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舞了,陳晨這個觀眾也沒什么存在的意思,便想著出去散散步,順便去看看舞臺的問題,還有要準(zhǔn)備些干冰,到時候把舞臺上弄成煙霧裊裊的樣子,那就太完美了。
只是這干冰哪兒找去?這讓陳晨有些為難。
他又沒那個本事將干冰給弄出來,就在陳晨在死腦細(xì)胞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的時候,突然一數(shù)盛開的梨花映入眼簾。
頓時陳晨腦中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既然干冰遍尋不得,那就用這雪白的梨花代替吧,雖然效果會減弱不少,但是用在舞臺上想必效果也不會太糟糕。
只要不是太糟糕的,就行。
于是陳晨興奮地跑回那個房間,房間里面煙柳還在認(rèn)真的當(dāng)好老師這個角色,一邊的兩個丫鬟卻是有些閑。
“小桃,小杏,你們過來,跟本少爺辣手摧花去。”陳晨沖著兩個丫鬟招招手,咧著嘴說道。
辣手摧花?這個詞實在是……煙柳和周曉箐聽到陳晨的話雙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奇怪的盯著陳晨。
“外面的梨花開的旺盛,我?guī)е√液托⌒尤フc兒來,晚上當(dāng)?shù)谰??!币姛熈椭軙泽涠⒅约?,陳晨干脆主動解釋道?p> 這兩人眼里的好奇疑惑已經(jīng)讓陳晨瞧了個明明白白。
煙柳讓小桃和小杏跟著陳晨去,還特意的囑咐了一番,注意安全什么的,可是周曉箐倒好,眼看著陳晨雙眼急巴巴的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實在是讓陳晨的小心臟受到十點的傷害。
“周小姐一直是這么對陳公子的嘛?”等陳晨三人消失在屋子里,煙柳好奇的問著周曉箐。
她只覺得陳晨對周曉箐是真的寵呢,不管什么事兒都是看周曉箐的臉色,甚至沒去做讓周曉箐又一點兒情緒不悅的事情。
在這一點兒上,煙柳很是羨慕。
“恩?!敝軙泽漭p輕的恩了一聲,在腦海里想了想煙柳的話,似乎自己一直都是這樣的。
而且陳晨也沒半點兒怨言,就算是當(dāng)時他生氣了,可是過后還是什么事都沒有。
“周小姐真是好福氣,遇到了一個愿意寵著自己慣著自己的人,哪兒像我……?!睙熈粗軙泽?,再和自己一比較,唉聲嘆氣。
“你……怎么了?”周曉箐本來不想問,可看著煙柳情緒異常低落的樣子,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梢矁H僅是這幾個字。
“我?”煙柳嘆息一聲,“算了,周小姐,咱們不說這個了,還是先練好這舞吧,陳公子可是要用這一支舞換來十萬兩銀子的,陳公子掙這十萬兩銀子就是為了周小姐你,聽說周員外和陳公子達(dá)成了協(xié)議,陳公子好像是要在三天的時間內(nèi)賺到十萬兩銀子,周員外才會將自己的女兒嫁給陳公子?!?p> 這還是煙柳偷偷聽來的,原來她還迷糊著陳晨這么努力的賺錢鉆錢眼里是為了什么,明白過來心里就只剩下羨慕了。
周曉箐聽了煙柳的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覺,總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酸酸的味道。
愣了一會兒,周曉箐的表情回歸平淡,“練舞吧?!?p> ……
梨樹下,看著滿樹的梨花,陳晨不由的想到了十全九美電影中男女豬腳在梨花樹下,滿樹梨花落下的感覺,抬頭閉眼靜靜的用心去感覺,去體驗,這種唯美的畫境下是那么的容易讓人沉迷。
陳晨也在用心的感受著花瓣短暫的一聲,突然,手臂被人輕輕碰了下。
睜開眼看著小桃怯怯的模樣,陳晨淡淡一笑,“好了,開始摘花吧,我要這鮮美的花瓣?!?p> 陳晨試著摘了一朵,呈現(xiàn)在兩人面前,他要的就是這種飽滿的花瓣,潔白無瑕。
小桃和小杏仔細(xì)看了看,然后伸手摘了一朵,然后陳晨手里的一比較,感覺差不多才放心的繼續(xù)采摘。
陳晨是吊兒郎當(dāng)?shù)?,可是這兩小丫鬟卻是很認(rèn)真很認(rèn)真的態(tài)度,于是沒一會兒時間,兩個小丫鬟的籃子里滿滿的,陳晨的籃子里卻是只有半籃子。
“陳少爺,讓小桃和小杏幫你吧。”兩個小丫鬟很熱心腸,見陳晨的籃子里還有一半兒空,便主動開口道。
“好啊,謝謝你們?!标惓烤瓦@么自然的將籃子塞到這兩個丫鬟的手里,再接過兩個丫鬟手里的籃子,看了一下,重重點頭,很滿意。
“哎,你這臭小子在這兒干嘛呢?”猛然的,背后傳來腳步聲,再近點兒,就是一陣咆哮。
陳晨還沒來的及回頭,腦袋上就挨了一下,嘆了口氣,陳晨已經(jīng)明白了來人是誰。
轉(zhuǎn)身回頭,“周員外,我在采集花瓣,晚上要用的,周員外,你可會畫畫?”
