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整個漁陽郡的人都知道,趙郯是扶蘇身邊的紅人,而趙郯又是子銘先生的弟子,單是這兩個關系,就足以給趙郯一個很高的地位。
所以,司徒雄是萬萬不敢得罪嬴郯的。
漁陽郡外,這里深林密布,高低的草木遍布,像是一個原始的深林。
過了不久,嬴郯和扶蘇等人趕來,這里似乎已經(jīng)有人開通了一條道路,所以路上并不是很難走,反而倒是很輕松。
兩排的灌木叢,高低不一,不過倒是將人遮住,一行人快速的行走,直到一個空曠的地方,這里,已經(jīng)布滿了許多的人。
而被圍在中間的人,正是一個男子,那個男子,有點高大,身體上已經(jīng)血跡斑斑,在他身后,還有幾個和他一起的人。
看來,襲擊張蒼的人,應該正是這個人。
“說,那天為什么要襲擊我?”這個時候,張蒼正在質(zhì)問,在他想來,這個年輕人不可能一個人就想要刺殺他的。
畢竟,張蒼和這個年輕人,無冤無仇的,定然是受了其他人的指使。
“為什么,哈哈,張蒼先生,你倒是裝的很清高,難道當年你殺了我的父母,你不記得了嗎?”那被圍困的人喝道,干笑了幾聲,臉上一片血跡,看來像是經(jīng)過了一番的廝殺。
見狀,張蒼嚴肅起來,一臉的悶氣,再次喝道:“小子,我張蒼重來就沒有做什么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即使是我殺的人,那也是該死的人。”
這話倒是不假,張蒼這一生所殺的,還不到五個人,有怎么會殺了這年輕人的父母呢。
當嬴郯和扶蘇感到的時候,張蒼正在哈哈大笑,似乎在笑這個年輕人的謊話連篇,已經(jīng)不足以相信,而越是這樣,張蒼就越會覺得有問題。
嬴郯簡單的看了一下目前的情況,在巡視了一圈。
“子銘先生也在啊,看來這事情不簡單啊?!辟皠倓傉f完,眼睛再次盯到了那被圍攻的年輕人身上。
雖說是血跡斑斑,但是嬴郯可以知道,這人是誰?
可是,就在嬴郯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之后,心中嚇了一跳。
“這……”嬴郯說不出話來,只得靜靜地看著場中的每一個人,這里的人,像是都要處死這個被圍攻的人,這包括了子銘先生。
“紅江?”嬴郯在心中暗暗的喊道,記得紅櫟離開的時候,千叮萬囑的要嬴郯找到紅江,而如今找到了,那又怎么,現(xiàn)在的情況,嬴郯是救不下。
就算是現(xiàn)在的子銘先生也只想殺人滅口了。
子銘先生為了自己的大計,不得不這么做,而這個紅江也是耿直,到了最后的時刻,也不愿說出是子銘先生的詭計,這樣的人,嬴郯是很佩服,可是,這樣也是有很大的弊端。
在這臨死之際,應該要學會保護自己啊,怎么說,命都沒有了,一切都是空的。
“要殺便殺,我就是來找張蒼報仇的?!奔t江再次固執(zhí)的說道,反正進退都是一死,那不如這樣死,來得痛快一些。
子銘先生很有深意的看了紅江一眼,接著喝道:“來人,給我抓住他?!?p> 此刻,子銘先生殺心已經(jīng)徒然升起,看來勢要殺掉紅江了。
這一招殺人滅口,的確是絕啊。
嬴郯看著,不斷的感嘆,此刻,子銘先生應該就有兩個選擇,接著抓人的意圖,先將紅江抓起來,以后在悄悄的將紅江放了,還有另外一種,就是殺了紅江。
子銘先生既然救不下,那就殺掉。
畢竟,在紅江身上,應該還掌握著子銘先生的很多的秘密。
所以,不為子銘所用,必定殺之。
殺人滅口,只有死人才會帶著所有的秘密深深的埋在地下。
嬴郯看著子銘,突然覺得這個子銘先生的手段果然是狠,為了成就大事,竟然連最為得力的手下都要殺掉。
“子銘先生,這次還真的麻煩你了,不過,我要親手抓了這人,一定要逼問出來,到底是誰到背后搞鬼?!睆埳n喝道,他向來就是一個正直的人,如今更是因為自己的事情,所以要更加的正直。
聞言,子銘感到尷尬,畢竟這事情,好像不是歸他管理。
在扶蘇身邊的郡守大人,現(xiàn)在終于開口了,似乎看不下去了。
“既然這人曾經(jīng)想要刺殺張蒼先生,那好,我們就先將其抓住,以后在慢慢拷問?!?p> 可是,子銘怎么可能讓其他人這么做呢,這給子銘潛在的危急實在太大,不是信不過紅江,而是擔心其他人利用其他的手段,逼迫紅江說出一些秘密出來。
子銘先生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所以,先下手為強,盡量將紅江抓住,然后能夠放則放,不能放的話,就殺掉。
然而現(xiàn)在卻是有人插手了。
不僅是郡守大人司徒雄,還有扶蘇,這個扶蘇一直在旁邊觀望,沒有說一句話。
如今紅江已經(jīng)是困獸之斗,嬴郯看著,心中有點可憐,也正在想一切辦法讓紅江離開。
但是這四面都是秦兵,要不是就是墨家的弟子,還有就是子銘的守衛(wèi),這些人,無論是誰,都想要得到紅江,以便打探出更為重要的消息。
“動手?!弊鱼戄p輕一喝,他手下的守衛(wèi)已經(jīng)開始向著紅江抓去。
子銘的人,紅江并不是反抗很厲害,不過其他人,紅江已經(jīng)在拼死在戰(zhàn)斗。
在這樣的情況下,嬴郯默默的等在遠處,在這么多人面前,嬴郯算是沒有辦法救下紅江了。
“一切只能看紅江大哥的命了?!辟靶闹邪蛋档钠矶\,希望子銘先生能放過洪江。
“儒家的人聽著,一定要抓住活的?!睆埳n喝道,他想要從這人口中得到一些秘密呢。
所以看見子銘先生已經(jīng)派出守衛(wèi)想要找紅江了,張蒼也不示弱,正好在漁陽郡還有幾個人儒家的人,便是帶了過來。
不知不覺,嬴郯覺得,空氣中有一種蕭殺的味道。
“怎么辦,我答應紅櫟他哥哥有難的時候,一定會盡力幫助的,難道真的做不到了嗎?”嬴郯在反問自己,記得紅櫟交代的話,心中有點感傷。
嬴郯的大腦,正在旋轉,設法想出一種辦法,救出紅江。
“郯先生,你說這個年輕人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支持他,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這個時候,扶蘇問道,像是聊天一般,根本沒有一點畏懼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