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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委身病嬌反派后,男主黑化了

16不正經(jīng)的書名(12點二更求收)

  沈年年似乎是摸到了什么線索一般,腦子的思緒慢慢清晰起來。

  “上一任城主,可有家人子嗣?”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問!”云之衡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樣,道:“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一切或許是城主府的遺孤前來復仇?”

  沈年年沒有遲疑,點了點頭。

  但她覺得,云之衡的這語氣,顯然就是表示,她猜測的不對。

  “這就要從將軍城的由來說起了?!痹浦庹Z氣頗有幾分神秘,說道:“你們可知,將軍城最初并不叫將軍城?!?p>  “好像是……芙蓉縣。”陸溫言回憶道。

  三百年前,他曾路過這里一次。

  那時的此地,破敗不堪,山水居多,錯落隔絕,是真正的邊陲小縣。

  云之衡驚訝的看了眼陸溫言,語氣激動:“沒錯!這里,從前叫作芙蓉縣!”

  沈年年聞言,忽覺恍然。

  難怪,這里只有縣令,沒有知府。

  且縣令權力竟是這樣大,竟敢勾結富戶,膽大至斯。

  “十二年前,將軍城來了個隨天子征戰(zhàn)過沙場的女將軍……”

  “戰(zhàn)役結束的那一年,天子將女將軍派到了芙蓉縣,給了她一個城主的位置。”

  “至此,芙蓉縣改名,成了將軍城?!?p>  “那女城主,一生孑然,父母亡故,無夫無子。”

  “所以,五年前的那場疫病中,她毅然自刎謝罪……”

  自刎謝罪?

  分明是被栽贓的,不是嗎?

  聽到這里,沈年年不由問道:“那女城主,難道都沒有心腹的嗎?”

  云之衡回答:

  “五年前,女城主死后,她的心腹也全都伏誅了?!?p>  “百姓心知肚明,此事有縣令的手筆,但那時天子旨意迅猛如雷,這罪便定了下來?!?p>  “原是如此……”沈年年點了點頭。

  可方才還覺得有些線索,如今又變得撲朔迷離。

  她本是打了退堂鼓的,但如今……暗處似乎有什么在伺機而動。

  這趟渾水,她是不得不探一探了。

  沈年年蹙著眉頭,陷入沉思。

  正想著,便聽陸溫言輕聲說道:“不是說,每個入過縣令府的修仙人都會在次日消失嗎?”

  “是?!痹浦鈸P了揚頭:“如今小爺恢復了金丹修為,倒是要看看誰敢來送死?!?p>  沈年年望了眼云之衡,心中惆悵。

  前幾日他兩還是不相上下的菜雞互啄,今日云之衡就與她是云泥之別了。

  真是羨慕死了!

  ……

  ……

  不管是穿書前還是穿書后,沈年年都不是個擺爛的性子。

  她自認為,想要擺爛,那就得有擺爛的資本。

  譬如家境良好,有人庇護。

  可現(xiàn)實是,絕大多數(shù)人,都在單槍匹馬。

  至少沈年年自己,一直都是這樣。

  于是,她決定卷起來。

  當天傍晚,她拉著云之衡和陸溫言大吃一頓后,便獨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內(nèi)。

  她將從云之衡那里買來的秘籍一本本擺在面前。

  大致翻了翻。

  四本秘籍里,書名是一個比一個不正經(jīng)。

  符術秘籍名曰:《貼貼》。

  丹術秘籍:《毒不死你》

  基礎術法:《菜鳥學起來》

  風靈根秘籍:《我是風兒,你是啥》

  沈年年知道,云之衡是風系極品靈根,他能被人稱之為天才,也是實至名歸。

  原著中也曾提及,云之衡修煉極為刻苦,他出身尊貴,卻不如其他世家子弟那般紈绔,反而早早便離開魍魎城,自己去拜師求學。

  這一點,讓沈年年尤為欣賞。

  雖然說,云之衡總是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但有天賦還努力的人,總歸是閃閃發(fā)光的。

  沈年年心中自行挽回了一些對當初她看書時最喜愛的‘少年’角色的濾鏡。

  她決定先試著把《菜鳥學起來》的基礎術法學會幾個。

  一個時辰后……

  沈年年放下手中的《菜鳥學起來》,她嘴角揚起一抹笑。

  卷王的快樂就是,學、有、所、成!

  譬如現(xiàn)在,她幾乎學會了半本書,且還輕松至極。

  誰說她這是廢材體質了?

  沈年年忍不住仰頭長笑,發(fā)出反派奸計得逞的大笑聲。

  笑了一會兒,她又美滋滋的翻開《我是風兒,你是啥》。

  雖說她是木系靈根,但誰說木系不能學風系了?

  樹有風就會瘋癲。

  她決定走瘋癲路線,大殺四方。

  無奈,想象很美好,現(xiàn)實很殘忍。

  她沒有風系靈根,所以研究了一個時辰。

  也就能吹起一小陣的風,此威力,等同于基礎的術法。

  沈年年頓時捶胸頓足,大呼三聲:天要亡我!

  誰知,這時屋外有敲門聲響起。

  沈年年警惕的起身,一開門,就見到云之衡苦著一張臉看她。

  “年年姐?!彼溃骸扒蠓胚^?!?p>  沈年年:“?”

  云之衡:“大半夜鬼哭狼嚎,真的很嚇人?!?p>  沈年年:“咦?隔音這么差?”

