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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重生之后宮我做主

第七十五章

安陵容重生之后宮我做主 妃姬子 5642 2025-01-26 16:09:28

  自打貴妃疾病纏身以后,從未穿著如今日一般華貴。

  貴妃由茉心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來到正殿的主座落座。

  貴妃雖面上充滿紅潤氣息,但心中明白自己已經(jīng)病入膏肓,如今一切只不過是胭脂水粉的掩蓋之狀。

  她在等誰?

  等那個她曾經(jīng)最深愛的男人。

  等那個害她最深的男人。

  等那個擁有整個天下卻唯獨容不下她的男人。

  她想問什么?

  問為什么不愛她還要將她留在王府納入后宮?

  問為什么不希望自己得以子嗣又要將大阿哥納入自己名下?

  問為什么自己越治越病皇上卻充耳不聞?

  貴妃想到這里,眼中早已噙滿了淚水。

  她語氣微顫,卻強忍著哭腔詢問一旁的茉心:“茉心,本宮漂亮嗎?”

  茉心略微愣了一下,眼中的淚花并不比貴妃的少。

  茉心道:“主兒,您的美無與倫比。”

  貴妃示意茉心蹲下,她用手輕輕擦拭著茉心的眼淚,安慰道:“你怎么哭了?不要傷心。本宮在古董房給你找了一個差事,待過幾日內(nèi)務(wù)府的人就會來將你帶過去。你放心,本宮已經(jīng)打點好了一切,只是會比現(xiàn)在辛苦一些?!?p>  茉心忙道:“我不要離開主兒,我不要離開主兒……奴婢愿意永生永世伺候主兒,永遠與主兒不離分……”

  貴妃笑道:“本宮怕是撐不到那個時候了。這是本宮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過兩年你便可以出宮。聽話,不要再回來。”

  茉心早已忍不住內(nèi)心的悲傷,她對高晞月的忠心已經(jīng)非常人能比。

  貴妃本想再說些什么,只聽殿外傳來王欽的宣召:“皇上駕到——”

  弘歷踏步走入殿內(nèi),貴妃早已等候多時,行禮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p>  不待弘歷免禮,高晞月便吩咐道:“茉心,去給皇上拿個軟墊。咸福宮的木椅已經(jīng)不如從前溫?zé)?,別凍著了皇上?!?p>  茉心心領(lǐng)神會,答應(yīng)道:“是?!?p>  弘歷道:“貴妃還是如此細心。”

  高晞月眼中早已沒有了從前對弘歷的逢迎與諂媚,更沒有了任何想要爭奪寵愛的心思。

  反而多出的,是對弘歷虛偽面龐的不屑。

  很快茉心便拿著軟墊放到了椅子上,弘歷順勢落座。

  弘歷吩咐道:“你們都下去,沒朕親允誰也不許進來?!?p>  王欽答應(yīng)道:“是?!?p>  隨即向茉心使了個眼色。

  茉心卻并未搭理王欽,反而不舍的看向高晞月。

  高晞月并未多發(fā)一言,只是向茉心點了點頭,茉心雖有不舍但還是緩緩隨王欽離去。

  殿內(nèi)此時寂靜非常,時間仿佛在此刻凝結(jié)。

  貴妃仍并未起身,弘歷見狀冷冷道:“既然身體不適,不如就免禮吧?!?p>  貴妃冷笑道:“看來皇上還是在乎臣妾的身子?!?p>  貴妃起身坐到身旁的椅子上。

  弘歷詢問道:“你拖嫻妃喚朕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貴妃道:“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皇上原諒。但有些話,臣妾本打算至死不言,如今卻不得不說了。”

  弘歷自以為貴妃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母族,于是道:“你放心,朕不會因為你而牽連你的母族和家人。”

  貴妃聽此隨即下跪行禮道:“臣妾謝皇上隆恩。但這紫禁城的后宮,本就是一個嗜血的魔窟。臣妾累了,有的話臣妾不得不說?!?p>  弘歷神色凝重,他本身早就對后宮之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如果由貴妃說出,怕是整個后宮將會不寧。

