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徐宴跟著她來到人并不多的場外,“林晚,你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是的,徐先生,”林晚溫和的臉上露出果決,“我想徐先生這么多次來劇組找我,是有別的意思,對嗎?”
她問得太直白,徐宴差點有林晚要和他表白的錯覺。
“是,”徐宴沒有退縮,坦蕩承認,“我是對你有別的意思?!?p> “抱歉徐先生,我無法回應(yīng)你的好意,”林晚自降身份,“徐先生家大業(yè)大,我不過是一個演戲的,攀權(quán)附勢這類事,我已經(jīng)不想再做了,現(xiàn)在我只想專注事業(yè),把《黑判》這場戲拍好。”
“我沒有要你攀權(quán)附勢,是我要正大光明地追求你?!毙煅缌ⅠR回答。
林晚怔了下,雙眸露出驚詫。
想來自己對徐宴是有極深刻板印象的,她以為他放浪形骸沒個正型,撩上的女明星一個接著一個,可沒想到他會說他要光明正大地追求她。
她才知道徐宴是認真的。
林晚低眸,仔細想了想措辭,隨后說:“還是抱歉,徐先生,以前我以為你對我示好只是暫時的,但既然徐先生是認真待我,那這份心意,我更不能將它吊著了?!?p> “還請徐先生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我現(xiàn)下除了拍戲,真的沒有其他任何想法,抱歉?!?p> 她拒絕得如此果斷,徐宴還是頭一次碰上這樣的女人,主動示好而她卻什么都不要,他現(xiàn)在才明白,溫軟禮貌不過是外表,決絕堅韌才是她的內(nèi)核。
難道敢甩他表哥那么可怕的人。
突然被發(fā)了好人卡,徐宴臉上有些難堪,卻也不甘放棄,便換了個說法,“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也就不再糾纏了,但是,至少我們能做個朋友?”
她依舊禮貌:“徐先生若想和我做朋友,那當(dāng)然可以?!?p> “那周末能和我一起去馬場嗎?周末正好有賽事,同樣也有些休閑的娛樂賽,不知你可否賞個臉?”
聞言,林晚抿了抿唇,才知自己是被徐宴繞了進去,“徐先生這是...以朋友的名義邀請我嗎?”
“當(dāng)然?!?p> “好吧......”
再拒絕就不禮貌了......
徐宴特地選擇騎馬這娛樂項目邀約,純純是因為他最擅長馬術(shù),一技之長展露在女人面前,必然是能讓人心動的,他想。
而他家的馬場其實隸屬于傅家,徐宴的父親并未傅家人,財力也不算強盛,當(dāng)年與徐母成婚時,也算是入贅到傅家的,傅家有一個巨大的獵場,專門用來做家族歷年打獵的娛樂,而馬場就在獵場旁邊,騎馬這件事,還是傅銘川少年之時教予徐宴的。
周末,傅家馬場里,幾場馬術(shù)專業(yè)賽首先開展,這兒雖是傅家的私人馬場,但傅家也經(jīng)常與當(dāng)?shù)伢w育協(xié)會聯(lián)合,慷慨借場用來比賽,一來為了熱鬧,二來以顯格調(diào)。
而能前來的觀眾大多為權(quán)貴賓客,林晚帶著助理小可,一起坐在徐宴身邊。
馬場上,一位賽員騎著馬,從容跨越一個又一個障礙,觀眾席上連連鼓掌,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這比賽屬實精彩,林晚也被吸引,盯了那騎馬的賽員許久,隨后,她視線不經(jīng)意一瞥,三四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映入眼簾。
男人們并未觀看馬術(shù),只互相談?wù)撝裁?,而后,林晚才隱隱約約聽見他們的對話,不是她聽不大懂的公務(wù),就是各種股票的預(yù)估權(quán)衡,幾千萬的數(shù)額在他們口中猶似鬧著玩一樣。
這邊單純看馬術(shù)的林晚一行人,與那邊端莊持重的資本商人們,形成鮮明的兩個氛圍。
而不過片刻,男人們好像停止了正事的談?wù)?,一聲似是有關(guān)于她的話語傳入林晚耳中。
“傅先生,看來你的表弟今天帶了位美人過來。”
林晚愣了下,捕捉到“傅先生”那三字,這會兒才往那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坐在那幾個男人中間的,是傅銘川。
他的襯衫袖口微微捋起,一截健碩的小臂僅是露出一點,便性張力十足,視線略上,硬朗面孔輪廓分明,透著極有距離意味的疏冷。
他旁邊一個男人開玩笑地接話,“這馬術(shù)的賽事應(yīng)要持續(xù)好一會兒,傅先生今天沒帶美人作伴?”
傅銘川眉峰微挑,戲謔直言:“被搶了?!?p> 那一頭連連賠笑,“傅先生說笑了,誰敢搶你的人,傅先生若真缺人陪,還怕沒人來么?不如我叫些女人來?”
“不必?!?p> 傅銘川起身,從那離開。
林晚移開視線,可余光卻發(fā)現(xiàn)他正一步一步往這兒走來,愈來愈近。
隨后,他默不作聲地往她旁邊的軟椅坐下,好巧不巧,正好隔在她與徐宴中間。
猶似漫不經(jīng)心,卻又像故意。
徐宴見狀,忙說:“哥,這是我的位......”
“上次那人,”他冷冷打斷,只與林晚道,“還有跟著你嗎?”
“沒...沒有了?!?p> 林晚瞥了眼被他擠在一旁的徐宴,又看了看傅銘川。
面無表情的臉上,眸色晦暗不明,讓人看不真切。
這時徐宴自個兒來到林晚的另一邊坐下,“林晚,這場比賽結(jié)束就是休閑賽了,我會上場,你呢林晚?要上場試試嗎?”
林晚也不掃興,“既然徐先生邀請,那我就去試試吧?!?p> “林小姐還會馬術(shù)?”傅銘川目光淡淡,側(cè)顏線條利落,疏離顯現(xiàn)。
“只會一些?!?p> “既然只會一些,就不必上場了,”傅銘川熟知健馬的脾性,性子軟的人是壓不住馬的,“容易傷到。”
“哥你干嘛???林晚都說要去了,”徐宴小聲嘀咕,有些不滿他來打破二人的約會,“要是林晚真的不行,我就陪她上場,反正是娛樂賽?!?p> 聞言,傅銘川側(cè)目看他,語氣嘲弄,“表弟這是想搞什么英雄救美的戲碼?”
“好了,”林晚咽了下口水,也不知這兄弟倆怎么突然就這么刀光劍影的,“我想一個人上場,你們不用擔(dān)心?!?p> “好,那林晚我先上場了?!毙煅鐜像R術(shù)專用的頭盔,預(yù)備后起身上馬。
林晚安靜地坐在位子上,看徐宴準(zhǔn)備比賽,這時傅銘川兀的傾身附過來,薄唇就差貼上她的耳邊了。
“林小姐覺得,我表弟這一趟會取得什么樣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