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聰明?!碧K離然拍了拍楚斯言的肩,“再動動腦筋,想想王燁鵬這視頻是哪里來的?!?p> “我琢磨琢磨,”楚斯言摸摸下巴,一副偵探的模樣開始了推理,“周言珩和王燁鵬都是老謀深算的主,個個謹慎得很。視頻里談話的地方像是山莊的私人溫泉,那里封閉又安全,周言珩要跟王燁鵬談這樣的敏感事,肯定會重點檢查王燁鵬那邊,所以偷拍的可能性不太大?!?p> 他撓撓頭,說:“難不成是周言珩自己錄的?”
想不通的楚斯言再次望向楚宴,希望堂兄能給個答案。
楚宴沒直接回答,反而輕笑了聲,道:“倒是小看了她?!?p> 說罷,楚宴將酒杯遞給了楚斯言,轉(zhuǎn)身離開了道觀。
“這就走啦?”楚斯言滿頭問號,想讓楚宴再待會兒。
蘇離然拉住他:“人家心思早飛了,你怎么留得住的?!?p> 楚宴駕車回到了公寓,已接近凌晨一點。
按理說金玉希這時應(yīng)該睡了,但她的房間燈還亮著。
楚宴站在門外,遲疑了一會兒,試著按了下門鈴。
半夜來按門鈴?fù)樔说模鹩裣е箽庾呦蜷T口,想看看誰在搞惡作劇,沒想到竟然看到的是一張美得不像凡人的臉。
楚宴?
金玉希心跳猛地加速,穿著拖鞋站在門邊來回踱步。
這大晚上的他跑來干什么?
不會是來要個答案的吧?
可她也沒答應(yīng)今天就給他什么答案??!
所以他為什么突然跟我表白?
有沒有可能,他只把我當(dāng)成隨意玩玩的那種女人。
聽說他是在外國長大的,對喜歡的定義可能和我不一樣。
可能他對每個有點好感的女孩都說“我愛你”,這么一想,今晚他說的那些話可能就是隨口說說,算不上真正的表白。
金玉希想了想,緊張的心情瞬間平復(fù)下來。
她倒是要看看,這大晚上他來干嘛!
金玉希深吸了一口氣,打開門,不滿地說:“楚總,你怎么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別人門口敲門干什么?你難道不知道這很沒禮……”貌。
“貌”字未落,就被男人那堅實的臂彎緊緊抱住。
金玉希的手僵在半空,猶豫著要不要再回抱他。
剛處理結(jié)束熱搜的事情,金玉希其實已經(jīng)疲憊不堪,但被他溫暖而溫柔的懷抱包圍,就像充滿了電,讓她忽然覺得還能再撐一會兒。
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貪戀起楚宴的懷抱,金玉希猛地皺緊了眉頭,用力推開他,隨后“砰”地關(guān)上了門,把他隔絕在外。
這輩子頭一遭吃了閉門羹的楚宴,本該火冒三丈,可一回憶起金玉希那副手忙腳亂的樣子,怒氣竟莫名消散了。
金玉希背靠著門,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失去了往日的規(guī)律。
僅僅是個擁抱而已,就讓自己方寸大亂到如此地步,楚宴這家伙真是個魔咒。
這樣的接觸,不能再這樣繼續(xù)了。
她和楚宴之間,注定是沒有未來的。
他們身份背景天差地別,金玉希心里明鏡似的,從古至今,門戶不對的結(jié)合都沒有好下場。
若猶豫不決,只會自討苦吃。
與其讓楚宴繼續(xù)在她眼前擾亂心神,不如早點斬斷一切來得干脆。
想通了這一層,金玉希毅然拉開了房門,堅定地喚道:“楚總。”
她那嚴肅的表情,仿佛是要進行某種莊嚴宣誓,皺眉說道:“我想清楚了,我并不喜歡你。因此,以后我盡可能不出現(xiàn)你面前,也請你別再來找我,好嗎?”
金玉希一臉誠懇,“等這套房子租期一結(jié)束,我就馬上搬走,至于那套禮服的錢,向綰綰湊齊了我即刻轉(zhuǎn)給你?!?p> 她的言辭間滿是敬語,恨不得立時撇清與楚宴的關(guān)系,其實連正眼都不敢瞧他一眼,更不用提目光相對。
“如果你沒有異議,就這樣決定了!”金玉希說完轉(zhuǎn)身欲走。
不料,楚宴一下抓住她的衣領(lǐng),將她拽回并按在門上。
“抬起頭,”楚宴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金玉希的后頸,那磁性沙啞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了起來,“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p> “要說什么?”金玉希目光閃躲。
“說你其實不喜歡我,還要與我保持一定的距離?!?p> 楚宴低頭靠近,似乎下一瞬就要親吻她。
金玉希下意識用手捂住了他的唇,生怕他有進一步動作。
說幾句狠話而已,難道她金玉希還做不出來?
“楚總,你這么玩就沒什么意思了。”
金玉希挑眉,輕輕拉了拉楚宴的領(lǐng)帶,迫使他低下頭。
“我說,我一點也不喜歡你,所以希望你可以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p> 她踮起了腳尖,柔聲卻無情的話語貼近他的耳畔,擺出一副游走花叢、片葉不沾的姿態(tài),問道:“你可以做到嗎,楚總?”
“做不到?!背巛p快地回答,隨即在金玉希額頭留下一個輕吻。
“晚安。”他揉了揉金玉希的頭,就像逗弄小寵物一樣,之后揚長而去,留下金玉希愣在門口,尚未回過神來被他占了個便宜。
“喂!”她喊住了已走向電梯的男人,本想斥責(zé)兩句,卻又一時詞窮。
男人轉(zhuǎn)過身,笑問:“邀請我過夜嗎?”
“你……真是厚顏無恥?!苯鹩裣DX海中只閃過這四個字。
楚宴輕笑了一聲,步入了電梯。
他滿面春風(fēng)得意,而金玉希則一夜未眠。
整個夜里,她都在反復(fù)回想與楚宴相處的點點滴滴,始終想不明白他究竟是何時對她產(chǎn)生了感情。
安然找上門來時,她正頂著一對熊貓眼在那兒刷牙。
或許是新?lián)Q下來的牙膏味兒太沖,金玉希邊刷邊忍不住干嘔起來。
“你沒事吧?”安然貼心地遞過去兩張紙巾。
金玉希擺擺頭,“沒事兒,可能是新牙膏還不太適應(yīng)。”
“我看你最近兩天老干嘔,別是胃病又犯了吧?”
安然關(guān)切地問道,“現(xiàn)在反正有空,要不要去約個體檢?”
“好。”金玉希一向聽話,在網(wǎng)上立馬預(yù)約了全身檢查。
這些年給周言珩當(dāng)秘書,她幾乎都沒按時間吃過一頓飯,慢性胃炎一直伴隨著她。
“你昨晚該不會一宿沒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