  貴妃娓娓道:“皇上,臣妾自王府之時便依靠皇后。曾經(jīng)的金氏、儀貴人還有臣妾都是皇后的親信。當(dāng)初嫻妃在冷宮所受到的種種暗害都是皇后一手策劃,臣妾是嫉恨嫻妃與宸妃,但臣妾等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后?!?p>  弘歷此時面色陰沉,冷冷道:“貴妃,你可知攀污皇后是夷三族的大罪。”

  貴妃聽此更加不以為然,懇切道:“臣妾一個將死之人,攀污皇后對臣妾并無任何好處。但臣妾不甘,不甘自己什么也沒做就抗下所有罪責(zé)!”

  弘歷聽此反問道:“你說你什么也沒做?那朕問你,嫻妃在冷宮失火是你所為吧?以巫蠱之術(shù)陷害海貴人和宸妃是你所為吧?!幫助皇后探測朕的心意也都是你所為吧???!”

  貴妃聽到如此種種,心中明白,原來皇上從來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貴妃癱倒在地,冷笑道:“原來您什么都知道,原來您早就明白了這些手段?!?p>  弘歷冷冷道:“朕知道如今你與皇后不睦,你如今將這些事都推到皇后身上朕斷然不信?!?p>  貴妃似乎早就料到弘歷不會相信她所說的這些言語,便說道:“臣妾自知如今辯無可辯,但有一事,臣妾仍是要說。”

  隨后,貴妃從袖中拿出皇后所贈予的那只手鐲。

  貴妃將手鐲遞與弘歷,詢問道:“皇上可見過這只手鐲?”

  弘歷雖不甚寵愛貴妃,但曾經(jīng)在嫻妃那里自然是日日見過。

  弘歷道:“這只手鐲是你與嫻妃二人剛?cè)胪醺畷r皇后所贈的,本意是想讓你與嫻妃二人勠力同心、和和美美。”

  貴妃聽此不由得冷笑道:“勠力同心,和和美美?”

  貴妃反問道:“皇上,既然這一對鎏金手鐲如此完美,為何皇后不自己留著,反而要贈予臣妾與嫻妃?皇后與嫻妃早已不睦,為何卻還要在意嫻妃是否佩戴這只手鐲?”

  弘歷沉默不語,如今他心中也對皇后起了疑心。

  貴妃緩緩起身,將手鐲拿到弘歷旁邊的桌前,將手鐲中的暗格打開,倒出了里面的零陵香。

  弘歷眼神從懷疑轉(zhuǎn)為詫異,忙問道:“這是什么?”

  貴妃解釋道:“皇上,這是零陵香。臣妾與嫻妃久久不孕,就是因為這個的緣故?;噬先缃襁€要如此偏袒皇后嗎?”

  弘歷雖心中已然明了,但卻仍未松口。

  弘歷道:“就憑這些,你也無法定皇后的罪?!?p>  貴妃聽此不由得冷笑出聲,喃喃道:“既然皇上與皇后如此恩愛,臣妾再也無話可說?!?p>  貴妃整理衣冠,徑直跪倒弘歷面前。不知是說與弘歷,還是說與自己,質(zhì)問道:“臣妾知道,在您心中,皇后是一位再合適不過的皇后。您是不是害怕,害怕她才是真正讓你失望的那個人!”