  她臉皮很厚,沒有半點覺得丟臉。

  反正云之衡在她這里,也一樣沒啥臉面。

  他兩也算半斤八兩。

  “我就住你隔壁?!痹浦庠缫蚜晳T沈年年的不要臉:“而且我是風靈根的金丹修為。”

  修仙世界,自金丹修為開始,便步入五感靈敏的階段。尤其云之衡是風系極品靈根。

  風無形,卻可為人所用。

  那么要想操控風,便要感受到、聽到風的動向。

  想明白了這點,沈年年頓時朝著云之衡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

  云之衡毛骨悚然的一抖身子。

  “年年姐,你……你別亂來?!?p>  他環(huán)抱住自己的胸口,往后退了一步。

  “想什么呢?”沈年年嫌棄的撇嘴:“你以為你是陸溫言?。俊?p>  陸溫言那是她不得不攻略的對象。

  云之衡充其量只是個弟弟。

  云之衡還是不放心:“那你干嘛笑著這么變態(tài)?”

  “我是想向你借用幾張空白的符紙用用。”沈年年斂了幾分變態(tài)……哦不,是笑容。

  “你要空白的做什么?”云之衡露出疑惑的神色。

  “咳。”沈年年仰起頭,志氣滿懷的說道:“我決定要做個符修?!?p>  她話音落下,云之衡突然發(fā)出一聲嘲笑。

  倒不是他看不起沈年年。

  主要是符修難得,成為一個符修,首先便是要靈力強悍、識海廣闊。

  所以,大多數(shù)符修,都是要從娃娃抓起。

  只有早早開拓識海,增強靈力,才能在畫符時,不被榨干靈力。

  但瞧著沈年年這樣,好像并不知道這些。

  沈年年頓時瞇起眼看他:“我勸你善良!”

  云之衡悻悻然摸了摸鼻尖,想著空白的符紙其實不值錢,且他拿著空白的符紙也就為了裝闊而已。

  于是他便道:“賣你一百張,便宜點,算你五十顆上品靈石。”

  “說賣就傷感情了!”沈年年夸張的瞪著眼睛:“你我情同姐弟……”

  “親兄弟,明算賬?!痹浦庖桓睕]得講的表情。

  沈年年偃旗息鼓:“自家人不騙自家人,五十太貴。除非,你再送一套丹砂與畫符筆。”

  她是知道符紙的價格,云之衡倒是也沒有漫天要價。

  好在她最開始坑了云之衡一筆保護費……不過想到保護費。

  沈年年不由多看了云之衡一眼。

  云之衡倒是很會審時度勢。

  那時在秘境中,他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她開價要五千上品靈石時,他欣然應允。

  像極個不諳世事的大少爺,讓她放下了不少的戒備心。

  但如今出了秘境,又恢復了修為,他便開始慢慢精明起來了。

  這扮豬吃老虎的模樣……讓沈年年不得不懷疑,那日她胡亂搪塞他的借口,他是真的信了嗎?

  “行行行!”云之衡沒有覺察到沈年年的心思,只豪爽的點頭。

  隨即他將符紙與丹砂符筆掏出來,遞給沈年年。

  見沈年年接過那堆物什,云之衡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如今我欠你兩千九百整了?!?p>  還完債務,指日可待!

  云之衡轉身離去之前,囑咐沈年年不要再鬼吼鬼叫。

  沈年年欣然應允,那模樣鄭重無比。

  然而,一刻鐘后,就在云之衡即將睡著之際。

  就聽‘轟隆’一聲,他被嚇了一大跳。

  翻身起來的時候,他看見,他的墻壁被砸了個人形大坑。

  沈年年一臉興奮,她額頭上和下巴處,各貼著一張黃符,活像是僵尸入侵。

  “云之衡!”沈年年迫不及待的分享心中激動:“我!沈年年!”

  她指尖朝著自己的鼻子,眼淚嘩嘩流下,嘴角卻顫抖著喜悅。

  “我是個……天才!畫符天才??!”

  她僅用廢了五張符紙,便畫了一張有效用的大石符和一張防撞符。

  額頭那張是大石符,她貼上符后,整個人猶如大石,撞破了墻體。

  而防撞符更是強有力的保護了她,防止被撞傷。

  如此興奮,實在不怪她。

  這就好像一個傻子,在某次考試中,憑實力考到了全校第一。

  這種美妙的感覺,難以言喻!

  “臥槽!”

  云之衡聞言,一瞬間打起了精神。

  他震驚的指了指沈年年臉上正在消散的符紙:“你剛畫的?”

  “對!”沈年年一邊嫻熟的抹去臉上的淚痕,一邊點頭。

  云之衡已然對她這‘又哭又笑’的變態(tài)行徑免疫。

  “你照著我今日給你的那本符書畫的?”

  沈年年繼續(xù)點頭。

  云之衡:“你先前沒有接觸過畫符術?”

  沈年年狂點頭:“你就說吧,我這是不是天才?”

  云之衡搖頭:“不得了啊,年年姐!你這簡直就是鬼才!”

  他不是沒有聽過,有人能初學畫符術,便畫出有用的符紙。

  但那些,都是筑基以上符修,在識海廣闊、修為耐造的基礎上,才流傳而出的天才之舉。

  沈年年臉上揚起臉,露出得意的笑。

  “不過,”云之衡突然話鋒一轉,他指了指人形破口的墻壁,對沈年年道:“這墻如果不快點修好,明日怕是要賠很多銀錢?!?p>  沈年年嘴角一抽。

  此話在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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