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備考后發(fā)現(xiàn)超綱
明知原主的段位極有可能是無法改變的設(shè)定,還不得不要面對天劫,鶴卿除了嘆氣,似乎,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
看來,還是得去求其他幾個掌門替她護(hù)法了。
事關(guān)自己疼得少還是疼得多的嚴(yán)肅問題,鶴卿沒有半分懈怠,當(dāng)天便傳音給了四位掌門,請他們過來開個小會。
在得知鶴卿是想請他們幫她渡劫后,考慮到五大仙門關(guān)系密切,鶴卿又是為救天玄山弟子損耗了修為,幾位掌門自是責(zé)無旁貸,只是不免有些好奇鶴卿是如何做到未卜先知的。
鶴卿能怎么說?只能打著玄學(xué)的旗幟瞎忽悠,她說:“預(yù)感吧,最近凝氣靜功皆有不順,總有種不祥的征兆。想來,能給我造成如此大的危機(jī)之感,也只有天劫了。”
道一不疑有他,點頭道:“能提前準(zhǔn)備也好過猝不及防,只不過,你可想清楚了,天道的考驗本就一次比一次嚴(yán)峻,若是有旁人的干涉,下一次便會來得更為猛烈,破境失敗的后果也更為嚴(yán)重?!?p> 鶴卿苦笑:這些她當(dāng)然清楚,可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沖應(yīng)細(xì)探了鶴卿的脈,凝重道:“但是以你現(xiàn)在的身子,若要扛過此次天劫,實在是有些勉強(qiáng),即便我們?yōu)槟阕o(hù)法,也不能完全免除天雷的傷害,若識海受損……”
玄清子捋著胡須高深莫測地說:“唔,老夫或有一法。老夫自入歷劫六十載,前些年一時興起,制出了一道結(jié)界,可用在歷劫之時?!?p> 鶴卿一時驚喜:“還有這種方法?”書里可沒說??!
玄清子又略顯猶豫的道:“只不過,這陣法結(jié)界老夫還未用過,會出現(xiàn)怎樣的效果,尚未可知?!?p> 鶴卿心中大喜:有總比沒有得好??!
她知道自己這個身份死期不到,請幾位掌門過來也無非是想減輕痛苦。反正都是最壞的情況了,做做白老鼠也無所謂了。
鶴卿感恩戴德的揖手道:“那就多謝真人了。”
觀月沉吟道:“為了應(yīng)對突然狀況,不如,也將長念喚來一同入陣吧?!?p> 道一贊同的點頭:“不錯,長念與你同為天心訣修煉者,靈氣相似,且已入元嬰,有他入陣,必定事半功倍?!?p> “不可!”這要是讓顧長念來入陣,那還不如直接把項上人頭送給他!
道一的話音剛落,鶴卿果斷而堅決的拒絕了,引起幾位掌門的側(cè)目。
鶴卿也知道自己反應(yīng)過大,趕緊找補(bǔ)道:“呃,如此危險之事,我并不愿門下弟子承擔(dān)風(fēng)險。”
四位掌門無語地瞅了過來:……
鶴卿窘迫的扶額,厚著臉皮解釋:“不是說讓你們承擔(dān)風(fēng)險的意思……只是,長念雖然已入元嬰,可畢竟還未成型,根基不穩(wěn),風(fēng)險實在過大?!?p> 聽了這話,玄清子、道一和沖應(yīng)三人均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玄清子更是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鶴卿,這萬年來,仙門先輩無一不是在飛升之前便以身殉道,你也算是老夫看著成長起來的,雖年輕,資質(zhì)在同輩人之中可謂是佼佼者,你若摒棄雜念,并非沒有機(jī)會成為萬年來的第一人吶?!?p> 這些話說的,就差沒把“別惦記你徒弟啦,好好修煉吧”寫臉上了。
但鶴卿也很無奈啊,她就是想好好修煉啊,這不煉不了嘛!
不過,鶴卿也很感念玄清子的苦口婆心,便鄭重其事地回道:“真人,此前種種,的確是我偏執(zhí)了,如今我已醒悟,必不會再行差踏錯。不讓長念入陣,并無他意,也請諸位,不要將此事告知長念,以免他過于憂心?!?p> 幾人一聽,不禁面露訝色——
如此直白又坦誠的明言自己以前的過錯,這還是那個一聽到諸如此類的告誡,就拂袖而去的鶴卿嘛?
而觀月的眼中更是晦暗不明:連執(zhí)著如鶴卿都已放下,他是否,也該盡快斬斷那些本不該有的私情……
※
正如鶴卿所“預(yù)感”的,五位掌門碰頭會面后的第七日,天劫來臨。
鶴卿端坐在北峰最高處的天目洞中閉目凝氣,洞內(nèi)已經(jīng)被玄清子布下了陣法結(jié)界,從鶴卿為中心,向外擴(kuò)散出一道半透明的金色屏障。
峰頂之上的蒼穹,厚重的烏云如墨般翻涌,沉悶的雷聲猶如巨獸隱匿其間,不斷發(fā)出令人膽戰(zhàn)心驚的咆哮。
以玄清子為首的四位掌門,齊齊抬頭望天,不約而同地?fù)?dān)憂起來。
觀月問道:“以鶴卿去年的天劫而言,這雷云,是否太大了些?”
被叫來入陣的杜若看向那幾乎能將整座北峰全部覆蓋住的云層,附和道:“可不是嘛,這都快趕上玄清掌門渡劫時的陣仗了。”
玄清子歷劫時的雷云波及范圍大,是因為他已經(jīng)入渡劫期六十年了,天劫一年比一年強(qiáng)勁,威力自是不可小覷。
但鶴卿,邁入渡劫才不過兩三年。
玄清子面色凝重的思忖了片刻,扭頭對杜若吩咐道:“去將長念叫來?!?p> “好,我這就去?!?p> ※
天玄山的瀑布下,顧長念正將編好的花環(huán)套在花池雨的頭上。
花池雨含羞帶怯地看向一旁,囁嚅地道了聲謝,又有些猶豫的問:“你怎么有空過來?仙師……那邊,不需要幫助嗎?”
一提到鶴卿,顧長念眼中的似水柔情淡去了些,難掩厭惡的在一旁的懸崖邊坐下,說:“她近來倒是不曾來煩我。我也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p> 花池雨躊躇了一會兒,跟著過去并排而坐,怯生生地道:“其實,我近來觀仙師言行,好似有了些變化,那日在主峰偶遇仙師去接瑤光派的師弟師妹,她還主動問候我的近況,甚至……”頓了頓,花池雨紅著臉接著說:“還讓我有空,去北峰坐一坐?!?p> 顧長念這才知曉鶴卿私底下找過花池雨,警惕心驟起,立刻提醒道:“你切莫相信她的話,不要靠近她?!?p> 花池雨點了點頭:“我知道的。不過,仙師畢竟是你師父,她要?dú)v劫,你若不在,只怕說不過去?!?p> 顧長念頓時愣住:“歷劫?”
花池雨見他這樣不免疑惑:“你不知道嗎?仙師的天劫就在今日,我?guī)煾敢呀?jīng)過去護(h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