  弘歷閉眼側(cè)目,不敢再直視貴妃,但仍然辯駁道:“皇后是否讓朕失望,還是兩說。倒是你,是真的讓朕失望了?!?p>  貴妃語氣從冰冷轉(zhuǎn)為平淡,緩緩道:“臣妾雖然罪不可恕,可臣妾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日,這里面難道沒有您的半分緣由嗎?臣妾受齊太醫(yī)照拂,可為何越治越病,氣虛血瘀加重,已至元氣大傷。便是沒有那零陵香,也難有身孕。當(dāng)年在潛邸選福晉,三個人里您唯獨沒選臣妾。若不是先帝跟太后,您也不會選臣妾當(dāng)格格的?!?p>  “后來您寵了臣妾很多年,又讓齊汝來為臣妾調(diào)理身子。臣妾以為……臣妾以為您是真心喜歡臣妾的??伞沙兼e了……”

  弘歷見貴妃已然將話挑明,眼神已經(jīng)變得空洞無比,絲毫沒有一開始對貴妃的關(guān)心。

  弘歷語氣冷冷,回應(yīng)道:“剛才你也說了,朕寵了你很多年。朕既然寵你,又為何對你下手呢?”

  貴妃見弘歷仍是如此虛偽,便知自己多年來無數(shù)次的爭寵是如何可笑?

  貴妃不由得冷笑出聲,緩緩道:“皇上所言可真啊?”

  弘歷眼神中多出幾分憐憫,回應(yīng)道:“真?什么是真?晞月,你還記得你自己當(dāng)初的模樣嗎?朕還記得,初見你時你是何等地嬌柔。但如今,你是如何變成連皇嗣都敢謀害的毒婦了?!你身子不好,也該休息了。一旦哪天你走了,朕會賜你一個謚號,給你一個好的結(jié)果。也不枉,你服侍朕那么多年。”

  貴妃雖還跪在地上,但身體已經(jīng)緩緩直起,詢問道:“皇上連臣妾的謚號都已經(jīng)想好了。那就容臣妾自己再說一句吧。臣妾這一輩子如癡夢一場,后悔也來不及了。只盼下輩子,嫁得尋常人家。相夫教子,也做一回賢良德善之人?!?p>  弘歷此時已然將要走出殿外,只留背影于貴妃。見貴妃如此說,便答應(yīng)道:“這是你最后的請求,朕不會不答應(yīng)你。賜你自盡的旨意朕已收回,你就好好待在咸福宮了卻此生吧。朕便賜你【賢】字作為謚號,也作為你下輩的期許吧。”

  說罷,弘歷徑直離開。

  貴妃此時心中早就了無牽掛,不由得大笑出聲,心中暗道:“皇上,雖然您不承認(rèn),用齊汝算計了臣妾??沙四€能有誰呢?就讓臣妾也算計您一回吧。如果是您,那老天會收了您去;如果不是,您留病痛一場,受點苦楚,當(dāng)臣妾對不住您吧?!?p>  茉心見弘歷離開,忙進殿觀察貴妃的狀況。

  見貴妃仍跪在地上,茉心忙上前攙扶。

  貴妃吩咐道:“茉心,快去把皇上坐過的墊子燒了。”

  茉心將貴妃扶起,答應(yīng)道:“奴婢這就去?!?p>  但貴妃此時已經(jīng)力不從心,忙捂著心口,但仍不忘囑托茉心道:“趕緊燒干凈,那染了疥蟲的臟東西,留不得?!?p>  此時翊坤宮內(nèi),嫻妃關(guān)心道:“皇上坐吧?!?p>  弘歷卻將她喚住,將她袖中的手鐲親自拿下來,關(guān)心道:“你這珠鐲,樣式舊了,以后別再戴了。明天朕讓內(nèi)務(wù)府的人,送個最好的翡翠鐲來。再叫太醫(yī)送些好的補品,來給你補補身子?!?p>  隨即將珠鐲遞給李玉吩咐道:“李玉,拿去扔了?!?p>  李玉答應(yīng)道:“是?!?p>  嫻妃恭敬道:“謝皇上?!?p>  紫禁城的雪,紛紛揚揚地灑落,像是天庭抖落的銀屑,將這朱紅宮墻、琉璃金瓦的世界,裝點成一片銀白素裹的夢幻之境,卻也掩蓋不住那深宮內(nèi)院彌漫的悲涼與死寂。

