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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今天招了沒?

第33章 分析

駙馬今天招了沒? 何生禾 4209 2024-05-15 23:48:45

  “秦王殿下:

  展信安。

  吾與公主感情甚篤,殿下不必擔心。

  公主與太子相約,所圖之事事關(guān)二皇子,容臣來日細稟?!?p>  白塵一字一句念完后,皺起了眉:“這啥玩意?有點實質(zhì)性內(nèi)容嗎?誰問他和那誰的感情了嗎,他這是不是在故意炫耀?”

  這是西乾清離京后收到的第一封蒼南的來信,他只能從中提取到一句有用的信息:“所以他們已經(jīng)見面了?”

  “對,手下人來報說是在咱們出發(fā)那天。”

  西乾清放下了手里的朝廷文書,看著白塵道:“能知道他們聊了什么嗎?”

  白塵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不能,地點約在了太子的醉春樓,咱們的人進不去。蒼南倒是跟進去了,但他不說。”

  “蒼南他……”西乾清想了想,勾唇笑了笑,卻怎么看都有些薄涼:“隨他去吧,等他知道了真相,說不定根本就不必我多說什么了?!?p>  白塵點了點頭:“有道理,那我就不和他生氣了,想來他還挺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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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南實在是看不下去西乾月躺在床上都已經(jīng)準備睡覺了,卻還是在蹙眉深思的樣子,他側(cè)過身子,壓住西乾月的一半身子道:“你要是還不累,我也可以再和你做點別的。”

  這話在西乾月這基本上屬于毫無威懾力,她面無表情地伸手推開他,繼續(xù)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

  蒼南臉黑了,他捏著西乾月的下巴狠狠地吻了過去,惡狠狠地啃了啃她的唇才松口道:“我給你兩個選擇,我打暈?zāi)悖医o你點根安神香?!?p>  “不用,我能睡著?!蔽髑碌穆曇艉芾涞?。

  蒼南氣急,拽著被子的一個角翻了個身,不搭理她了。

  許久之后,蒼南感覺自己快要睡著了。有一只溫熱的手拽了下他的耳朵把他拽醒了,那只手的主人輕聲道:“要不還是點根安神香吧?”

  蒼南無語至極,翻身而起隨便裹了個外衣就穿上鞋出門了。

  片刻后,一根點染香的香爐被蒼南端了進來。他隨手把外衣一扔,又上了床道:“我快累死了,趕緊睡你的,有事我們明天再說。”

  西乾月“哦”了一句,給自己掖了掖被子角,聞著空氣中淡淡的檀香,安心地閉眼睡覺了。

  次日。岳王府書房。

  西乾月不請而來,而且還沒有敲門。

  蒼南抬頭看了看她,又迅速低頭確認了一下桌面上的東西沒有怕她見的,這才放松下來:“你這樣好像不太合適吧?如果你遠東軍的機密也可以讓我隨時查閱,那你這么大搖大擺地進我書房我也就沒有任何意見了?!?p>  西乾月歪頭反問:“我看你什么機密了嗎?我這不是趁著你在的時候來的嗎?更何況,要怪也只能怪這岳王府沒有我的書房啊。”

  蒼南看著這個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女人,她還自己拖了張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

  “起得挺早,是忙著跟什么人匯報消息嗎?”西乾月吹了吹指甲蓋里的飛灰,狀似不在意地問道。

  蒼南被她這話嚇得渾身一個明顯的激靈,差點當場就招了。他平復了下,有些氣短地指責西乾月:“不是,你為什么的就突然針對我?昨晚上沒睡好?”

  西乾月伸了伸胳膊和腿,按了按自己的脖子:“其實還好,只是找了一圈找不到你,覺得你躲在這不干好事罷了?!?p>  雖然……他好像確實是準備給西乾清寫個信匯報來著,但這能承認嗎?顯然不能??!

  蒼南指著剛抽出來的信紙,硬是強裝到底了:“我這什么也沒有,不信你就過來自己看?!?p>  西乾月輕哼一聲,還能不知道他什么尿性,直接就跳過了這個無聊的環(huán)節(jié):“說正事,昨晚上看到的那些,你有頭緒嗎?”

  蒼南輕咳一聲,拾起來剛被她嚇掉的筆,開始在紙上寫下昨晚上的那些人名,嘴里還在振振有詞:“要是你不來,我早都該理出個所以然來了?!?p>  西乾月走到他身邊,看了看他在紙上寫下的三個人名,皺眉道指著這些人名:“所有人都和這個苗娘有關(guān)系,所以她到底是什么人?”

