金一個箭步跨過去,蹲在地上,用手輕輕撿了起來,這東西是銅做的空心圓環(huán),圓圓小小的,上面還有一圈金色的花紋……
“這東西好面熟?好像哪里見過?”
阿金摩挲著手里的東西,仔細(xì)回想著,突然猛的一拍腦袋,
“為什么他的東西會掉在這里?這么說的話……大東大東??!”
一邊呼喊著大東,阿金迅速地奔向了門口。
大東正在府里逐個排查小廝們的行程,遠遠地聽見阿金在叫自己,連忙應(yīng)聲道,
“金哥我在這邊!”
“快!把事情交給管家,你跟我走一趟!”
“金哥,是有什么線索了嗎?”大東趕快把手里的花名冊遞給一旁的管家,緊跟著他的腳步快步往馬廄跑去。
“別問那么多,跟我走!”
阿金來不及和他多做解釋,從馬廄里迅速牽出自己的黑馬,一個縱身跳上去,此時的大東也不敢多言,拉出一匹快馬一躍而上跟上了阿金的背影。
兩個人從后門一路馳騁到了郊外,
“吁……”阿金猛的一拉韁繩,黑馬立馬停了下來,阿金翻身下馬在地上仔細(xì)找尋著什么。
“阿金哥,怎么了?”大東一臉懵地順勢停下來跳下馬來。
阿金沒說話,在道路的分叉口的泥土邊仔細(xì)看著,突然開口道,
“大東你來看!這是什么?”
大東蹲下來,想了想,“這馬蹄印好像我們府里的?!”
阿金點點頭,
“沒錯,我們府里的馬都釘過特殊的馬掌,你看今天我們用馬的人除了你我和在場的人,還有誰不在府里?”
“用馬的人不多,除了你我,還有護院老秦他們幾人,他們都在啊,對了!還有印喜和許校尉!”
“不止如此,還有這個……你看!”阿金從衣服里拿出了那個銅質(zhì)圓環(huán)遞過去。
大東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番,“啊!這不是許校尉的隨身佩刀上的嗎?上次聽說還是什么比武得來的,他還寶貝的要命……”
“不管了,快!我們跟著馬掌印往西邊過去!”阿金點點頭,他知道此刻大東的想法和自己一樣,
“我們要抓緊時間了,也許晚去一炷香的功夫,那雪兔就失蹤了?!?p> “好的阿金哥!”
大東眉頭緊鎖,躍身跳上快馬就跟著路上的馬蹄印一路從西邊的小路追了過去。
……
破舊茅屋里,印喜盯著葉曉白一動不動的,生怕她不小心就死了,于是站起身來過去兩步踢了踢她的肚子,
“你可別死啊??!死了我們就白浪費功夫了!”
“嗚嗚~嗚嗚嗚……”
葉曉白此刻就恨自己是只兔子,還被捆綁著,現(xiàn)在被人踢了肚子,不能罵回去也不能打回去,真正體會到了那一句生不如死。
看著雪兔猩紅的眼睛,印喜有一瞬間的錯覺,他突然感覺這雪兔像個人一樣,有情緒有心理活動,于是蹲在了雪兔面前,一雙三角眼都快笑的睜不開了,
“呃……你也別怨我,主要還是獎金太高了,再說了,你想想,要是萬一你真治好了福王的咳疾,那我們這些小嘍啰升官發(fā)財不是指日可待么,哈哈哈,光是想想就高興啊!”
葉曉白此刻恨不得立馬生出幾顆獠牙來把他撕了吃掉,只可惜身不由己。
正在一人一兔互相對視的時候,門外猛的闖進一個人來,
“快,把它轉(zhuǎn)移一下,我們?nèi)フ沂献?!?p> 印喜站起身,眼神慌亂,
“二叔?怎么了?”
許及書把佩刀遞過去給印喜看,
“我的寶貝不見了,難說是不是掉在了它屋子里面,還有府里的馬匹少了兩匹也是查的出來的~,我們快走,我換了馬車在門口,快!!”
“好好~”
印喜一把將雪兔扛在了肩膀上,出門就塞進了馬車的夾層,許及書也一個縱身跳上馬車坐進了車?yán)?,任由著印喜拉著韁繩往遠處駛?cè)ィ?p> “二叔我不明白,我們?yōu)槭裁床话阉苯铀徒o福王,還要去一趟石南子那里?”
“我們還是要謹(jǐn)慎點,萬一雪兔不能治病呢?”
葉曉白在夾層動彈不得,但是聽到許及書這么說,也同意地點點頭,我真的不能治病,小說里最后那福王還不是因為咳疾死的……
胡思亂想著,葉曉白頭頂又出現(xiàn)了印喜的聲音,
“二叔,石南子的住處你知道嗎?”
“打聽過了,他住在青云山的頂上?!?p> “青云山??那不是在北辰國的邊界上?聽說那邊兵荒馬亂的……”印喜把車速放慢了一些,有些擔(dān)心。
許及書眉頭緊鎖,“總要試試,看看他到底怎么說?”
“可是我們這一去,府里怕是回不去了……”
“如果成功,咱們就功成名就,如果不成,好歹也可以在福王那里混個差事做做,總比每天在府里被人壓著一頭好……”
印喜點點頭,也不再說話,看了看地圖,順著北辰國的方向過去。
……
“什么??雪兔丟了?”沈焜瞪大了雙眼,盯著眼前來報信的侍衛(wèi)。
“是~是~聽說才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侍衛(wèi)不敢抬頭,只是半跪在地囁囁回道。
“你們……你們怎么做事的!”沈焜想起那只雪白溫順的兔子,握緊了拳頭一下子砸在了桌上,泛白的骨節(jié)清晰可見。
侍衛(wèi)從進府里以來,還從來沒見過沈焜發(fā)這么大的火,話也不敢接了,只是一個勁兒的抖。
沈焜估計他也說不清楚,也不想為難他,
“快,給我準(zhǔn)備快馬!”
旁邊的侍衛(wèi)應(yīng)了聲迅速就出了房門。
等到屋里只剩兩個人,沈焜對著一直一言不發(fā)的謀士梁驍招招手,
“梁謀士,你覺得這事是誰做的?”
梁驍?shù)皖^皺眉在屋里踱了兩步才開口,
“將軍,這鐵定是府里人干的,再說了,平日里有阿金大東和林嚒嚒他們守著,外人必是進不去的?!?p> “沒錯,外人怎么能進的去那進院子,我們現(xiàn)在在江南,要回去還有點遠……咳咳咳咳……”沈焜點點頭,咳嗽聲不止,愁眉不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