  慧貴妃,高晞月,這位出身名門、曾在后宮風(fēng)光無限的女子,此刻卻似凋零的殘花,在冰冷的雪地里搖搖欲墜。茉心,她多年的貼身宮女,滿臉悲戚,緊緊攙扶著她孱弱的身軀,一步一步,在積雪上踏出深深淺淺的腳印,宛如在書寫著一段即將落幕的、哀傷的故事。

  “晨起開門雪滿山,雪晴云淡日光寒?!背筷爻跽?,雪光反射出刺眼的清冷,本應(yīng)是賞雪吟詩的愜意辰光,于高晞月而言,卻是生命盡頭的倒計時。

  她身披一件月白貂裘,往日那上頭精致的刺繡、華貴的配飾,此刻都失了顏色,恰似她這逐漸黯淡的人生。貂裘之下,是一身素錦宮裝,曾經(jīng)合身的衣衫如今顯得寬大空蕩,襯得她身形愈發(fā)消瘦,面容蒼白如紙,唯有兩頰那不正常的紅暈,還殘留著幾分病容的凄美。

  她的眼眸,曾經(jīng)流轉(zhuǎn)著高傲與凌厲,如今卻滿是空洞與絕望,望著這漫天飛雪,思緒仿若飄回了初入宮闈之時。那時的她,懷揣著家族的期許,帶著少女的嬌羞與憧憬,踏入這四方紅墻。選秀那日,她記得陽光灑在殿前的金磚上,熠熠生輝,自己身著粉色宮裝,精心梳妝,蓮步輕移間盡是青春嬌俏?;噬夏俏⑽P起的唇角,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讓她以為,這宮中歲月,定是繁花似錦、恩寵不斷。

  “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可未曾想,這宮中的恩寵恰似鏡花水月,看似觸手可及,實則轉(zhuǎn)瞬即逝。起初,皇上的寵愛確實讓她在后宮一時風(fēng)頭無兩,賞賜不斷,宮人們的阿諛奉承圍繞身旁,她以為自己是這后宮最得圣心之人。但漸漸地,新人入宮,恩寵更迭,她才驚覺,在這皇權(quán)之下,自己不過是供人賞玩的金絲雀,所謂寵愛,不過是帝王的一時興起。

  為了爭寵,她也曾機關(guān)算盡。與皇后暗中勾結(jié),打壓如懿、海蘭等一眾妃嬪,在那一次次的陰謀算計中,她的雙手似乎也沾染了洗不清的罪孽。她記得陷害海貴人巫蠱之術(shù)鬧劇,看著如懿被眾人污蔑、遭受皇上的猜忌與冷落,她心中雖有一絲得逞的快意,卻也隱隱不安。“機關(guān)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那時的她怎會料到,今日自己會落得這般凄慘境地。

  雪越下越大,風(fēng)呼嘯著卷起地上的積雪,如冰冷的刀刃,割在高晞月臉上。她劇烈地咳嗽起來,身子猛地一顫,茉心驚慌失措,忙不迭地輕拍她的后背,眼中噙淚:“娘娘,您且歇一歇,莫要再走了?!备邥勗绿郑撊醯財[了擺,那手上的翡翠鐲子順著纖細的手腕滑落,掉在雪地里,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恰似她破碎的人生,曾經(jīng)的尊貴與榮華,如今都被這宮廷的風(fēng)雪掩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往昔冬日,御花園的梅花開時,她總會命人折下幾枝,插在寢宮的青花瓷瓶中,暗香盈室,她在花下?lián)崆?,引得皇上偶爾駐足,贊她風(fēng)姿綽約。如今,梅花依舊會開,可她卻再無那般閑情雅致,只剩這滿心的凄苦。她想起曾與皇上共賞雪景,皇上將她擁入懷中,呵著暖氣,笑言要與她歲歲觀雪,白頭偕老??赊D(zhuǎn)眼間,新人笑,舊人哭,她被棄之如敝履,冷宮般的咸福宮成了她最后的棲身之所。

