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小別勝新婚
“啪”盛書書被推得人和書包一起掉在了地上。
蕭輕舟有點傻眼了,他也沒使勁兒。
不過作為男人,把人推倒確實不紳士了,他連忙把人扶起來,“沒事吧你?”
手臂碰著了?
腿抽筋了?
他依次檢查。
好像都沒有問題,但是整個人好像不太對勁兒。
盛書書回了神,自己站了起來,神色也平淡下來了,“沒事,我……忘了敲門?!?p> 蕭輕舟也不覺得她的話牛頭不對馬嘴,“走吧,爺爺?shù)戎亍!?p> 他隨手給盛書書拿了一雙蕭夫人的新拖鞋。
他們倆進(jìn)客廳的時候,曲藝回頭看過來,臉上有著笑,一點都不見外。
“盛書書,你也來了,我還說這一周沒見你了呢,你們蕭教授說你課業(yè)重?!?p> 聽起來,這一周,她都和蕭御見面。
蕭企祥看了看盛書書,又問曲藝,“你認(rèn)識她?”
曲藝笑著,“認(rèn)識的,蕭御的學(xué)生嘛,假期一直都有見的。”
蕭企祥聽出來了,曲藝既然經(jīng)常見到盛書書,那就說明她和蕭御確實關(guān)系親密。
蕭企祥以前見不著蕭御,叫都叫不來,他一直沒好強行安排蕭御什么事,也不大了解蕭御的生活圈。
原本,蕭企祥是想著給蕭御安排一門聯(lián)姻的。
他就算是私生子,那也姓蕭,婚姻大事,他還活著,他就肯定要把關(guān)。
但他又不希望蕭御娶太好的商賈之女。
否則就壓過蕭海印了,容易引起家族內(nèi)斗。
“曲藝。”沉默許久的蕭御終于開口。
曲藝哪能看不明白?
他眼神,口吻,都是警告的意味。
在盛書書出現(xiàn)之前,她無論怎么說,蕭御都沒有表現(xiàn)出反對。
盛書書一回來,卻不行了?
曲藝像是沒聽見,問蕭老,“盛小姐是您外孫女?”
蕭企祥,“也算是,小王和她很親,當(dāng)半個閨女了?!?p> 這個假期,王慈心在國外伺候他的時候,沒少提起盛書書以及她去世的母親。
話里話外,聽得出來很疼這個姑娘。
在蕭企祥看來,兒媳婦這應(yīng)該是想讓他盡快主張孫子把婚結(jié)了。
光是口頭一個婚約,終歸沒辦法實質(zhì)性的心疼那個女娃。
于是,蕭企祥補充了一句:“準(zhǔn)確說是孫媳婦?!?p> 這事外界不知道,所以曲藝露出驚訝的表情。
她確實是驚訝的。
驚訝于盛書書的身份,比那晚蕭夫人跟她說的還要敏感。
可是蕭御對她,明顯不一般。
“侄媳?”曲藝驚訝之余把關(guān)系說到了蕭御頭上。
蕭企祥反應(yīng)也挺快的,“嗯,是蕭御的侄媳?!?p> 曲藝稍微放寬心了一點。
蕭御那么正經(jīng)的一個人,他不可能對自己的侄媳……
“曲藝?!笔捰俅伍_口,“你先回?!?p> 蕭企祥看向他,“馬上吃飯了?!?p> 曲藝還想說什么的,可是笑容被蕭御的眼神截止。
他看著她,磁冷的聲線,“你不是還有事去忙?抽空來探望老爺子,已經(jīng)很耽誤你了?!?p> 曲藝捏了捏手心,不敢真的忤逆蕭御。
她笑容還是很得體,“確實還有點事,別人等著我赴約的?!?p> “我送你出去?!笔捰鹕?。
曲藝知道蕭御生氣了。
從別墅走出去,他雖然看起來平靜,但周身氣息已經(jīng)冷得讓她覺得陌生。
“我沒覺得自己說錯了?!鼻囎罱K在路口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直視著他。
“那是你侄媳,你難道還想跟她……”
“你管的太寬了曲藝。”蕭御再一次冷聲打斷她。
她硬生生張著口看了他好幾秒。
“蕭御,你別傻好嗎?你走到今天容易嗎?你忘了你吃的那些苦?”
“讓別人知道你染手侄媳,你好容易經(jīng)營起來的人設(shè)全都?xì)Я?!?p> “你也知道是我的人生?!笔捰哌^去給她打開車門。
語調(diào)很冷,“操心好你自己?!?p> 曲藝沒有上去,依舊和他僵持。
“我是你這么多年的朋友,我不能看著你自毀前程。”
男人略抬眸,“這是你身為朋友該做的?”
曲藝張了張口,“我知道今天的行為有點魯莽,但探望你失而復(fù)得的親爹,不算過分吧?!?p> “我還沒認(rèn)他,你比我急?”
蕭御說話一點沒客氣。
短短半小時不到,曲藝已經(jīng)被他噎了一次又一次,上車的時候,甚至紅了眼眶。
曲藝知道自己今天的舉動很魯莽,但是她不后悔。
反而很慶幸,慶幸那兩次電話,也慶幸那天在餐廳看見了蕭御帶著盛書書處理公事。
否則,她還依舊安安靜靜的等,根本不敢主動。
盛書書在客廳吃水果。
蕭御進(jìn)來的時候,她能感覺一束視線落在身,她沒抬頭。
蕭夫人在一旁略試探,“照這么看,蕭輕舟的婚事推后,那說不定他小叔喜事就來了,也不錯。”
蕭家很久沒喜事了。
這幾年老爺子身體不好,家里上上下下氣氛都比較壓抑。
蕭御沒什么表情,“沒有的事?!?p> 蕭夫人狐疑,“我看那姑娘也不錯,對你可是很深情?!?p> “太深情不見得是好事,給別人造成了困擾。”蕭御很是直白。
蕭夫人都看出蕭御不高興了。
那姑娘也是猛,一個招呼都不打,拎著酒就來了。
“吃飯吧?!笔捚笙殚_口。
暫時沒有對這件事表態(tài)。
一直到快吃完飯,蕭老才突然問蕭御,“你們認(rèn)識很久了?”
問的當(dāng)然是曲藝了。
蕭御也是如實回答,“十來年。”
蕭老點點頭,“你要是有意,我可以幫你張羅提親。”
蕭御只應(yīng)了句:“再說。”
蕭御和蕭老并沒有在一起生活過,但他看慣了人心,曲藝剛剛在客廳說那些的時候,蕭御已經(jīng)從老爺子眼睛里看出他在想什么。
今天蕭御無論說什么,在蕭老眼里都不算真話。
但凡蕭御再否認(rèn)和曲藝的感情,在蕭老眼里反而成了緊張曲藝,在保護(hù)她。
這只會對曲家造成困擾。
他索性中立,不退也不進(jìn)。
讓老頭自己看著辦。
“你呢?”老爺子突然看向蕭輕舟。
蕭輕舟剛剛摁掉李慕沙的電話,這會兒有點心不在焉。
李慕沙心細(xì),太在乎他,估計要多想了,想想一會兒怎么解釋,還是干脆今晚出去找她?
小別勝新婚呢。
突然被點名,蕭輕舟側(cè)過頭,笑著,“爺爺,我不急,先搞事業(yè),正熱戀呢,感情得慢慢養(yǎng)。”
說著,他給盛書書夾了菜。
盛書書放下了碗,“我吃好了,你們慢用?!?p> 一家人的視線先是看了盛書書碗里沒動的菜,又看了蕭輕舟。
“吵架了?”老爺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