  “苗娘……總覺得有些耳熟?你一個京城人,真的沒有聽說過嗎?”蒼南皺眉咬著筆,歪頭看著她。

  西乾月沒看他,兀自垂眸看著紙上的人名:“大概從昨天的對話也能理出他們幾個的關(guān)系,但不知道這個四郎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p>  “沒看明白嗎?這個四郎明顯就是苗娘的愛慕者啊,瞧那統(tǒng)領(lǐng)拿苗娘的一通威脅,效果簡直立竿見影?!?p>  蒼南笑得不懷好意,想了想又道:“不過他的一手逼供倒真的還挺精彩的,不愧能進入秦王的守夜營?!?p>  西乾月點了點頭,從蒼南手中奪過了筆,在這幾個人名間畫上了箭頭,邊畫邊道:“四郎是苗娘的愛慕者,苗娘的哥哥與四郎有關(guān)。所以,西乾清留苗娘是為了那個叫苗裕的。”

  “難道苗娘不是說她是自愿留在西山別院的嗎?西乾清就真的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蒼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斷定:“秦王必然也是貪圖她的美色!”

  西乾月一巴掌呼了過去:“說正事兒呢!別把你的個人情緒帶進來?!?p>  蒼南縮了縮腦袋,不情不愿的在嗓子眼里咕噥道:“我對他哪有什么個人情緒?有個人情緒的明顯是你吧。”

  西乾月將目光定格在了“苗娘”二字上,想起了上一世。

  就是從她闖入了西山別苑,并且被白塵抓了個現(xiàn)行后,西乾清對她的態(tài)度開始發(fā)生了質(zhì)的改變。這以前,西乾清雖然對她愛搭不理的,但起碼對她在某些時候還算得上是百依百順。從被發(fā)現(xiàn)開始,卻是變得徹底的不近人情冷漠至極了。

  那時她也沉浸在妒火中,只以為他變化的原因是自己闖了他的禁地,從沒想過還有別的可能。

  所以,那個可能,到底是什么?

  西乾月揉了揉自己的眉角,皺眉道:“這個苗娘被西乾清藏得這么深,西乾絕還能知道她,引誘我去探查,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蒼南點頭附和道:“當然奇怪,奇怪極了好嗎?他會這么好心給你出主意?不坑死你就不錯了?!?p>  “坑死我……”西乾月沉吟片刻,點頭道:“你說的對,他或許確實是為了引我與西乾清反目成仇。”

  西乾月拿起這張紙遞給了蒼南道:“把這三個人查一查吧,其中一個的身份明了了,其余的也能順藤摸瓜。往西乾絕那個方向查查,說不定能有收獲?!?p>  蒼南雙手抱胸,搖著頭沒接:“我在這京城里哪有什么人手?你也別太為難我了吧。”關(guān)鍵問題是,但凡他插手查這些事,再加上別苑被燒,那豈不是會直接暴露自己?

  西乾月定定地看了他幾秒,淡定地將紙揣進了自己的懷里,然后開口道:“罷了,我自己查就是了。但是,我查到了什么,可不保證一定會告訴你。”

  蒼南迅速直起身子,摁住了西乾月的手,緩緩將她的手拽向了自己的方向:“月兒,我忽然想了想,我也不是不行?!辈贿^就是避開西乾清的人罷了,也沒什么難的!

  西乾月由著他把自己手里的那張紙抽了回去,笑道:“你不是沒有人手?”

  “月兒的人手不就是我的人手?”蒼南笑得沒臉沒皮,不管怎樣,他是必須要知道這件事的結(jié)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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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昨夜西山別苑有些熱鬧?!?p>  西乾絕極為罕見的老老實實在東宮看奏折,他提起筆在一張不知道寫了些什么的奏折上亂畫了一通后,滿意地看了眼問道:“看孤的這個團魚畫的如何?”

  蕭賀看了一眼后,又垂下頭答道:“妙極。”

  西乾絕吹了吹后,將其晾在了一邊,這才分出心來問:“剛剛你說什么?”

  “回殿下,昨夜秦王的西山別苑被燒了?!?p>  “呦?”西乾絕瞬間坐直身子,來了興致:“西乾月這就去了?還直接給他燒了?好樣的啊,沒白費我一個美人!苗娘被她殺了嗎?”