“畫畫?”周員外不明白陳晨怎么會突然問這個,但是說到畫畫,他還是很有自信的,嘿嘿一笑,“我剛好會,特別是畫風(fēng)景?!?p> 這是說曹操曹操到嗎?
陳晨剛好想到要模仿十全九美電影里的情節(jié),只是鮮花鮮樹是不可能的,那么只能用畫的了,只是這畫比較大,周員外還不知道自己的任務(wù)是有多重,就這么迷迷糊糊的應(yīng)了下來。
“那真好,周員外你看。”陳晨指著自己面前的一樹梨花,再拉著周員外站遠(yuǎn)些,然后才說道:“就是咱們現(xiàn)在看到這幅畫面,周員外能畫下來嗎?”
陳晨多少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
周員外卻根本就沒當(dāng)回事兒。
“沒問題。”簡單的三個字抨擊有力。轉(zhuǎn)身就對身后的小廝吩咐道:“去準(zhǔn)備紙墨筆硯?!?p> 小廝領(lǐng)命退了下去,陳晨開口繼續(xù)說道:“周員外,這幅畫可能很大,我要拿去做舞臺的背景?!?p> 周員外頓時驚悚的看著陳晨,舞臺的背景,那么大,哪哪兒是一張畫紙就能完成的,那怕是絹布了吧。
可是好久沒動手了,手癢的很,雖然前面困難重重,但是周員外猶豫之后還是覺得應(yīng)該試一試。
畫畫的事兒不需要陳晨自己去盯著,再說了,這事兒交給周員外他也放心,只要能暫時攔住周員外往屋子里走就是了,至于瞞著?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于是偷偷離開,又回到了煙柳和周曉箐練舞的地方,卻看見房間門上竟然趴著一個丫鬟,偷偷摸摸的一看就不是干好事兒。
陳晨眉毛皺的死死的,真是夠了,太爺頭上動土,藥丸啦。
幾個大步走上前去,陳晨拍了拍那丫鬟的肩膀,“干嘛呢?”
“我……我……你……你……”丫鬟回過頭來,見是陳晨,頓時嚇得臉色都白了,說起話來還無語倫次的。
自己有這么嚇人嗎?陳晨再次斯巴達(dá)了。
不過話還是要問的,“你到底在干嘛?不會是在偷學(xué)吧?”
陳晨本人還是聰明的,這丫鬟鬼鬼祟祟的,如果是偷東西的話完全就不存在這種可能,里面有人呢,怎么偷?難道還會隱身術(shù)嗎?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偷學(xué)偷聽什么東西。
見自己的心思被拆穿,那丫鬟的臉色更加白,這次是慘白慘白的,急急忙忙的解釋道:“不,我不是……不是這樣的?!?p> 陳晨卻是不在意,不是派來偷學(xué)或者偷聽什么的?誰信啊。
“說,誰讓你來的?”陳晨表情變的嚴(yán)肅起來,眼神冰冷的跟刀子似得,他這是精心準(zhǔn)備就為煙柳姑娘,哦不,是為了自己的錢袋子,可現(xiàn)在有人伸手到自己的袋子里拿錢?這絕對是不允許的,所以陳晨瞬間炸毛了。
“沒……沒誰……”丫鬟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急切的否認(rèn),眼睛卻是半點兒也不敢對上陳晨的眼睛。
她害怕呀。丫鬟渾身都微微顫抖著。
“還不說實話?”陳晨突然大喝一聲,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陳晨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做死鴨子嘴巴硬。
以為她不說,他就不追究嗎?
說著陳晨伸手拉住這個丫鬟,推開門往里面一帶,這個丫鬟就被他這么給拖了進(jìn)去。
“煙柳姑娘,快來看看,這個丫鬟你認(rèn)識嗎?”陳晨招呼著煙柳上前。
本來因為突然被撞開了門,就已經(jīng)讓煙柳和周曉箐停下了動作,這刻聽見陳晨喊自己,煙柳連忙走過去。
“陳公子,你這是?”看陳晨手里的丫鬟,煙柳說道:“六兒,怎么是你?”
“六兒?誰身邊的丫鬟?”陳晨不知道六兒是誰,只是盯著煙柳說道。
“是花魁依魅的貼身丫鬟,陳公子,六兒這是怎么惹的你了?若是六兒不長眼惹到公子了,那煙柳呆她向公子道歉?!睙熈€以為是這個丫鬟不長眼的惹到了陳晨,直接賠禮道歉著說道。
“哼,惹到我了?這丫頭在門外偷看呢?!标惓亢吡艘宦?,不悅的說道。
也不知道讓這六兒看去了多少,若是全部都讓六兒看了去,回去再告訴自己的主子,剛剛煙柳說這六兒的主子是花魁,那不是給自己惹事兒了嗎?
“什么?六兒,你怎么能做這樣的事兒?!盁熈@訝的睜大眼睛,而后悲傷的說道。
煙柳不是傻子,六兒出現(xiàn)在這兒,還是偷看被陳晨給抓住了,因為什么原因陳晨肯定也想到了,剽竊別人的成果,這也難怪陳晨會這么生氣。
“煙柳姑娘,都是我家主子讓奴婢打探打探,真的不是奴婢愿意做的?!绷鶅旱讱獠蛔愕恼f道。