  病榻之上的日子,她聽著窗外的風(fēng)聲、雨聲,還有偶爾傳來宮人們的嬉笑打鬧,心中滿是酸澀。那些曾經(jīng)被她踩在腳下的妃嬪們,如今都過得風(fēng)生水起,而她卻在這孤寂中等待死亡的降臨。太醫(yī)們的藥石無靈,宮人們的敷衍懈怠,她都看在眼里,卻無力抗?fàn)??!吧鐗m,卑微至斯?!痹谶@等級森嚴(yán)的后宮,失了寵的妃嬪,連螻蟻都不如。

  行至一處宮墻拐角,高晞月腳下一軟,險些摔倒,茉心拼盡全力將她扶住,兩人一同倚靠在墻邊。墻上的積雪簌簌而落,灑在她們肩頭。高晞月望著那斑駁的宮墻,上面歲月的痕跡仿若訴說著歷代后宮女子的悲歡離合。她想起自己未入宮時,在家中也是備受寵愛,春日里撲蝶嬉戲,夏日里泛舟采蓮,那時的笑是發(fā)自肺腑,純真無邪??扇缃?,被困在這宮墻之內(nèi),一生的時光都消磨在了這無盡的爭斗與等待之中。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若能回到最初,她還會選擇踏入這宮門嗎?她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答案已在心中。家族的榮耀、自己的野心,都驅(qū)使著她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只是如今,走到盡頭,才看清這一路的荒蕪與悲涼。

  雪地里,高晞月的身影愈發(fā)渺小,仿若這茫茫天地間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她的呼吸愈發(fā)微弱,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與這世間做最后的告別。茉心早已泣不成聲,淚水在臉頰上結(jié)成冰碴,她哽咽著:“娘娘,您撐住啊,您還有茉心呢?!备邥勗掠帽M最后一絲力氣,抬起手,輕輕撫上茉心的臉,眼中滿是不舍與眷戀:“茉心,這些年苦了你了……若有來世,莫要再入這宮闈……”

  言罷,她的手無力地垂落,眼眸緩緩閉上,任由那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臉上、身上,似是要將她徹底掩埋。茉心抱著她逐漸冰冷的身軀,放聲大哭,哭聲在空曠的雪地里回蕩,卻驚不醒這沉睡的宮廷,也喚不回高晞月逝去的靈魂。

  紫禁城依舊莊嚴(yán)肅穆,雪依舊在下,似要掩蓋一切過往的痕跡。但高晞月這跌宕起伏的一生,卻如同一曲悲歌,在這宮墻之內(nèi)久久回蕩,成為后宮歷史中又一抹難以磨滅的哀傷色彩,讓后人在談及這紅墻深院時,不禁為那些被困于命運牢籠中的女子,發(fā)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許久之后,雪勢漸小,有太監(jiān)匆匆趕來,看著雪地中相擁的主仆二人,面無表情地喚來幾個小太監(jiān),準(zhǔn)備將貴妃的尸身抬走。他們動作粗魯,毫不憐惜,仿若抬走的只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物件。茉心怒目而視,卻被人一把推開,只能眼睜睜看著貴妃被帶走,那雪地上留下一片凌亂的腳印,恰似這混亂殘酷的后宮,將所有的溫情與美好都踐踏在腳下。

  這一日,后宮依舊如往常般平靜,只是咸福宮少了一位久病的貴妃,仿若她從未曾來過。但在某些有心人心中,高晞月的離去,卻像是一場風(fēng)暴過后的寂靜,讓人不禁思索這后宮權(quán)力爭斗的無情,以及在這繁華背后,無數(shù)女子被犧牲的宿命。

  雪霽天晴,陽光灑在紫禁城的金頂之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可那光芒卻照不進這深深宮闈的陰暗角落,照不暖那些被埋葬的靈魂。高晞月的故事,終是落下了帷幕,而這后宮的悲歡離合,還在繼續(xù)上演,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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