  蕭賀低了低頭道:“應(yīng)該不是永安公主干的,昨夜有個人被扔下了山,應(yīng)該還是紀行云。”

  西乾絕磨了磨后槽牙,陰測測地笑了起來:“真好,這個紀行云竟然還沒被西乾清殺了。這么一個跳梁小丑,孤真的是有些忍無可忍了呢?!?p>  蕭賀觀察了一下西乾絕的神色,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有想要殺了紀行云的意思,忙道:“殿下息怒,眼下苗裕不知所蹤,如果殺了紀行云,那就更沒人知道他藏在哪了?!?p>  這是勸諫,某種程度上也是在阻止西乾絕殺人。

  然而,每次阻攔西乾絕殺人的后果,蕭賀都是能夠想象的。

  西乾絕抄起一旁的筆,猛地摔在了蕭賀的頭上,怒喝道:“所以呢!跟蹤他多長時日了?苗裕藏在哪了?一群廢物!孤養(yǎng)你們是吃干飯的嗎!殺一個屁都不是的廢物,還要花上孤多長的時間!”

  那只筆正中蕭賀的眉心,筆上沾染的墨水甩了他半邊臉頰,他忍著額間劇痛跪在了地上:“殿下息怒!”

  如果只是西乾絕的發(fā)怒只是這個程度,那他就不是西乾絕了。蕭賀在心里為自己輕嘆了一聲,感慨自己的不長腦子,然后就準備好了迎接接下來的暴風雨。

  果然,剛剛還是暴怒狀態(tài)的西乾絕忽然又詭異地笑了起來,他站起身來走到蕭賀的身前,一腳踹了過去。

  蕭賀身子一個不穩(wěn),跌倒在地。

  西乾絕抬腳,他的腳底碾過蕭賀被染上墨水的那半邊臉,仔仔細細地用鞋底將那些墨水在蕭賀的臉上涂抹均勻,他笑得妖艷旖旎:“涂這個,似乎是比在奏折上畫團魚有意思的多,你覺得呢蕭賀?”

  西乾絕的整個鞋底踩在了蕭賀的嘴上,他的嘴唇根本無法張開。但蕭賀不回答,那接下來一定還是另一番的折磨。于是他緊閉著雙眼,竭力地從喉嚨間擠出了一個“是”字。

  西乾絕很開心,移開了他的腳,然后緩緩地蹲在蕭賀的面前,開口又問了一遍:“你也覺得這個比畫團魚有意思是嗎?”

  蕭賀睜開了他的眸子,視線向下避開西乾絕的直視,只能再次清楚地回答道:“是,殿下?!?p>  西乾絕舒坦了才有可能會讓蕭賀舒坦,但也僅僅是有可能。西乾絕伸手扯起了蕭賀散落在地的頭發(fā),將他的頭扯得脫離地面,只能靠著西乾絕的力量半仰著頭。

  這個姿勢下,蕭賀避無可避,只能迎上了西乾絕的眸子。他聽著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開口道:“既然你也喜歡,孤當然不能拂了你的好意,不如你把你這張臉皮給孤用用?”

  他想要自己的這張臉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蕭賀聽懂了,但他不可能就讓西乾絕把他的臉皮剝下來。他考慮了一瞬,就著這個極為難受的姿勢,低聲咕噥著答道:“屬下……好像也沒說喜歡……”

  西乾絕的臉又陰了下來,他扔下了蕭賀的頭發(fā),冷聲道:“孤給你時間,但別讓孤等太久。盯好了紀行云,但凡是苗裕露頭,他們兩個一個也別留。還有西山別苑那個女人,孤也要她死。明白嗎?”

  “是!”

  “今夜,你派人去看看西乾月什么時候有行動,孤給了她這么一個大禮,孤不信她能無動于衷?!?p>  “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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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探子潛進來了?!鄙n南聽著屬下的匯報,轉(zhuǎn)頭告訴了西乾月一聲。

  西乾月驚呆了,她與蒼南兩個武將的府邸也有人不知死活的來探聽消息?這真的是很難遇到的奇事了。她扔下了手上沒啥意思的小人書,看著蒼南道:“走,咱們?nèi)プ€人玩玩?”

  蒼南:“……”

  后院,一束火光忽明忽暗地閃爍著。

  還沒等西乾月和蒼南靠近,就聽有個女子的細弱而幾不可聞的哭泣聲音:“嬤嬤,您放心……殿下……”

  西乾月皺眉走到近前,卻見那個被火光照亮,眼眶微腫眼角還帶著淚痕的女子是她的大丫鬟丘采。

  “丘采……你……”西乾月皺眉,話沒說完,卻無意間看到了那正在灼燒著的物品的其中一個。

  她震驚地瞪大了眼,兩步靠近,不顧火焰滾燙直接伸手探入,一把拾起了其中的一個毫不起眼的荷包。

  西乾月的手立刻被灼出了一片深褐色的表皮,她甚至顧不上自己的手,另一只手一把拽起了丘采的衣領(lǐng),死死地將她拖了起來,一字一頓道:“這個,為什么,在,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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